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个月她便要临盆了,正是不安慌张的时候,多陪她到处走走,好在生产时顺利些。”白沼南卿说着,背过了身。
“我知道了。”玄天澜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小妹啊!你这样做,究竟是否值得。”夜风拂过,似是吹散了一声叹息。
“澜邺,你去哪里了?”白沼九歌坐在床上,见玄天澜邺推门而入,似是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是去处理了一些事情。乖,快睡吧。”玄天澜邺替白沼九歌盖好被子,温声道。
“澜邺,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梦到孩子出世了。长大了,叫你爹,叫我娘。后来成亲了,和心爱的姑娘在一起生活,我们两个就在一间湖边的小竹屋中过着惬意的生活,再后来,咱们的孩子又有了孩子。”白沼九歌说着,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会有那么一天的。”玄天澜邺摸了摸白沼九歌的青丝,笑道。
“嗯,会有那么一天的,一定会有的。”白沼九歌笑着点了点头。
然而事情总不会像想象之中的那般顺利,第二天,玄天澜邺便接到消息,说有一件事必须他去处理。
“澜邺,可以不去吗?”白沼九歌拉住了玄天澜邺的衣袖。
“歌儿——”玄天澜邺努力忍住即将出口的那声‘好’,牵住了白沼九歌的手。
“没事,你去吧。”白沼九歌低下了头,她怎么了?能让澜邺出动的一定是十万火急的大事,自己怎么能要求他留下来。
“歌儿,等我一个月,一月之后我便回来,以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玄天澜邺握紧了白沼九歌的手,眼眸中全是坚定。
“嗯,快去吧,我和孩子等你回来。”白沼九歌点了点头,放开了他的手。
马蹄声渐远,只留一轮夕阳之下的白沼九歌还在呆呆地望着远方。
一月不知不觉间过了一大半,白沼九歌此时正站在院中缓缓地走着,她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产婆说没事便在院子里四处走走,到时候生产会顺利些。没走一会儿,白沼九歌看着四周微微蹙眉,“出来吧。”
“果真是玄天澜邺的夫人,当真是厉害。”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年轻男子从一颗大树后走了出来。
“你来有什么事吗?”白沼九歌仔细看了看,确定了自己并未见过这个人。
“我知道你怀有身孕,所以只要你乖乖的将复起草交给我,我便不会为难你们母子。但若是不愿意交出来,就被怪我不顾道义了。”男子阴笑道。
“没有。”白沼九歌微微蹙眉,原来是为了复起草来的,可是她也确实没有,复起草已经被澜邺吃了。
“是没有,还是想不起来放到哪里去了?若是想不起来放到哪里去了,那我就让夫人好好地想想。”男子说着,便向白沼九歌袭来。却在前一秒被一只手给挡住了。
“想要动她,先过我这关。”女暗卫冷笑一声,便反手向男子击去一掌。
“有意思。”男子轻声一笑,便与女暗卫打了起来,白沼九歌看着越打越远的两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旁边的树丛一动,白沼九歌微微一愣,难道这个人还有盟友?
果不其然,树丛中钻出一个胖子男人。
“乖乖的就把复起草交出来!”胖子男人一声大吼道。
“没有。”白沼九歌都懒得回答他了。
“那就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胖子向白沼九歌袭来一掌,白沼九歌飞身而起,躲过一劫。
“哼,我就不信我打不到你。”胖子男人说着连续击出两掌。
白沼九歌肚子上多了一块肉,行动自然也缓慢了起来,堪堪躲过两招。
下腹传来一阵钝痛,白沼九歌咬了咬唇,硬忍下来。
胖子男人又打了几次,都被白沼九歌躲了过去,心中恼怒,下手也逐渐迅猛起来。白沼九歌咬着唇,只能四处躲避,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和灵力去还手了。
一个不备,胖子男人便一掌击在她的背上,脚下一个不稳,白沼九歌便摔倒在地上。
下腹传来一阵剧痛,白沼九歌额头上满是冷汗。
“调虎离山!”女暗卫见那男子笑着望向自己,一下醒悟,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中了这调虎离山之计。
遭了,夫人!
当女暗卫跑回院子里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白沼九歌躺在地上,已经晕过去了。而她白色的裙摆上沾染了一大片的鲜红。
“夫人!”女暗卫连忙将白沼九歌抱到床上,召来府中的婢女和稳婆之后,得知夫人早产的整个府邸,一下就忙碌了起来。
“我不是让你吓一吓她就好,你怎能推她,你不知道她腹中是谁的孩儿吗?”白衣男人看着眼前的胖子男人吼道。
“我错了,我也没想到她白沼九歌竟被那么轻轻一推便被推到了。”胖子男人低着头。
“哼!若是她腹中的孩儿或是她有了什么差池,我们就麻烦了。”白衣男人叹了一口气,被微风吹散在空中。
“不如咱们逃吧!趁那玄天澜邺还没有回来。”胖子男人灵机一动道。
“逃,能逃到哪里去呢?现在唯一期望的就是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无事。或许咱们还能死的好看些。”白衣男人说着,望向了大树下方不远处的府邸。
“夫人,用力啊!用力!头就快出来了。”产婆看着白沼九歌,焦急道。
“嗯,嗯。”白沼九歌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现在已经连喊的力气也没有了。
“夫人,不能睡,公子就要回来了,坚持住啊!”女暗卫在一旁握住了她的手,焦急道。
“他,要回来了吗?那,你帮我告诉他,照顾好我们的孩子!”白沼九歌看着女暗卫微微笑道。
“你要说什么亲自去跟公子说,我是不会帮你传话的。”女暗卫说着,握紧了她的手。
“拜托了。”白沼九歌突然一声惨叫,冷汗直流。
“怎么会早产!”玄天澜邺看着禁闭的房门,几次想要进去却被阻止了。
“听手下人来报,说是进了刺客。”一个黑衣男人答道。
“刺客?去给我查清楚。”玄天澜邺拂了拂手,黑衣男人便离开了。
听着那一声声的惨叫,玄天澜邺的眉狠狠地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