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落苒苒忍着墨澜邺嫌弃的目光,又打了一个喷嚏。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怎么了,竟然不知不觉间睡着了。醒来时便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
现在果然感冒了。
落苒苒看了一眼墨澜邺,这小鬼也跟她一起呆了一整夜,为什么他没感冒啊!
难道真的是自己体质太弱了?看来她得好好地锻炼了。
“阿嚏——”
九千岁府——
“找个大夫给她看一下。”墨澜邺对绿篱吩咐完后便离开了。
“是。”绿篱应了一声,又转身望向落苒苒“小姐和公子昨天去了什么地方啊?怎么还染了风寒呢!”
“没事,就是一点小病。”落苒苒说着,摆了摆手,又抽了抽鼻子。
“阿嚏——”
绿篱给她到了一杯热茶后便走出门外了,没一会儿,一位穿着灰布衫,背着医药箱的年轻人走了进
来。
落苒苒有些惊奇,没想到竟还有这么年轻的大夫。
大夫从药箱中拿出一根金线,让绿篱系在落苒苒手上。
“九千岁妃自是吾等小民不能触碰的。”
大夫笑了笑,语气恭敬地说道。
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连着落苒苒脉搏的金线上,屏息许久,才笑道“九千岁妃并无大碍,小民开张
药方,请姑娘和小民一起去抓药吧!”
“等等。”落苒苒眼眸微动,顿了顿“绿篱先去抓药吧!我和这位先生再问问一些事情。”
“是。”绿篱疑惑的看了眼落苒苒,见她点头,便拿着药方离开了。
“不知九千岁妃留小民下来有何事?”大夫一笑,依旧是恭敬的语气。
“这位先生也别装了,若我不将你留下,恐怕现在我早就死了吧!就是不知先生这样做的目的是什
么?”落苒苒也不绕弯子,看着手上系着的金线,直言问道。
“九千岁妃果然是个聪明人,小民也不绕弯子。我师傅叫我来替他拿回他的东西。”
“我拿了呐你师傅什么东西啊?”落苒苒一脸迷茫。
“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将东西拿出来,否则我手指一动,这毒便会发作,你自己好好思量思量吧!”大
夫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落苒苒知道他真的会杀自己,但是她真的没有那个什么师傅的东西啊!
“不瞒先生,我这里是真没有您要的那个东西,如果有我一定是双手奉上。毕竟这再好的宝贝哪有
小命重要呢?是不?我也不会为了一个身外之物来用命赌啊!”
落苒苒一副‘我没撒谎’的模样,大夫不禁有些迟疑,看她这幅样子倒真像没有的模样,可师傅明明
说在她这里的。
像是突然察觉到什么,大夫急忙翻身从窗外离开,一瞬间便没了身影。
东西都掉了呐!落苒苒起身走到窗前,将地上的一块令牌捡起,只是这是什么意思啊?
‘吱嘎——’墨澜邺推门而入,见落苒苒站在窗前愣神,眼中闪过一丝不明。
“这是什么?”落苒苒回过神,才发现墨澜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旁,未经犹豫,便将手
中的令牌拿给他。
“呵!”墨澜邺看了一眼令牌,却什么也没说。
“这是谁的令牌啊?”落苒苒好奇问道。
“白浮教教主。”墨澜邺将令牌丢回落苒苒怀着,便也从窗上跳下,待落苒苒去望时,已经不见了踪
影。
白浮教?不是那个把自己抓去的教派吗?它的教主怎么会在这里?
落苒苒随意一抚裙摆,却碰到了老头给自己的玉佩,难道他要的是这个?
落苒苒稍加思考后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刚刚那个人说的是师傅,那个老先生和自己一样被关在牢
狱之中,怎么可能是他的师傅呢!
落苒苒正想着,突觉脑中一疼,便没了意识。
“小姐!”绿篱一见,急忙跑去。
——
“知道被我发现了还不滚,怎么,活够了吗?”墨澜邺看着一片竹林扇子一扇,一个人形就慢慢的显
现出来。
“早听说公子实力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厉害。”白无言抱拳笑道。
“厉害是自然的,那今日就和你探讨探讨吧!”墨澜邺将收起的扇子一下打开,一道风刃便向白无言
袭去,白无言闪身一躲,风刃击在他身后的竹子上,竹子顿时变为两半。
抽出袖中软剑,白无言也知道自己动了那个人,今天这一仗不打是不行了。
墨澜邺漆黑的眸子逐渐转化为紫色,白无言暗叫不好,却也只能硬抗。
才挡住墨澜邺十余招,白无言便逐渐显出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状态。
一不小心被击中,白无言‘噗——’地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只能任人宰割。
“呵!”墨澜邺脸上勾出一抹残忍的笑容,即魅惑又危险。
白无言看着刺向自己的银针闭上了眼,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
‘铛——’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响起,白无言睁开了眼,便看到站在自己身前一身青衣的男人。
“师傅…”
“小徒没规矩,惹恼了您,不知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一命?”青衣男人笑着问道。
“你是谁?我凭什么给你面子。”墨澜邺眼眸微眯,语气不善。
“那能否给他一个面子?”男人说着,拿出一枚戒指。
墨澜邺看着戒指眼神微凛,迟久不语。
“公子,小姐她中毒了。”绿篱气喘吁吁地跑来,对墨澜邺道。
“走。”墨澜邺说着,便转身离开了,绿篱急忙跟上。
“师傅…”白无言说着,又吐出一口血。
“快些回去养伤吧!”青衣男人说着,消失了踪影。
微风拂过,竹叶纷飞,一切如旧。
“她中的什么毒?”墨澜邺将手指搭上落苒苒的脉搏,表情些许凝重。
“不出意料的话,是金丝霉。肯定是那个大夫下的毒!都怪我,如果仔细一点的话也就不会让小姐
这般了。”绿篱语气中带着懊悔和自责。
“他既然想要下毒,自是有能瞒过你的方法。”墨澜邺探着落苒苒的脉搏,眼中闪过些许疑惑,她竟
知道自己中毒了。
“她在毒发前封住了自己的穴位,否则的话早就死了。”墨澜邺说着,将一颗红色的丹药送入落苒苒
喉中,待她吞下去后便将手指划破,喂血给她。
“公子!”绿篱一声惊呼“让我来吧!”
说着,便要割破手指。
“不行,你若是再放,身子必到支撑不住,到时候害的也是她。”墨澜邺摇了摇头,阻止了绿篱。
绿篱想了想,眼中闪过为难,最后还是将手指放下了。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落苒苒,眼中又闪过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