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落苒苒刚进门,绿篱便钻了出来。
“我跟墨澜邺出去玩儿了一会儿,没事。”落苒苒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
“那小姐你用晚膳了吗?”绿篱问道。
“嗯,在外面吃了。”落苒苒点了点头,她刚刚差不多把鬼市整条街的小吃都尝了一遍,现在肚子正鼓着呢!
“那小姐先休息,奴婢先下去了。”绿篱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落苒苒趴在桌上,绿篱怎么变得有些奇怪了?是自己的幻觉吧!
“九千岁妃,九千岁召您过去。”绿篱刚走,一个黑衣暗卫便走了进来。
“啊?”
落苒苒走在暗卫身后,看着不远处依旧富丽堂皇,灯火通明的阁楼很是疑惑。
那个九千岁召她去干嘛?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折完纸鹤,要找自己算账?拜托,他一个那么尊贵无比的九千岁,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和她一个弱小女子计较吧!
“九千岁妃,请。”暗卫站在阁楼门前便止住了脚步。
“哦。”落苒苒点了点头,果然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去啊!
“九千岁?”落苒苒走上阶梯,依旧曲折漆黑,落苒苒却觉得似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九千岁,你找我来干嘛?”落苒苒看着躺在檀木床是的九千岁,几步走了过去。
“明天早上和我一起进宫。”九千岁语气淡漠道,随后便没了声音。
“哦,额,那然后呢?”落苒苒看着九千岁,叫她跑这么一大趟不会就是告诉她这件事吧!叫个人告诉不就好了么?要是真的只是为了告诉这件事,那这个人绝逼是变态吧!
“没有了。”九千岁偏头望向她。
大变态!
落苒苒转身就要离去。
“等一下。”
落苒苒顿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
“给我唱首歌吧!”九千岁望着她,眼眸微动。
“讲故事?”落苒苒眼眸瞪大,刚刚她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听错。”九千岁似是猜透了她的心思。
“额,那好吧!”谁叫他是老大呢!落苒苒叹了口气,去屏风后面搬来了一把凳子,坐在他的床前。
“你想听什么?”落苒苒问道。
“你会唱什么,就唱吧。”九千岁说着,闭上了眼。
“好吧。”落苒苒点头,忘记了她也不会唱这个时代的歌来着。
“咳咳,那我开唱了。”落苒苒清了清嗓子,缓缓的唱了起来,不得不说,好歹她也是在娱乐圈里混过的人,看九千岁快睡了,便决定唱一首简单些的歌。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只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咕嘎咕嘎,真呀真多鸭,数不清到底多少鸭。”
落苒苒轻吐一口气,许久未唱,都有些生疏了啊!
九千岁:呵呵!
“唱完了,我先走了啊!”落苒苒挥了挥手,正欲起身离开,却被九千岁抓住了手。
“重唱。”九千岁看着落苒苒生无可恋的脸,漆黑的眸中竟闪过一丝笑意。
“哎!”落苒苒叹了口气,看来还真得拿出点真才实学,只是她虽唱过歌,现今已过三年多,早就忘了个七七八八了。
等一下,好像,有一首还记得。
“思君,念君,君又在何夕;
哭殇,画殇,殇印在心兮;
今夕,何时,能再见君兮;
盼兮,念兮,望君早归兮。”
这首歌是她在二十一世纪是做的一个梦中听到一位女子唱的。
那个女子看不清面容,在一片薄雾蒙蒙的芦苇荡中轻轻吟唱。
以前她做的梦一醒便忘了,但这个梦,即使已经过了这么久,却依旧那么清晰。
“好了,你走吧。”九千岁挥了挥手,落苒苒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落苒苒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九千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却显得有些苦涩,修长的手微动慢慢覆上面上,将那个金色的面具拿了下来。
“绿篱,快些,别让那个变态等急了。”绿篱扶好自己沉重的发髻,提着衣裙向门外的马车跑去。
“您慢点啊!哎呀!”绿篱连忙跟上她的脚步,小姐,您倒是保持一下仪态啊!周围那些丫鬟小厮可都看着你呢!
“九千岁妃请。”黑衣暗卫刚刚弯腰,变感觉身前一阵微风拂过,再抬头,落苒苒已经坐进马车了。
暗卫:九千岁妃好生威猛。
落苒苒坐进马车后才松了口气,还好,离变态说的时间还差一小会儿,没有迟到。
坐上马车,落苒苒便看到一旁的九千岁正在闭目养神。
马车缓缓地动了起来,四周无言,只留一阵车轮在青石板上的滚动声在寂静的马车中回响。
没一会儿,皇宫便到了。
落苒苒看着雄伟华丽的皇宫不禁暗自赞叹,不愧是皇宫,真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一个绿衣宫女和一个公公走来,对九千岁和落苒苒行了个礼道“参见九千岁,参见九千岁妃。”
九千岁点了下头后那两人便站起身,在前方引路。
偌大的宫道中只有偶尔的一些宫女太监在打扫和路过,见四人也纷纷行礼。
不一会儿,在走上了六百四十二级阶梯之后,承尚殿三个鎏金大字便出现在落苒苒眼前。
“启禀皇上,九千岁和九千岁妃来了。”落苒苒和九千岁刚走进殿门,落苒苒便看到刚才引路的那个公公正在禀告皇帝。
“嗯,你先下去吧!”夜阎点了点头,放下手中正在批奏折的朱砂笔。
“是。”那位公公退出门外后两扇雕花木门便随即合上了。
“你就是阿墨的妃子啊!”夜阎顿了顿,又道,“是落相的嫡女,叫落苒苒吧!”
“回皇上,正是。”落苒苒行了一礼道。
头上却冒出三个问号,阿墨?
是什么鬼?
“在朕面前就不必多礼了。”夜阎挥了挥手,从椅子上站起身走了出来。
“阿墨,你也真是的,你早该将苒苒带到宫里让朕看看了。”夜阎摇了摇头,语气却无一丝责怪。
“长得丑,不好意思带出去见人。”九千岁低头看了一眼落苒苒,正好看见她也抬头望向自己,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笑意。
哼!你才丑,你全家都丑!落苒苒偏过头,正好错过了九千岁嘴角微微勾起的一抹弧度。
“阿墨,要是连苒苒都算丑都话,那这世间能有几个漂亮的女子啊!”夜阎撇了撇嘴,不满道。
落苒苒眼眸微微瞪大,不对啊!这个画风太不对了啊!
电视剧和小说中的那些皇帝不都是霸气侧漏,严肃威武的吗?
为什么她面前的这个皇帝,这么的,额,吊儿郎当?
她一定是见了个假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