冰心父亲的后事处理的很得当。在陆离和竹子的陪伴下,她的心情渐渐回转。
路澄对这个连续几个晚上都没回家的陆离有些意见,不过好在最近这几日他要一直周旋在叔父、卓展和公司之间,陆离不在家,他也至少省心。
路澄这几天忙的团团转,应酬是一个接一个。反正晚上回家也看不到陆离,索性去了夜色,和程森他们见面。
程森这几天也是很烦躁,一下午的功夫家里的女人就留了张字条搬出了公寓。而且这几天那几个女人天天腻在一起,他连和冰心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路澄到夜色的时候,安昊天正在鬼哭狼嚎的唱着歌,“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包间里的程森如同耳聋般只是自己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路澄推开门,斜了一眼沉浸在自己歌声的安昊天,慢悠悠的走进来,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从桌上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含在嘴边点燃。
他身上没有烟,却始终备着打火机。这打火机的来源还是某年陆离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一曲罢了。
安昊天终于发现路澄。
“澄哥,你啥时候来的?”
路澄吐出一团烟雾,说“在你欣赏自己歌喉的时候。”
路澄瞥了一眼身旁闷头喝酒的程森,也给自己满上。
“森哥,澄哥,你们今天这是怎么了?”
见俩人都没搭理自己的意思,安昊天的声音开始有些贱贱的。
“哥,我咋看你俩这张脸,都写着欲求不满啊。要不要我给你们找个妞,释放一下?”
路澄抬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把服务员叫过来,让他把自己存在这里的酒拿过来。
程森听完路澄对服务员说的话秒懂,嘴角上扬,举起酒杯冲着安昊天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安昊天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服务员很快就把路澄的酒端了上来,在路澄挽起袖子,拿起桌上的几瓶酒时,安昊天彻底懂了,身体突然僵住。
“澄哥,你这是要干啥……”
路澄笑的不怀好意,眼神里透露出邪恶,“让你体验一下究竟什么是欲求不满。”
路澄学生时代闲来无事时学了调酒,而且是专门挑那些最烈的酒,关键是纯烈不怕,但凡喝过路澄特调的人,往往都会性。欲大增,宛若chun药一般。
路澄慢条斯理的调配着酒,一旁的程森等人就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哥,我错了,我说话不经大脑,饶了我吧。我喝完这酒,我今晚就别想睡了…”
路澄拿着一杯酒,看着刚刚也被安昊天调侃过的程森。
“你觉得呢?”
安昊天赶紧推开众人,坐到程森身边,“森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计较了吧。”
程森点燃一颗烟,然后吐出几个烟圈。他看了看台上的几杯酒,笑了笑。
“昊天,别怕。晚上哥给你找个妞。”
此话一出,安昊天彻底放弃求饶,但还是垂死挣扎。
“森哥,澄哥,那咱能别干喝么?”
路澄挑了挑眉,示意他说出接下来的提议。
安昊天看了一圈,房里有几个别人带来的女伴。一群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他有些没面。突然他扫到桌上的扑克牌,决定最后一搏。
“哥,咱玩牌行不?谁输了谁喝?”
见路澄没有说话,他压低声音凑近路澄耳边,“这么多人,哥,给个面子呗。”
路澄怎会不知他心里的想法,他的玩牌本事是他亲传,和路澄、程森玩他肯定必输无疑,可是和这包厢里的其他人,他的技术绰绰有余。
路澄叼着烟,“恩。”
安昊天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他把包厢里的那些带着女伴来的全部要求他们上桌参与。程森的兴致也被这么一闹起来不少,也决定加入阵局。
路澄开始发牌,包厢里的人几乎都是比较熟悉路澄的人。自然是见识过路澄特调的本领。
第一盘,输的人必然是安昊天无疑。
路澄他们玩牌有个规矩,酒不是一杯一杯喝,而是一轮结束,面前的酒一气儿喝下。路澄往安昊天那推过去一杯酒。
安昊天咽了口唾沫,偷偷看了眼路澄的表情,这牌他本来就是故意输的,这杯酒的气澄哥还是得撒出来,要不然之后他的日子可就更难熬。
很快,包厢里其他的两个人,萧飒和秦安尘等人也没能躲过。不过一轮下来,几人面前的酒还算平均。安昊天还是很满意现在的情况,尤其在他看到程森面前也有一杯的时候。
没过多久,那几瓶酒就这么三三两两的被他们几人分完。
程森拍了下路澄肩膀,示意可以停下,然后和他一起出了门。
两个男人走在夜色vip层的走廊里,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站立。
站定后,程森又点了颗烟,咳了一声,似乎有点不知从何开口。
“澄子,你媳妇晚上不着家你是不是得管管。”
路澄笑了笑,“森哥,我媳妇我还是宠着为主。她想去哪就去哪,我可管不了她。”
程森掐了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路澄收起逗他的心思,突然想起那晚陆离和他说的话。
“路澄,你要是见到程医生,可不可以帮我带句话?”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要是他对冰心就是玩玩的话,能不能就放了她。冰心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我不想她受到什么伤害。”
路澄没有给陆离什么明确的回答,毕竟自己兄弟的私事还是要他们自己去处理。只是他想到,如果陆离那朋友在程森这受了什么伤害,自己媳妇儿肯定是得难过。
“森哥,你的私事自己处理。但可别让我媳妇儿因为你和那姑娘的事掉眼泪。”
路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撤了,媳妇儿在家等我。”
程森看着男人得意的样子实在是不爽,却也没了回包厢的欲望。给安昊天发了条消息就也离开了夜色。
包厢里的几人,又闹了一阵,酒意上来,纷纷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