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进一步解释,“箭毒木是我们国家含毒量最高的树木了,它还有一个很形象的名字,叫“见血封喉”。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很多人都会打怵了。”
表姐捂着嘴巴笑着,对大花的话全然不信,无所谓的摆摆手道,“见血封喉?一棵树的名字叫这个,是不是有些太玄乎了,这颗难道不就是普普通通的树吗?也没看出来它和其他树有什么区别。”
“是真的!”
表姐越是不相信大花说的话,大花越是着急,她恨不得用全身所有的肢体去表达自己话语的真实性。
我轻轻的拍着大花的手臂示意她淡定下来,“你慢慢说,不要着急,我和表姐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种树,你认真仔细的给我们解说一下。”
“这棵树叫箭毒木,它一般是生长在我国广西、海南和云南南部那些比较热的地方,它的汁液如果不小心滴到了人的伤口上,和身体里的血液融合,那么这个人的心脏在短时间内就会被麻痹,血液会凝固,到时候必死无疑。假如汁液进入了眼睛里,那人会立刻失明。”大花说完后,生怕我和表姐会不信任她说的话,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膛发誓,“你们两个人真的要相信我说的话,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拿出手机百度搜索,我相信网上一定会有更科学性的解释,还会有图文展示。”
我对大花百分之百信任,和她做同学朋友那么久了,我知道她对花草树木的了解,比常人高出几千倍的知识量,我们没有听说过的花草树木,她几乎都可以在第一时间指认出名字和模样。
表姐还是一脸质疑,她拿出手机查着资料,低声念着词条里的内容,“箭毒木树干粗壮、高大雄伟,远远望去与一般乔木别无二样。这种树能分泌一种乳白色的汁液,含有剧毒成份。这种含有剧毒成分的树液,即使没有击中猎物的要害,只要猎物负了伤粘上一点,也会必死无疑。傣族地区有一个“贯三水”的说法,意思也就是用这种树液制成的弓箭射中野兽后,任凭野兽本身是多么凶猛,跳不出三步,必然倒毙。”
表姐念完这一段话,吃惊的张着嘴巴,不可置信的说,“我的天,这些竟然都是真的。世界上真有毒性这么强大的树。”
我也被史料记载惊到了,不由的再次看向那棵树,心情亦是很复杂。
表姐夫的别墅里为何会栽种这等毒树?说是无心栽种,那铁定是假的,一定会有别的意图。
好在大花对花草树木比较了解,能分辨得出花园里花花草草是带有毒性的还是良性的,要不然我和表姐傻乎乎的去摘花,岂不是会在不知不觉中染上毒。
大花环视一圈,惊叹不已,“之前吃饭的时候我还在想,为什么花园外侧会种植那么多的罂粟花和食人花,我本以为花园里只有这两种毒花,没想到真正的进入到了园子里,才发现那两种花根本算不上什么。”
我侧过头看着表姐,小心翼翼的问,“表姐,花园里面的这些花花草草都是表姐夫种的吗?”
表姐摇摇头,声音低沉的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也知道,我和他都是从外地过来的,一开始我都不知道他在这里还有别墅,咱们上次过来吃火锅的时候也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
果然!表姐也是被表姐夫深深地蒙在了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表姐夫真是有能耐啊,只手遮天的功力真是好。
表姐被他骗的团团转,表面上看起来两个人真心相爱,可实际上表姐对表姐夫一点儿都不了解。
我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开口,“表姐,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讲还是不该讲。”
表姐微微颔首,“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我们两个人的关系还需要藏着掖着吗?”
“其实……你有没有觉得表姐夫这个人特别的奇怪啊。”
有大花在,我不敢将话说的那么直接,而且表姐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没有阴阳眼,从来都没有见过孤魂野鬼,要是直接跟她说表姐夫可能不是人类,她估计会把我当成神经病一样对待吧。
“奇怪?”表姐歪着脑袋疑惑不解的问,“你所谓的奇怪是哪里奇怪?”
我循循善诱的引导着她的想法,“他的行为举止很奇怪,还有他的身体也很奇怪。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表姐夫的时候吗?他身体冰冰凉,就像是冰棍似的,之前你也和我说过他身上很凉,你自己好好想想,正常人的体温怎么可能会那么低锕。”
谈论到此话题,大花深有感触的点头附和,“对,表姐夫身上特别凉,上次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冰的我浑身一激灵,当时瞬间就不困了!”
她的话刚说完,便接收到了表姐十分不友好的眼神。她立刻缩了缩脖子,垂下头像是小老鼠似的躲在我身后,低声解释道,“表姐,别这样看着我嘛,上次是意外,真的是意外,我不是故意占表姐夫便宜的。”
表姐挑挑眉毛,语气不由重了几分,拖长音调咬牙切齿的问,“你还想故意?”
大花被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表姐夫不是故意占我便宜的。”
“……”
我内心要多崩溃就有多崩溃,刚刚渲染好的气氛,本以为能和表姐好好的聊一下表姐夫的事情,气氛刚渲染好,还没来得及步入主题呢,就被大花这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给我打断了。
看来今天又没办法和表姐好好聊聊表姐夫的事儿了,下次得找到我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和她谈,不然每次都有人捣乱,这件严肃的事情都会被弄得特别不严肃。
大花翻来覆去解释了很多遍,终于把表姐的醋味给掩盖下去了。
醋味警报解除,表姐才想起来站在她身后当背景板的我,笑着问,“对了笑笑,咱们刚刚聊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