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外面有客人到访。”芗玉微微行了一礼道。
“呵!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啊!让他进来。”女子慵懒的声音带着一丝莫名的味道。
“是。”芗玉应完便起身离开。
没一会儿,一身黑色金丝锦袍的玄天澜邺便走了进来。
“没想到您还有时间来到我这片小竹林子啊!”女子轻哼一声,微微翻了个身。
“你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玄天澜邺语气淡漠。
“玄天澜邺!”女子突然大了声音,“你又是这样,你每次都是为了她。难道我就真的比不上她吗?为什么你连正眼都不愿意看我一下。”
精致的屏风突然向玄天澜邺飞去,玄天澜邺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屏风并未改变一丝面色,也未做出任何的防范动作。
‘哐当——’屏风在距离玄天澜邺只有一掌的时候突然失了力道,掉落到了地上。
“有些时候,我真是恨透了自己的心软。”女子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她在三千年前便看到眼前的这个人了,当时的她还只是九州鲛人族的一介小小平民。哪怕是无意识的相救,她却永远记在了心中。
知道这人是天界的妖神之后她心里是难受的,她早该明白,这般高傲冷漠的人怎可能是小人物。
知道配他的至少都要是仙家之后,她便拼命苦练,历经重重磨难,终于得到了能够进入九州鲛人族培养仙人的地方。
她不求任何,只是想着,能远远的看着这人就好。
妖神啊!果真是无情绝欲之神。
“你很好,只是我心中一人足矣,在无不必装下其他。”玄天澜邺看着她神情颓废的模样轻声道。
“哈哈哈哈,也罢,就当我楼倾今世看走了眼。我答应过姐姐的事就一定会办到,你也不用担心,她现在已经进入泫晶冰魄洞内了。”屏风又重新竖起,遮住了外面的视野。
“你走吧,我累了。”
“那我就先走了。”玄天澜邺说罢便起身离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楼倾突然笑出声来,只是笑着笑着,眼泪确实不争气的滑落了下来,一滴滴落到榻上,变为了一颗颗圆润的珍珠。
“你,好好照顾她,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通知我一下。”玄天澜邺看着禁闭的房门无奈一叹,对芗玉道。
“是。”芗玉点了点头,见芗玉答应,玄天澜邺也不多做逗留,便起身离开了。
“主人… …”芗玉看着眼前站在窗前的楼倾有些担忧。
“无事,我已经放下了。”楼倾看着竹林青石之间那抹黑色的身影,嘴角的笑有些苦涩。
真的放下了吗?可是,不能放下又能如何呢?她楼倾这一辈子,输得彻底。
“哇——”落苒苒轻轻一碰眼前含苞待放的花苞,花苞便绽放开来,散发出一阵淡蓝的幽光。
这个山洞还真得是很奇妙,越走进这个山洞,落苒苒便越觉得身心舒适。
一路走来她碰到了不少新奇玩意儿,陷阱机关也是极少的。
落苒苒的脚步再次停在了一个漆黑的山洞前。这一路走来都有墙壁上的绿植当做照明灯,现在突然到了一个乌漆嘛黑的山洞前,不可否认,她心中还是有些害怕。
想了想,落苒苒还是将一棵墙上的青色绿植连根拔起,继续充当照明灯用。
绿植的光不大,落苒苒只能看见自己脚下的一小片地方,她走了这么久才发现这里干净异常,以前在小说和电视剧中的山洞地下宫殿什么的都有很多人骨头兽骨头。
但这里却什么也没有,应该是因为没人能轻易进来的缘故吧!毕竟那门前的台阶可不是谁都能爬上来的。
爬上来的已经是变态了,爬上来之后没有累的像条狗一样的更是超级无敌大变态。
落苒苒继续前进着,突然觉得眼前的石壁上有些凸起。便将灯凑近,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是一副壁画,很长的壁画。落苒苒看了看,主要画的就是这里曾经是一个鲛人族的祭祀地点,只是后来鲛人族迁居,这里也便就没落了。
鲛人?落苒苒勾起唇角,倒真是有趣。
落苒苒抬头,才发现自己看壁画,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已经到了一个洞门口,这个洞内想必就是鲛人族的祭祀之地了。
落苒苒轻轻将手放到门上,正想看如何打开,却见那门在落苒苒的手贴上的时候逐渐打开了。
也不知道这个祭祀之地荒废了多久,石门一打开,落苒苒便觉得一阵烟尘直往自己鼻中钻,让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待到烟尘逐渐散去,落苒苒这才走进了石门之内。
她刚踏进门内,石门便被关闭了。
‘轰——’地一声,四周悬挂在高墙之上的火把便亮了起来,将四周照的明亮如白昼般。
落苒苒有些惊叹的微微张大了嘴,眼前的空间极大,似乎整座山都被挖空了般,一个巨大的鲛人像屹立在整个祭祀场地的中心,上面有些图样和文字的刻画。
文字落苒苒认不得,但靠那些图画她却稍稍明白了这上面记载的都是那些鲛人祭祀时的盛景。
落苒苒顺着鲛人像身后的阶梯走上去,不知多久之后,落苒苒才走到阶梯中央。
这半腰台上有一个巨大的香炉鼎,里面还有几根燃烧着的香。
他们都迁移了,为何这里还会有香燃着?
落苒苒继续走上阶梯,她就不明白了,这阶梯修这么高这么大他们走的时候不会累吗?
落苒苒走到最顶上时才看到一个长鼎之中有着木架,上面绑着一个人,不,更可以说是一个鲛人。
眼前在水中泡着的女人披头散发,雪白的皮肤似是纤尘不染,身下的尾巴在水中泡着,折射出澹澹的冷光。
落苒苒心中一惊,这里怎么还会有鲛人?而且还被绑在这里!
落苒苒走进将那鲛人凌乱的发丝拨开一看,才发现那竟然是和那自己病逝娘亲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娘… …”落苒苒微微张口道。
娘不是四年前就病逝了吗?自己可是亲眼看到她下葬的,现在为何… …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