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颢,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问宇铭颢。
“现在,我们得先找到那块玉佩,还有指证见到子翊的那个人。”
宇铭颢回答。
“小灵,你知道是谁指证子翊的吗?”
我问小灵。
“我知道,是二舅的一个小跟班,胡二里。”
小灵回道。
“如果是你二舅指使这个胡二里做的话,那你二舅肯定不会将胡二里交出来的。”
我说道。
“他不交出来,我们可以自己去找啊。”
宇铭颢说。
“你是说,溜进玄赫的府邸?”
“没错,不过我们需要小灵的协助。”
宇铭颢回答。
“可以的,只要能帮子翊哥哥证明清白,我胡小灵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在小灵的带领下,我们从玄赫的后院偷偷溜了进去。
“这些厢房便是下人所住的,胡二里因为是我二舅的心腹,所以有单间,就是里面那一间。”
小灵指着一间亮着灯的小厢房小声说道。
因为现在大多数人都入睡了,所以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来到胡二里的房前。
在我们推开门的时候,胡二里惊异地看着我们,就在他即将喊出声的时候,宇铭颢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到他身后,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持着一把小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宇铭颢用眼神示意我们把房门关上。
“你最好乖乖地识相点,不要喊,要不然,这把刀下一秒就是在你的脖子里面了!”
宇铭颢压低着声音冲胡二里狠狠地说道,胡二里吓得连忙点头应许,宇铭颢这才松开了捂住他嘴巴的手,不过匕首是不可能移开的,谁知道他会不会耍什么花招。
“胡二里,你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子翊哥哥!”
小灵迫不及待地逼问道。
“小的,小的没有啊,昨晚小的的确看到子翊少爷在那里经过!”
胡二里颤抖着说道。
“你还想撒谎!”
宇铭颢将匕首逼近他的脖子,一道浅浅的血痕已经渗了出来。
“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胡二里吓得差点跪地求饶。
“是老爷让我这么说的,小的不敢不从啊!小灵小姐,我不是有意要陷害子翊少爷的,但是我是一个下人,身不由己啊!”
“胡二里,只要你答应为子翊作证,我们就放了你。”
我说道。
“这……”
胡二里有些为难。
宇铭颢见他还犹豫不决,又将刀逼近了一点。
“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胡二里吓得腿都要软了。
“不是我不肯帮你们,但是我这么做的话,老爷也会要了我的命的!”
“我会跟我爷爷说明此事,让他保你平安,有我爷爷在,你不必害怕!”
小灵向胡二里保证道。
“小灵小姐,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我们老爷身后还有人,只怕就连长老也奈何不了他们的!”
胡二里哭丧着脸说道。
“身后有人?”我诧异不已,这跟宇铭颢之前的猜想不谋而合。
“那身后的人是谁呢?”
我问道。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个人神神秘秘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胡二里回答道。
“不过,每隔一段时间,老爷便会和他约定在一个地方见面。”
胡二里突然想起来似的,说道。
“在哪里呢?”
我问他。
“就在……”
就当胡二里要说出地点的时候,他突然双眼圆瞪,露出一个惊愕的表情。
随即,口中喷涌出一口鲜血,眼白一翻,软瘫瘫地往一旁倒下。
“怎么回事?”
我们惊讶地上前察看,发现胡二里已经没有了呼吸。
“铭颢,怎么回事?”
我诧异地看着宇铭颢。
“我可没做什么。”
宇铭颢回答道。
这时候,他像发现什么,翻过了胡二里的身体。
在胡二里的身体的左侧,我们看到几根细细长长的绣花针,正插在他的腰侧。
宇铭颢拿出一块手帕,取下了这几枚绣花针,发现这些针的针头全是黑色的。
“这针,有毒。”
宇铭颢表情突然变得冷峻起来。
“有人想要杀人灭口!”
针是插在胡二里的左腰的,那说明,是来自左边的窗户外!
我走到左边的窗户观察着,发现在那纸糊的窗户上的确有几个细小的针孔。
不过此时外面已经没有人了,估计凶手早已逃离。
会是谁呢?
是玄赫,还是胡二里口中所说的那个神秘人?
或者说另有其人?
“是谁,是谁要杀了胡二里!”
小灵看着突然死去的胡二里,一脸惊愕。
“难道,是二舅……”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不一会,便有一大群人手持长刀围了过来。
“是谁胆敢夜闯我玄赫的府上!”
闻声一看,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立在眼前。
他紧绷着脸,竖起的眉毛下,一双狡黠的眼中射出两道寒光。
他就是玄赫?
“二舅!”
小灵喊了出声。
果然,这个人便是那个心狠手辣的玄赫!
“小灵,你还真是个好侄女啊,二舅这些年来真是白疼你了!”
玄赫恶狠狠地对小灵说道。
“没想到今天,你居然带着外人来到我府上,还杀害了胡二里!”
什么,他现在是想将胡二里的死栽赃嫁祸给我们!
