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咕噜一转,小手捏着他腰上的肉,故作恶狠狠的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姜姮的?”
容临真诚的回答着,“自从姜姮转世后,我便一直在关注着她,经过了日日夜夜的追查,我才得知你就是她的转世。”
我继续问道,“那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真的喜欢我,还是因为你对姜姮念念不忘,因为我是姜姮的转世才爱上我的。”
他皱眉道,“你就是姜姮,姜姮就是你啊,这不是一样的吗?没什么好比较的吧。”
我用力的摇着头,将容临推开,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后,有些激动的说,“怎么能是一样的呢?这明显是不一样的好吗?如果你爱我是因为我就是姜姮的转世,那我宁愿不需要你爱我,因为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不是石笑,还是姜姮而已!”
过去的事情我不记得了,就算我是姜姮的这一世,又能说明什么呢?
我和姜姮本就不属于同一个个体,我是我,我是石笑,姜姮是姜姮,石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变成姜姮。
我目光炯炯的盯着容临的眼睛,迫切的想要听到他的回答,可又害怕听到他的回答。
万一他告诉我,他心里住着的那个人是姜姮怎么办?那我这么久以来的坚持和真心不都是白费了吗?
容临安安静静的凝望着我,眼神中,毫不掩盖的透露出丝丝点点的疼惜。
以往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觉得,他用这个眼神看着我,一定是因为爱我疼我,所以才会用这个眼神看我。
可是现在,我的想法越来越多了。
我开始怀疑,容临的疼惜,是对我,还是对姜姮。
容临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循循善诱道,“笑笑,你能不能冷静下来,听听我和她过去发生的事情?”
我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强行平静道,“好,我冷静,你说吧。”
容临坐在我的对面款款而谈,“你问我,三个人是谁。我现在告诉你答案,这三个人是我、姜姮,以及恶鬼魏央。”
“恶鬼魏央?”
我还是头一次从容临的口中听到魏央的名字,这个名字我好像以前在哪里听到过,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儿听到的。
魏央,陌生又熟悉。
“对,我和姜姮是冥王冥后,一直掌管着地府百姓的安全,因为有我们两个人在,共同掌管着阴间,受到了所有鬼的爱戴和仰慕。那个时候的我和姜姮,还没有出现信任危机,在别人眼中,我们是非常爱对方的,是一对神仙眷侣。可忽然有一天,魏央出现了。恶鬼出现在人间,刚开始我们还没得知他的出现,他在人间伤害了很多无辜百姓,影响了大家的正常生活,我们才得知了这件事。我和姜姮知道了这件事后,便立刻前往人间,携手将魏央抓了回来,关押在冥府。”
我偷偷的打量着他的神情,提到以前,他的表情丰富了很多,眉飞色舞的,好像很怀念以前的时光。
这就像是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在了我的心上。
心好疼。
原来,在这段感情里,我早就已经付出了全部,想要收,也收不回自己的真心。
姜姮和容临,一个冥后,一个冥王,相亲相爱,备受他人尊敬。
此时此刻,我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我默默地垂下头,淡淡的回应着,“挺好的。”
“魏央被关押在冥府,本以为他不在祸害人间,便无大碍,没想到日后发生的事儿,更为棘手。我们用代表冥王的十二只冥简设下禁令,将魏央永久的封印在了无间地狱里,罚他在冥简的折磨下永世不得超生,让他为过去伤害的那些无辜百姓受罚。但姜姮……她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尤其是在面对弱者的时候,她更容易心软。”
我吃惊的捂着嘴巴,大胆的猜测道,“所以呢,姜姮该不会是把魏央给放走了吧。”
按照正常的发展趋势来说,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容临不是说了吗?姜姮是一个特别容易心软的人,面对每天备受这么的魏央,看着他如此可怜的模样,万一哪天母爱泛滥了,真的把他给放了呢。
容临微微摇头,“没有你想象中的这么严重,姜姮虽然是个心软的人,但她还不至于做出这么没有脑子的事儿来。姜姮怜悯魏央的身世凄惨,心生恻隐,趁着我不知道的时候,常常偷偷摸摸的跑到无间地狱里给魏央治病疗伤,一来二去,时间久了,他们两个人就成为了知己。”
“要是魏央真心诚意的改好了,以后不再伤害无辜的人类,他们两个人成为朋友不也是挺好的吗?每个犯错的人都需要一个被原谅的机会,我感觉姜姮没有做错。”如果这样的事儿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可能也会做出和姜姮一样的做法吧。
哪怕魏央在人间做了很多的坏事,但只要得到了应得的惩罚,就可以获得重新改正的机会。
只要不是姜姮没有脑子的把魏央给放了,其余结果我都觉得没有问题。
“你们啊,都太单纯了。”容临叹气道,“姜姮和魏央一直保持着联系,姜姮隔三差五的去无间地狱看望魏央,过了好久我才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小动作。如果姜姮直接告诉我,她是因为怜悯才对魏央这么好的,我还能接受,可是她一直偷偷摸摸的去看望魏央,不让我知道,我就认为……”
容临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就算是他闭口不谈,我也能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正常人的想法应该和容临是一样的,光明磊落不会被人怀疑,但是偷偷摸摸的相处一定会被误解。
我回想起之前小萝莉说过的那些话,再联系联系现在,好像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主动牵起容临的手,想要将自身的力量传送给他。
我心疼不已的问,“你认为她和魏央有不正当的关系,但又不敢从她口中找寻答案,只能独自承受着,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