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苒苒,你看见没有,那两个小姐脸都气青了,笑死我了。”夜窕毫无形象的趴在亭中扶栏上笑着。
落苒苒看了看四周,幸好宫里都在为接见那个使者忙活,这里没什么宫女太监经过。不然就夜窕这副模样,不知道宫中会将这些话传成什么样呢!
“夜窕,收着点。”落苒苒拍了拍夜窕的手臂。
“哦,哦。”夜窕憋着笑点了两下头。
“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走吧!”夜窕看了看天色,便跟着落苒苒离开了亭子。
然而等她们赶到大殿时已经有些晚了,殿内坐满了朝中大臣,都在举杯相互敬酒。舞姬歌姬也弹起了乐器,扭起了腰肢。
落苒苒两人一进去就是备受关注的,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两人。
落苒苒莫名的脸有些发红,但还是挺直了腰板,尽量使自己的面部表情正常。
落苒苒一身深湖蓝色宫裙曳地,本就长得倾国倾城,现在因为害羞脸上染上了两抹粉红,更是诱人。
玄天澜邺看着那些紧紧盯着落苒苒的大臣,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意,眼中却闪过嗜血的光芒。
盯着落苒苒的众大臣:背后凉嗖嗖的是肿么回事?
“还不快过来。”夜窕一身桃粉色宫装也是格外吸人眼球的,夜阎剑眉微皱,冷漠的语气带着些许威压,令那些大臣都不由自主的将眼神收回。
“苒苒,你坐九千岁旁边去,这样我们就可以说话了。”夜窕指了指九千岁旁边,对落苒苒眨了眨眼。
“啊?”落苒苒惊愣了一瞬,将目光投向了正拿着酒杯端详的九千岁,要坐在他旁边吗?
“哎呀!这种时候就不要扭扭捏捏了,到时候这宴会又长,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很无聊的。”夜窕不等落苒苒反应,便拉着落苒苒走到了九千岁旁边,将她按到了座位上。
夜窕自己则走上了高落苒苒两个台阶的位置坐下。
当今圣上还未有子嗣,所以整个国内只有夜窕一位公主,便是坐在夜阎不远处的。
而九千岁是朝廷最大的官员,自然是坐在仅次于皇帝公主的位置。
见夜窕离自己这么近,落苒苒心中的紧绷感松了一些。
偏头对玄天澜邺歉意的一笑,落苒苒见他并未言语,只是看着她,也便放下了心。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落苒苒安然坐在九千岁旁边,还对九千岁一笑,九千岁也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这算是在… …眉目传情秀恩爱吗?
“青瑶,她不是刚才那个和公主在一起的女人吗?她怎么会和九千岁坐在一起,还说说笑笑的。”孙梁梅面上满是疑惑。
李青瑶不语,只是藏与袖中的手掌早已被因为心中的怒火翻飞而被尖锐的指甲掐破。
“苒苒,要不今晚你就在宫里住下吧!我那里有空房。”夜窕双手支头看向落苒苒。她可谓是受尽了宠爱,自己独自拥有一座宫殿,而且地势仅次于皇帝的寝宫,当初好几个妃子都想要,却全被皇帝拒绝了。
最后这间宫殿,便落到了夜窕手上。要知道,宫内规矩,只有皇帝皇后与贵妃太后才能独自一人居住一间宫殿的。
“这… …”落苒苒有些犹豫的轻轻蹙了蹙眉,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
“装女人装上瘾了是吧!”夜阎眼眸微眯,用只有他和夜窕听得到的声音道。
“我现在本来就是个女人。哼!”夜窕不怕死的顶回去。
两人都微笑着看着对方,声音低的只有两人能听到,外人只能看到他们微动的唇形。这般看来,到真是一幅和乐融融的兄妹相处的画面。
“皇上,我敬您一杯。”一道粗狂的声音传来。
夜窕望过去,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这就是那个什么使者啊!一身戎装,模样粗狂。一点都不好看。
嗯,没她皇兄十分之一好看。
“朕也敬你一杯。”夜阎让旁边的宫女又给他倒了一杯酒,敬向那使者。
舞姬歌姬换了一批又一批,落苒苒见那些大臣都喝在兴头上,殿内原本严肃庄重的气氛也逐渐的舒缓了下来。
袅袅的檀香飘散在殿中,落苒苒被熏得有些昏昏欲睡。
“启禀皇帝,这舞一直跳着却也有些无趣,臣斗胆,可否请殿内各位小姐展示一下自己所擅长的。”一位坐在第一排的大臣走到过道上跪下启禀。
“这… …倒也未尝不可,反正离宴会结束也还早,那便开始吧。”夜阎想了想,又和夜窕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头。
“仙儿,你先来开个头。”大臣笑着退了回去,偏头对坐在一边的一个妙龄少女吩咐道。
看来这还变成一个出风头的宴会了。落苒苒漫不经心地微微趴在桌上,将酒杯抵在唇边微珉。看着那抱着琵琶走出来的白衣少女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看来这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那些歌舞姬都已经退下了。只留了几个弹奏的宫女在一旁,好伺候待会儿要跳舞的那些官家小姐。
悠悠的琵琶声想起,带来一片宁静悠闲的感觉。殿内逐渐安静下来,都在静静地听着这优美的琵琶声。
一曲终了,殿内人纷纷鼓起掌来,伴随着一片赞叹声,那位仙儿小姐回到了座位。
那些小姐们是自己排顺,有的喜欢先,有的喜欢后。倒是还没有乱了顺序。
落苒苒愈发的无聊了,因为那些歌和舞也跟刚刚那些歌姬舞姬唱跳的没什么两样,只是有的是弹琴,有的是琵琶这类的乐器罢了
落苒苒轻轻地一叹,便感到一阵视线向自己看来。
转头一看,果然又是九千岁。
为什么说是又呢?因为她一有点动静九千岁便会向她看来,所以她今晚都小心翼翼的,也不知道他看些什么。
“想离开这里吗?”一直沉默不语的玄天澜邺开口,落苒苒愣了一瞬。
“可以走么?”落苒苒问道,如果可以中途离席的话她是很想要回家睡大觉的。
“可以走,但必须跟着我。”玄天澜邺看着落苒苒,在等她的答复。
“走吧。”落苒苒打定了注意,就算不能回家睡觉,但是却也可以出去透透气,她一万个不愿意呆在这里看这些才艺表演的。
又不是选秀。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离了席,却也无人敢言。
出了大殿,微凉的夜风吹拂在落苒苒脸上,使她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