“二老爷,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胡二里是死了呢,他也许只是晕倒而已。”
宇铭颢冷冷地回道。
“还敢狡辩,他死就是死了!”
玄赫怒吼道。
“你才刚来,看都还没仔细看就知道人已经死了,看来你对情况似乎很了解啊。”
宇铭颢意味深长地说道。
“莫非是二老爷你……”
“胡扯!”
玄赫被宇铭颢这么一说,整个脸顿时涨红了起来,额角不禁渗出几粒汗珠,看来是有点心虚了。
“你杀了我的人,非但不承认,还要倒嫁祸给我!”
“嫁祸给别人的人是你自己吧!”
我不禁出口道。
“你们不用狡辩了,今天我就要处决你们,为胡二里讨回一个公道!”
玄赫怒喝道,便举起长剑。
好啊,现在做贼的倒喊起抓贼来了,这种人,居然还有脸说公道!
就在玄赫一声令下,身后的那些家奴即将冲上来时,一个洪厚的声音掷地有声地响起。
“都给我住手!”
我们闻声望去,长老正由一个下人背着缓缓朝我们过来。
长老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胡二里,厉声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这些人深夜闯到我的府上,还杀了胡二里,你一定要对他们严加处置!”
玄赫愤然地对长老说道。
“爷爷,不是这样的!”
小灵慌然失措地想解释。
“你住口!”
长老一声怒喝,小灵吓得赶紧闭口,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滚着。
“你这个胳膊往外翻的丫头还想狡辩什么!”
玄赫顺势对小灵吼道。
“你也给我住口!”
长老转头对着玄赫喝道,玄赫也不得不讪讪地住了口。
“长老,胡二里不是我们杀死的。”
我向长老解释道。
“您看,这个胡二里是被这些毒针所刺而死,而您看着窗户上有几个穿过的针孔,很明显这些毒针是从外面射进来的。”
“那你们说,是谁要杀害胡二里呢?”
长老闪烁着他狭长的狐眼,瞥着我问道。
“就是陷害子翊的凶手!”
我回答。
长老听了,显然也是怔了一下,不过很快也恢复了淡定。
“你是说,子翊是被陷害的?”
他有些若有所思地问道。
“是的,他的确是遭人陷害的。”
我回答道。
“那陷害子翊的凶手,是谁,他为什么要杀胡二里呢?”
长老幽幽地问道。
“因为,胡二里刚才即将为我们道出一个秘密,那个人怕秘密被泻出,所以不得不杀人灭口!”
我回道。
“那你说,凶手究竟是谁!”
长老厉声问道。
“现在证人已死,我们也口说无凭。”
宇铭颢接过话回答,显然他不想在这时候道出玄赫,因为我们现在确实没有证据,贸然说出来怕是会被他反咬一口。
宇铭颢接着说:“不过之前我听闻子翊公子是说他在事发当晚曾与玄赫二老爷把酒论琴,但二老爷这边却是极口否认。既然二人的说法有所出入,也难辨谁正谁假。”
“你胡说,我那时候在房内记账,在场的下人们都可以作证的!”
玄赫马上辩解道。
周围的下人们马上点头作证。
“的确是啊。”
“对啊,昨晚老爷一整夜都在账房内呢。”
下人们纷纷应道。
“那你们就万分确定,房内的确是你们家二老爷本人?”
宇铭颢冷厉地问道。
“这……”
下人们开始有些犹豫不决了。
“你们最好如实道来,要是有谁有半点掺假,休怪我不客气!”
长老也厉声喝到。
有长老这充满威严的一喝,大家更是不敢开口了。
“你,说说看,当晚是不是确实见到你们二老爷本人在房内!”
宇铭颢随意指着一名下人问道。
“这……”
下人有些惊慌失措,却又怕说错话,迟迟不敢开口。
“说!”
一旁的长老一声喝下,那个下人顿时吓得双脚瘫软,跪倒在地。
“长老饶命啊,当时房门关着,老爷记着账小的也不方便进去啊,怎么知道是不是老爷本人呢。”
“你说什么,信不信我剁了你!”
玄赫顿时气得双目圆瞪。
“你要是再说话我就先剁了你!”
长老朝玄赫怒喊道,玄赫顿时吓得倒抽了一口气,便不敢再作声。
“既然如此,那便是没有证据证明当时你是在房内了。”
宇铭颢接着说道。
“据我所听说的,当时子翊公子所言的是,他与二老爷是在屋后的琴房内探讨琴韵。因为琴房位处偏僻,平时一般没有人上下,所以就算有人在那里抚琴把酒言欢也没有人会知道。”
“是的,这个府上的琴房确实比较偏远,那里平时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人出入,所以有没有人至此也就无人知晓。”
长老说道。
“那么,我能不能去琴房看一下呢?”
宇铭颢问道。
“琴房有什么好看的!”
玄赫突然紧张兮兮起来。
“前去琴房!”
长老不容置否地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