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之外的广场之上,观看现场视频的人越来越多,而大部分人脸上都露出了愤恨焦急的神情,马鸣学的恶行,原先在德清县便只是略低于杨虎而已,若不是他有个强大的老子,早早帮他擦了屁股,现在下场也不会比杨虎强多少了。
而在记者们的转播之下,许多卫视与网络现在都在同步转播法庭的实况,尤其是在那个纪律委人员晕倒之后,许多人的好奇,等待的心情彻底打到了一个高潮。
人民群众们的心都是雪亮的!谁都知道马鸣学的指控罪名十有八九都是真实的,可是现在的问题是,缺乏一锤定音的铁证!
“我这里还有一份证据,足以证明马鸣学所犯的一切罪行!”陈封凌心中暗叹了一下,若是那个纪律委人员没有晕倒,能够当庭指控马鸣学,在加上这个执法仪中的录音,前后证据链完整起来,那马鸣学想脱罪就很难!可是现在,单凭这一份录音,是有破绽的!
马鸣学和易天阳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喜色,马鸣学早告诉易天阳这个录音的事情了,而易天阳很快就找到了对付的方法。
很快的,执法仪中的录音通过扩音设备很清晰的传播到了法庭中,而卫视与网络上也能很清晰的听到。
这行罪行真的是马鸣学干的?所有的罪行马鸣学在录音中都承认了下来!此时网络前与电视前的人们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对于马鸣学这样为了一己私欲而破坏鳌山大堤,让数十万德清人民遭受了洪水威胁,这样的垃圾是没有人会去同情怜悯他的。
“马鸣学,这段录音播放的是你的原声么?”审判长问道。
“是的!不过当时我是被故意激怒之下才这么说的,并不是我真实意愿的表达!”马鸣学很镇定的回答道。
他这种无耻的狡辩方法都是易天阳所教,在现在那名纪律委人员昏迷的情况下,缺少了一项很重要的指控,证据链出现了一丝破绽。
“审判长,对于本案的主控官,我有异议!”易天阳突然说道,他觉得陈封凌的底牌终于全部出尽了,所以这个时候,他的底牌也终于悍然出手。
一间豪华的别墅之内,马大元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里的法庭直播!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看来这个易天阳果然名不虚传,陈封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终于是碰到了强劲的对手了!只要自己的儿子挺过这一次,他马大元决计不会让陈封凌好过的!
“有异议?证据这么确凿,还有什么异议?”此时法庭内与网络十点前观看法庭直播的人们心里全都闪过疑问。
“辩护律师,你有什么异议?”审判长望向易天阳。眼下证据已经很明显了,就算自己不想得罪马大元,估计这马鸣学也是很难脱罪。
“本案的主控官与田一晨的妻子穆霜关系暧昧,而我的当事人马鸣学曾经和穆霜有一些误会,所以对于主控官手中这份执法仪中录音的产生,就如我的当事人所说的,他的真实性和严谨性我深深的怀疑!”易天阳赫然指着陈封凌厉声说道。
居然当庭反控主控官,这易天阳的行事果然是十分的大胆,而且这其中还包含了偷换概念的嫌疑。
他对陈封凌的这一招杀手锏一直隐忍未发,就是等到陈封凌底牌尽出的时刻,他现在质疑的是陈封凌滥用公权力为私人服务,只要这一条被采信,那么陈封凌的指控将显得那么的无力。不得不说,易天阳真的又狠又无耻,不过这一招确实很有效。
“辩护律师,你有什么证据么?假若没有,就算你是律师,本席也要判你一个当庭诽谤罪!”审判长眼皮子一跳,怎么感觉这个事情要越闹越大啊。
“请法庭准许传唤我的证人!”易天阳不慌不忙的说道,嘴角露出稳操胜券的笑容。因为此时的陈封凌很意外的沉默了。
“可以!”审判长批准了他的请求。
证人席的小门再度打开,一个头发微秃的中年男子从那里走了出来,神情有些复杂。
陈封凌眼神一瞥,居然是田玲学校那个被停职的赵主任,没想到他敢出来指正自己。不过想想也很正常,以马大元的权势和易天阳的精明,一个小小的教导主任又怎么能抗拒靠上副特工长的诱惑。
“我叫赵一迪,今年45岁,德清县城关镇人!是德清县一中的老师……”教导主任开始自述,而后开始将陈封凌穆霜田玲三人那天来到学校的事情陈述了一遍。
而其中他并没有将这些事情添油加醋一般,只是很平实的陈述了经过,看来这是得了易天阳的吩咐的,因为他只要证实陈封凌认识田一晨的家属,这就够了。
而后又出来了几个证人,分别证实了马鸣学与穆霜的冲突,以及陈封凌曾经与穆霜一起上街之类的。
虽然这些都不能直接证明什么,而且和陈封凌对于马鸣学的指控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在华汉国中,想打倒一个人首先就是质疑他的品德,这在上面之中最为明显,而易天阳显然深得其中精髓。
“陪审团的意思怎么样?”所有的证人退场之后,审判长望向了陪审团那边,关于是否采信陈封凌提供的这一份证据,这要看陪审团的意思。
“我们认为,主控官提供的这份证据带有私人的成份在里头,所以决定不予采纳!另外,由于主控官的证据链已经不完整,所以建议法庭否决特工院的起诉!”陪审团的老爷子却是很快的做出了反应,颇为蹊跷。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只凭这几个证人的证词,陪审团就做出了这样的裁定?这个时候所有的人似乎都有些呆住了,感觉到隐隐有什么不妥,可是却又说不出什么!难道就这样让马鸣学给脱罪了?
“看来马大元果然在陪审团上面做了手脚!”陈封凌想到,以州副特工长的权势,收买或者威胁几个议员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