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文铜钱!”落苒苒脸上露出笑容,虽然这样有些不道德,但她也是被逼无奈。
算了,还是先把小鬼要的糖人买到手吧!避免他们钻空子找她麻烦。
“大哥,你这外面的衣服借我套一下呗!”落苒苒又说了两句好话,才得到了一件旧外套。
将发髻弄乱后,脸上抹灰之后,她还当真有那么一些像乞丐。
落苒苒跟在乞丐身后,不一会儿便走到了钱员外家门口,虽只是定亲,但场面依旧热闹非凡。
一个丫鬟引着乞丐们走到另一个地方后,便开始一人两块喜糖,十文铜钱的发放着,得到了钱和糖的乞丐笑着说两句祝贺的话后便离开了落苒苒站的比较后面些,到她时已经没剩多少人了。
“祝小姐和新郎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落苒苒得到了钱和糖,便也笑着祝贺道。
却见丫鬟轻笑一声,“小姐怎么能担得起九千岁妃的祝贺呢!”
“什么?”落苒苒正想询问,却突的被帕子蒙住了口鼻,没一会儿便觉得全身发软,再一会儿,便完全晕了过去。
手中的铜钱滑落在青石板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叮当`声。
“这是,哪儿啊?”落苒苒撑起身子,眼前一片漆黑,却又微微透着亮光,令她很不适应。
“丫头,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一道略带顽童气息的老人声音传来,落苒苒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漆黑的环境逐渐明晰起来了。
只是依旧看不清晰,因为笼罩着一层浓重的厚雾。
“谁跟你是咱们啊!”落苒苒拍拍身上的灰后站起。
“你这丫头的性子还是以前那般皮,这点倒是从没变过。”老人抚了抚白胡子,笑道。
“不跟你废话了,我怎么会在这里啊!”落苒苒想努力看清周围的景物,却什么也看不清。
“你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这里吗?”老头神秘莫测的笑容令落苒苒觉得很是猥琐。
“我只记得我去要钱,然后就被,被迷晕了。”落苒苒想了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你要想赢得这场赌局,就要坚持下去,忍到最后的,就是赢家。”老人说完,便笑着挥了挥手,落苒苒只觉得一阵风吹过,脚下像是踩空般一下跌落。
他是谁?感觉身影好熟悉。
落苒苒看着在浓雾中的一抹黑色身影,想要去抓,却晕了过去。
“帝君。”老头恭敬地行了个礼。
“她的身体怎么样了?”帝君一走近,弥漫在周围的浓雾便渐渐散开来,一片祥和温暖的美景令人心情不由得好了几分。
“她来了一重天,身体已经恢复正常,只是我们只能帮她到这,她是凡人之身,若是再上天界,必定魂飞魄散。这次无恙,也只是这天界的结界记得她的气息罢了。毕竟这场赌局,可不能作弊啊!”老头抚了抚胡子,笑道。
“我知道了,那月老继续,我先回九重天了。”帝君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滴答,滴答——`
落苒苒缓缓的睁开了眼,眼前一片昏暗,却没有刚才那般黑。
一阵阴冷的寒风吹来,令她不由得缩了缩身子,这是什么地方啊?为何如同冰天雪地般寒冷?
落苒苒忽的想起了刚才的那个梦境,那个老头说的坚持到最后才能赢的赌局,那个浓雾中的身影 到底是什么?
太多的未知,让她心中不由得慌了起来,她直觉地认为若是不搞清楚这一切,她便会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落苒苒站起身,摸着黑探索四周的环境,也不知环环绕绕地走了多久,她才摸到一面石壁,石壁表面参差不齐,还有渗着水,温度低的异常,如果不是手中的质感,她会以为自己摸的是一面冰墙。
“不想死就不要乱走,更不要乱摸。”一阵沙哑的声音传来,落苒苒吓了一跳。
这里面竟然还有人!
落苒苒刚想转身,就被脚下突然出现的石头所绊倒。猛地摔到石板地上,差点没把她骨头给摔碎了。
“谁啊!谁在说话!”落苒苒坐起身,没好气的说道。
“小丫头火气旺,到了这里面正好给你消消温。”借着微光,落苒苒抬眸,却突然看见刚刚绊倒她的‘石头`动了动后缓缓地坐起身。
原来不是石头,是个大活人啊!
落苒苒看着他,毛糙脏乱的长发,身上只着一身破布衣裳,微光很弱,周围的环境都看不清,更别说他的脸了,但那苍老沙哑的声音,却能辩出是个老头的。
“大爷,你也被关在这里了啊?”落苒苒慢慢靠近他,因为都是人,所以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
“关?我是自己进来的。”老者不在乎的说着,落苒苒却不信。
“胡说,哪有人回自愿来这种地方啊!”落苒苒不用看也知道这里环境的脏乱差。
说来奇怪,也不知是不是低温让落苒苒的鼻子冻僵了,即使老头这般脏,她却未闻到一丝异味。
“丫头,你认为不好的,别人未必认为不好,你看这里寒气凌凌的,我就算不洗澡也没味道。”老者说着,笑了出来。
“咦~”落苒苒挥了挥手,一脸嫌弃。
“切,你那是什么态度!”老者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得气道。
“我说您好歹是个老人家,怎么能这么懒呢!你这样会教坏您的儿子和孙子的。”落苒苒和他一样靠在墙上,笑道。
“我,没有儿子。”老人一愣后缓缓道。
“啊?”落苒苒有些诧异,这么老了还没有儿子吗?难道是孤寡老人?
想到这儿,落苒苒心中不由得生出愧疚,脸上露出一丝怜悯。“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大爷您对不起!”
“丫头片子,别露出那种眼神,也别叫我大爷,我不喜欢。”老人苍老的声音有气无力,说完还咳嗽几声。
落苒苒真怕他就这么咽气了,那就真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个鬼地方了。
“那你不喜欢的话,我就不叫了。老先生,这是哪儿啊?您来这儿多久了?”落苒苒努力睁大了眼睛,却也看不清老人分毫,不免想凑近些。
“丫头,离我远些。”老人说完又咳嗽几声,“看你这丫头不错,我就告诉你一些事情,这里是白浮教的寒窟牢狱。至于我嘛!已经在这儿二十五年了,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来这儿陪我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