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展如愿进入路家,成为路家名义上的第一个孩子,成为了路澄的大哥。
卓展的名字也是路澄父亲在他进入路家后给他起的。展字就是希望他能忘记过去,重新展望未来。路父曾问过他关于姓氏的问题,毕竟这个姓给他带来了很大的伤害。但最后他选择保留这个姓氏,至于原因,他曾这么对路父解释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管怎样,他都是给了我生命的人。”
当时路父听到这种话,就觉得这个孩子心智异于常人,懂得感恩。却根本不了解卓展最内心深处的想法。
这个过去带给他无数屈辱的姓氏,总有一天,他会变成那个被众人害怕的人。
所以,他开始以路卓展这个名字开始生活。
路澄的父母对他果然不错,吃的用的都是极好的,就连学校都是最佳的。不了解实情的人真的以为他卓展就是路家的孩子。他开始在学校混的风生水起,在家里他也扮演好了一个大哥哥的身份,让路澄开始依靠他。
他开始适应了这个路家大公子的身份,可每每到夜晚却又被打回原形。他只好趁着路家人都不注意,跑回孤儿院,将他偷藏的那个木板拿回路家,又藏了起来。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很多个夜晚,卓展都看着这个木板,目光凶狠。这个噩梦一直跟着他,直到他遇到了那个梳着双马尾的女孩。
卓展第一次见到陆离的时候,恰逢陆离刚从国外回来,被路母邀请来家吃饭。当身穿一袭淡黄色过膝公主裙,头绑两个小马尾的陆离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真的感觉自己看到了阳光。只是后来,他发现,他目光里的那个小公主的视线永远只停留在他那个弟弟身上。
嫉妒的种子又开始在他的心里发芽。
在陆离父亲找上他后,他毅然决然选择答应。
路澄父母大概最没想到的就是,当初他们认为的那只羊变成了狼,并且狠狠地将他们路家撕咬的七零八碎。
……
在路澄给顾莫笙打完电话后,没过多久莫笙就将他所需要秋千歌的消息一一回馈给他。其实,在路澄打通这个电话之前,顾莫笙就早已开始在调查有关秋千歌的一切。
路澄看着手机里顾莫笙发来的资料,不过是很简单的资料,并看不出其它。手机渐渐黑屏,而路澄也陷入了沉思。
他认定,这个秋千歌,绝不是这个资料上显示的那么简单。
“爹地!”
小女孩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路澄的思路。
拍摄场地实在是没什么别的地方可以带着一个幼儿园的儿童去玩耍,陆忆澄很快就没了耐心,就拽着助理说什么也要回到陆离所在的地方找妈妈。
结果妈妈还没见着,就在门口见到了路澄。
陆忆澄紧紧搂着路澄的脖子,声音甜甜地说,“爹地!这里好无聊啊。”
路澄笑了笑,“那小忆想去哪里玩呢?”
小女孩心里早就有了目的地,只不过还是晃着小脑袋的想了许久,“我想吃冰激凌。”
“可现在是冬天,妈妈说过冬天不能吃凉的。”
陆忆澄抱着路澄不肯撒手,用自己的小脸去磨他,“我们不告诉妈咪,就吃这一次好不好?好不好?爹地最好了,求求你了。”
连陆离都很难轻易拒绝的陆忆澄撒娇本事,路澄拒绝起来变得更加困难。
他只好点点头,“那我们去跟妈妈说再见。”
陆忆澄从路澄身上下来,跑着进入摄影棚,却迎面撞上走出棚内的人。
强大的冲击力导致陆忆澄直接摔了个屁敦坐在了地上,小手捂着自己的额头,眼眶变得红红的。
门外的路澄,棚内的陆离见此都赶紧跑了过来。
造成此次撞击事件的另一主角也是大惊失色,连忙走到陆忆澄身边,一边道歉一边询问她的情况。
好在陆忆澄撞上的是人,没有撞到尖锐的东西就算万幸。
“对不起,Iris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看到她。对不起,路总,真的对不起。”
路澄丝毫没有理会这个道歉的人,一脸担心的望着小忆,声音很温柔,“怎么样?哪里痛?”
小女孩很坚强,没有哭没有闹,点点头,“爸爸,我没事。”
好在冬天穿的衣服多,就算是摔了一下也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确定小忆没有受伤后,陆离终于将目光对准这个肇事者之一。
“没事,秋千,你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
秋千歌红着眼摇摇头,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不过是要去休息室换装,为了给那些准备换场的工作人员挪出地方,这才一个转身撞上了陆忆澄。
路澄并没有要搭理秋千歌的意思,抱起小忆,“阿离,你的休息室在哪?”
陆离只好暂时告退现场,带路澄走向自己的休息室,留下楚楚可怜模样的秋千歌。
小插曲过后,没有人在注意到现场。一个男人的声音悠悠的飘来。
“你太莽撞了。”
秋千歌回身转头看去,正是刚刚一直和自己搭戏的男演员,秦木。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是故意的么?”
秦木不以为然的抬抬嘴角,“与我无关。”
然而却在即将离开秋千歌视线时,秦木转身看向她,“看在咱俩是同门师兄妹的份上,送你一个来自前辈的忠告,不是你的永远不要觊觎。”
秋千歌看着秦木离开的背影,揣摩他的话,目光却越发凌厉。
还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他不能成为我的。
陆离休息室。
路澄将小女孩的羽绒外套脱掉,重新仔细检查她的每一处关节。
“这里痛不痛?”
陆忆澄摇摇头。
“这里呢?”
陆忆澄还是摇摇头。
“那这里呢?”
一旁的陆离真是看不下去,没等陆忆澄再做出反应,就直接开口说道:“路澄,你女儿穿的衣服很厚,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陆忆澄附和着点点头,“爹地,我没事,就是这里有点痛痛的。”
陆忆澄小手指着自己的额头,有些委屈的说着。
路澄看着陆忆澄已经有些泛红的额头,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