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吃了一顿大餐,但是小隐却是很郁闷加难过了。因为这顿饭后落苒苒定了一个新规矩,那就是以后小隐吃饭都自己吃,落苒苒再也不会帮他了。美其名曰:培养自己动手的能力。而夜阎也在吃完饭后便离开了,说有事,落苒苒猜测应该是要回去批改奏折。
但是他能说什么呢?爹爹娘亲的双重威压之下,他也只能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
落苒苒见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也有些心疼,便引他到槐树下给他讲道理举例子。
说什么张三家的儿子自力更生,起早贪黑的干活,现在已经成为个土财主了。
而李四的儿子因为被父母宠的无法无天,现在家里没落了,又不愿意自己去找份活干,现在只能在街上以乞讨为生呢!
至于王五… …落苒苒巴拉巴拉讲了好几个成功和失败的故事,虽然有些没有依据,但是她说的跟真的一样也是很厉害了。
落苒苒讲完后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便将石桌上凉着的那杯茶喝了。温热的茶水入喉,落苒苒顿时觉得之前有些干哑的嗓子好多了。
正当她要开始新的一轮劝诫时,小隐却笑着将她推到了大榕树下的秋千里。
亲爱的娘亲啊!您才十八,还没有到该这般啰嗦说教的年纪。
落苒苒也很快的就忘记了这件事,坐在秋千上微微摇晃,秋千开始比较慢,但是后来就开始快了。
落苒苒不禁有些怀念,自己都多久没有荡过秋千了啊!
落苒苒荡着秋千,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笑意。
“娘亲——”小隐站在离秋千不远处的假山之上对落苒苒挥了挥手。
咦?小隐在哪里,那推秋千的是谁?落苒苒微微回眸,便看到了九千岁那张落苒苒也有些嫉妒的容颜。
见是玄天澜邺在给自己推秋千,落苒苒吓了一跳,手一松,眼见着就要从秋千上掉下来。
落苒苒闭上眼,护住了脸。都做好摔在地上的准备了,没想到却掉进了一个怀抱。
落苒苒小心翼翼地将遮住脸的手指微微打开一个缝隙,便看到玄天澜邺正望着她。
微风轻拂,槐花瓣纷纷落下。
小隐站在假山之上背过了身,他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吃爹爹娘亲的狗粮啊!
想着,小隐便几步离开了。那身手和速度都不是一个幼童能拥有的,只是落苒苒还沉浸在玄天澜邺接住自己的震惊中没回过神,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这不合实际的一切。
“多谢,多谢——”落苒苒回过神,连忙起身离开了玄天澜夜的怀抱。
“没事。”玄天澜夜低垂眼眸,再抬起时,又是那般淡漠的模样。
落苒苒牵着小隐的手走在大街之上,现在天色已晚,以往繁华热闹的大街之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春季温暖的晚风轻拂着他们的衣衫,温柔的似要将人融化。
“娘亲,你这么又出神啦!”小隐轻轻拉了拉落苒苒的袖子,清脆的嗓音之中带着疑惑。
“娘亲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落苒苒笑着摇了摇头,她也不知为何,总觉得一想到这九千岁就容易出神。
小隐轻声一笑,突然松了落苒苒的手跑到前方。
落苒苒还没回过神,就见小隐站在她对面,将手放到嘴前,“娘亲,你是不是想爹爹啦!”
落苒苒募得愣住了,直到看到周围路过的人发出善意的笑声,才反应过来。
“胡说什么呢!臭小子,你给我过来。”落苒苒一张脸涨的通红,也不知是被气得还是其他,挽起袖子变向着远方的小隐追去。
两人追逐着,银铃般的笑声洒满了整条大街,令周围的行人也不由得露出微笑。
追到国公府的时候,落苒苒总算是抓住了小隐的袖子,但是却也只能抓住袖子。她累的连收拾这个小家伙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是奇怪,明明还是几岁的孩童,怎么能跑的比兔子还快呢?莫非是遗传基因?
落苒苒胡思乱想了一阵,小隐抬步走进国公府,落苒苒便也牵着他的袖子走了进去。
那边月娘也回信了,说可以,但是他们要注意安全。
夜窕知道他们要多留一个月之后开心了好一阵,说要带着她们到处逛耍。但是晚上一位不速之客到了。
嗯,对于夜窕来说夜阎就是不速之客。
“皇兄。”夜窕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
“你的胆子倒是大了,竟然还敢跑到云城那么远的地方去。我看你真是欠管教了。”夜阎漫不经心的将茶盏放回桌上,语气却带着淡淡的威胁。
“还不是你逼着我嫁给那个什么野蛮人。”夜窕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面上却是一副‘我错了,我认错’的乖巧模样。
“哼!你心中清楚我会不会将你嫁去那里。这次就算了,倘若还有下次,你以后就给我乖乖的呆在宫里,别想出那个宫门。”夜阎说完便起身拂袖离开了。
落苒苒一脸尴尬的站在门外听着这对兄妹在里面‘谈论’,突然后悔答应夜窕来这里了。
“要是我皇兄狗急跳——,哦不,大发雷霆的话,你就进来解救我。”夜窕当时就是这样说的。
什么鬼啊!这皇帝根本没有一点要杀她的一丝好吗?更奇怪的是,她竟然还在夜阎语气中听出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倒不像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
落苒苒要了摇脑袋,莫非是最近有些上火了?这么专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苒苒——”夜窕恹恹的从房内走出来,一下靠在了落苒苒肩上,“我完了。”
“别开玩笑了,皇上根本没有半分想要罚你的意思啊!”落苒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你不了解他,他就是那种——衣冠禽兽,对,衣冠禽兽。”夜窕愤愤地肯定道。
衣冠禽兽?这个形容词是不是有些不对?落苒苒愣了一瞬。
“哎!不说了,今晚我得回宫了。苒苒,记得来宫里找我玩啊!”夜窕无声的叹了口气,便向着大门走去了。
夜阎的马车还停在国公府外,夜阎正在和一些大臣谈论着什么。见夜窕过去,便停止了谈论,两人便登上了马车。
能让皇帝亲自来接,又坐同一辆马车,足以体现皇上对这位妹妹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