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担心之余也开始为自己盘算起明天去哪里兼职赚钱比较好。
发传单?一天五十,还有十来天,可以赚五百,刚好能够凑齐学费。
只是未来很长一段日子自己可能得靠馒头度日了。
想想自己苦逼的日子,我的心态瞬间就崩了。
除了发传单,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来钱会快点,至少能够在我开学之前就把工资结给我的那种。
我将头埋进枕头之后,感叹了一下自己曲折的人生之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中我似乎是遇见鬼打墙了,我被困在一个房间中,怎么也走不出去。
这个房间很大,起码有两百平米,房间中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另一个模糊的身影。
以往如果是遇见这样的情况,我一定会觉得那身影是鬼。
但是今日,我觉得那身影十分熟悉,就好像是一个自己至亲的人。
她在房间的那头,穿着一身绫罗绸缎的华服,头发很随意的挽起来,披在身后,身姿曼妙,只是那脸确是看不太清楚,总感觉有一层雾蒙蒙的东西将面庞遮住了。
“这一定是一个美妙绝伦的女子吧。”
我暗自想到。
我想离的近一点,好看的清楚些,却发现,我往前走一步她便往后退一步,我往后退一步,她便会往前一步。
不管我走到这个房间的什么地方,这女子和我保持的距离一直未变过。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想大声喊那女子,问问她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的喉咙确是被魇住一样,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石笑!!!!”
是谁,谁在叫我,我四处张望着,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人来英雄救美了。
“石笑!你在不醒来,你的阳寿马上就没有,你要死翘翘了。”
那声音再次传来。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凭空飞了起来。
“啊!!!!!”
我猛地一下子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终于醒了,怎么为夫离开了这么天,你一点都不想我,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我床边传来那让我前不久还担心的某人的声音,这会听这话,为什么感觉某人有一丝丝的……
“你在想什么?”
容临看着我的脸邪魅的笑了一下。
“我没想什么啊hhhhhh”
尬笑了几声之后,我才记起刚刚那个梦,刚刚应该是容临在喊我,所以他说我阳寿快没了????
“你刚刚为什么说我阳寿快没了啊!”
想到这个问题我不禁有些严肃啊。
“你在不醒,你就要和我一样了!”
“为什么?”
“因为有鬼要害你啊!”
我:“……”
“是不是现在内心激动?来吧,赶紧对为夫感恩戴德吧。”
“是是是,谢谢您老人家。”我翻了个白眼,打算蒙上头继续睡。
从小到大我遇见的鬼多的去了,想要害我的十有八九,所以这容临说话也真是不经过脑子。
心里腹诽了一下之后,双眼一闭打算继续睡觉。
奇怪的是,我说完话加躺下的动作一气呵成,过了好半晌,容临没有回话?
奇怪奇怪奇怪的很。
想到这里我又把眼睛睁开。
“容临你变了。”
刚说完这句话,我看见容临正在盯着我看。
我一瞬间感觉到有一丝丝的羞涩。什么鬼啊,我内心在咆哮。
然而这样的气氛居然僵持了十多分钟,我不说话看着容临,容临也不说话的看着我。
然后就在这让人万分尴尬的气氛之后,容临突然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幅痛苦的模样,然后嗖的一下变成了一到残影,消失在我胸口的玉佩之中了。
我从羞涩到一脸懵逼经历了复杂的心情转换后,确定容临确实是跑了,于是接着打算睡觉了。
但是刚刚容临看我的眼神,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容临那眼神中,透漏出来的爱意,悔意,愧疚,让我觉得,我好像真的是他失散多年的媳妇一样。
想到这里,我死命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我觉得我可能是魔怔了,居然开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莫说容临是冥王了,就这么个菜鸡,还冥王了。
抛开脑袋中的杂念,我觉得早上六点起来,先去发传单,然后看看去银行查查那笔巨款,是哪位爸爸打来的。
哎!
深深的叹了口气,好希望那笔钱就是我自个赚的啊。穷人的世界,真的太艰难了。
睡眠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我感觉我才睡了一会会,我的闹钟就狂叫了起来。
起床洗漱后我来到之前看到小广告上的地址,在这里登记报名发传单,然后领一摞厚厚的传单就和另一个不认识的小伙伴组队出发了。
我发传单的地方是一个大型商场的入口处,这里人来人往,流量非常大,虽然说不一定全部都是接我手中的传单,但是我有信心能在三小时内发完,然后去领了薪水美滋滋的去银行。
我心里这样想着,但是现实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水逆,很倒霉,对面的小伙伴手中传单发掉了五分之一。
而我,石笑,不说花见花开吧,但是也是清纯可人,为什么这么久过去了,我在这些路人甲乙丙丁眼中,我才是那个路人呢?
我遭受从来未有过的无视。
每个从我旁边走过去路人,对待我就像是对待透明人一般。
他们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我……
在这样下去,我觉得我不仅拿不到传单的钱,还会被我们老板扣工资了。
哭唧唧
“石笑?”
我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居然碰到了熟人。
黄皮子?
“你怎么在这!”
我们两同人发出问声。
“逛街啊!”
“发传单啊!”
万恶的资本主义……
黄皮子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手中的传单。
“哟,这么热的天,去吃冰淇淋多爽啊,隔着发传单不难受哩。”
黄皮子的东北腔都给整出来了,我无语的看着他。
“谁能和你比啊,你揣着两千万吃香的喝辣的,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