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看了看手机,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一转眼的时间就已经是将近六点。
她看了看手头上的方案,将这些材料放到包中,收拾了一下,等到到点打卡然后奔出写字楼。她不太确认路澄会开什么样的车,但她觉得无论路澄开什么车,她一个还没从学校毕业的女学生和这种看着就是成功人士的人交往大概都会被旁人认为,她在攀高枝。
甚至是,她被包。养。
陆离下楼的时候看到那个熟悉的车牌号,还好,他开的车还算是普通,身边也没有什么公司的人,她赶紧钻入车里,指挥着路澄,“快走快走。”
这是路澄第一次接下班的陆离,陆离早已忘却刚刚紧张怕被抓包的气氛。现在的她沉浸在可以宰一顿饭的喜悦氛围中,兴奋得像个孩子。
路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嘴角淡淡扬起:“休息一会儿吧,很快就到了。”
陆离用指尖挠了挠他的手心,侧着身子心满意足的看着他:“我们去吃什么啊?”
“你想吃什么?”
“我要吃贵的!特别特别贵的!”
路澄宠溺的笑了笑,说:“好。”
抵达路澄挑选的饭点时已经七点,并不长的路程将近开了一个小时,这要归功于A市令人窒息的庞大交通网。
走出停车场时,路澄看她只穿了件毛衣,低头问:“冷不冷?”
陆离摇摇头笑笑:“不冷不冷,我这个毛衣可厚了。”
路澄看了她一眼,搂着她向餐厅走去。
果然是路澄选的地方,清静,素雅,高端。
路澄将菜单递给陆离,这是一家法式餐厅,算是程森的家族企业之一。
“我要一个白葡萄青口贝,酥皮洋葱汤,法式焗蜗牛”陆离又翻了两页菜单,“嗯,我还要一个鹅肝,一个芝士焗龙虾拼香草羊扒,一个舒芙蕾,嗯,还有……”
服务员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很瘦小的女生,不得已打断她,“女士,您点的差不多够您品尝的了。”
陆离意识到自己好像确实点的有点多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菜单合上,递给服务员,“那好吧,那不够我再加。”
服务员收回陆离手中的菜单,看向一直盯着陆离的男人。
“先生,您需要点些什么?”
“先把她点的白葡萄青口贝去掉,加一个烤卡芒贝尔奶酪,就这些。”
“好的,先生,那您喝点什么?”
“把我存在你们这的酒上来,然后给这位女士一杯热牛奶。”
“好的,两位,请稍等。”
陆离有些不高兴,“为什么要把我的青口贝去掉,还有为什么我不能喝酒!我已经成年了!我都可以跟你结婚了,我为什么不可以喝点酒!”
路澄看着炸毛的陆离,有些觉得好玩。
“乖,等过一阵我在带你喝酒。”
吃法式餐就一定要等得起时间,陆离饿得不行了,就让路澄和经理说不要一道道的上了。虽然没有酒,还没有青口贝,但陆离吃的很开心,想哪两道菜混在一起吃就混在一起吃,虽然她也知道这是亵。渎了法式大餐的精髓。
不过,饥饿的人面前哪来的什么慢条斯理,优雅吞食。
……
吃过晚饭之后,路澄带着陆离回家,饱餐了一顿的陆离此时想起工作那是突然灵感,她霸占了路澄的书房,开启了工作狂模式。
路澄今天好不容易没有公司的事,想要和陆离看看最近口碑不错的电影放松一下,沟通一下俩人感情,结果没想到陆离一回家就让自己闷头沉浸在工作的海洋中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离已然开始动工关于项目PPT的具体内容文案,路澄看着时钟渐渐的从九点转到十点,他推开书房,大步向前,将她的笔记本合上。
正灵感四射的陆离一下就被打断,很是不爽的抬头,却看见耷拉着整张脸表情严肃的路澄气势汹汹的瞪着自己,她用余光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怪不得,已经晚上十点多了,马上就要进入深夜了。
她连忙起身,双手搂上路澄的脖子,“我马上就去洗澡上床睡觉,再给我十分钟好不好,我把这点弄完就去睡。”
“五分钟。”
“八分钟?”
“五分钟。”
陆离试探着问:“那七分钟?”
“五分钟。”
陆离有些急了,“六分钟不能再少了!”
路澄突然笑了笑,“好,成交。”
他看向始终,当秒钟到达12的时候,“开始计时。”
陆离快速的码字,而路澄则在旁边慢悠悠的报着时间。
“三分钟,五分钟……”
“好,六分钟到了。”
陆离手下的最后一个字也打完并保存完毕,安心的关闭电脑,在路澄的牵引下回到卧室,乖乖洗澡。
夜已深,床上相拥的两人做着美梦,却被一通铃声打破宁静。
“喂。”
“路总,陆小姐的母亲出事了。”
路澄连忙看向陆离,发现她只是被铃声吵得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并没有醒来。他拿起手机向浴室走去。
“出什么事了?”
“我刚刚接到疗养院电话,舒女士趁着护士换班时偷拿了护士的库房钥匙,偷了一盒安眠药,自杀了。”
“现在呢?人是死是活?”
“医生再给她洗胃,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医生建议我们找心理学家为她治疗。”
路澄内心很是平静,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舒婷君对他来说不过时陆离的妈妈,可如果连层关系都没有的话,那他又何必再去管那女人的事儿。
“好,再加派人手,务必要24h不间断的守着她,看着她。”
“好的,路总。”
路澄挂掉电话,走出浴室,看着努力揉着眼睛,想挣开看着自己的陆离。
“是谁啊?”
“没什么,是个骚扰电话,我把他骂了一顿。”
路澄脱鞋上床,将她搂入怀中,“睡吧,明天还要去上班。”
陆离只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就继续睡了过去。
看着陆离的睡颜,路澄只希望那些乱七八糟恶心人的事永远不要叨扰到陆离。他的手将她的头再次更紧的靠向自己,喃喃自语:“如果有天,你知道那女人与你毫无关系,你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