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特工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张副书记的神情并不是很愉悦,毕竟换成是谁被人要挟着委委屈屈好像被人什么一样的放手,真是太不爽了。
不过杨夕瑶的级别比他高上以一级,不管他如何不痛快,礼节上面却是要来迎一下。
“呵呵,张书记太客气了!这位是德清县的陈封凌!”杨夕瑶淡淡的介绍道,张书记瞥了陈封凌一眼,只是打了个招呼,态度自然也不甚热情,陈封凌的职位在他之下,他自然要摆点派头出来。
其实这样移交的案件并没有必要让杨夕瑶亲自过来,自不过杨夕瑶为了更纪律委施加点压力所以便来了,毕竟只要有关陈封凌的事情,杨夕瑶都是毫不犹豫的全力以赴。
到了办公室之后,张副书记捧了一堆的文件,让杨夕瑶与陈封凌都签署之后,方才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个案子移交到特工院手上,我相信很快就能结案的!”
他这话暗藏嘲讽之意,这田一晨真是个硬气的人物,半年来用尽了手段也没让他承认自己是有贪污受贿的行为!
而从田一晨的家庭财产来看,也没有多余的不明存款和房产,这让纪律委有些骑虎难下了。
若不是鳌山大堤确实被冲垮了一段,罪名巨大的话,早就应该放田一晨回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冲门外冲进来了一人,跌跌撞撞的,似乎十分惊慌。“张副,不好了,田一晨自杀了!”
“自杀?”陈封凌和杨夕瑶相视了一眼,都隐隐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怒火。
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田一晨被关了大半年,早不自杀晚不自杀,偏偏在向特工院移交案子的时候被自杀了,这中间若说没有问题,便是打死二人都不会相信的。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张副书记失态的抓住来人的手腕,身躯有点发抖!这可是出了大事了,若是田一晨真的是自杀还好说,可是若是人为的……这事情可就很麻烦了。
几人匆忙往关押田一晨的房间中赶去,房间的门口已经戒备的站了几个纪律委的人,看来是在等能做主的领导来处理此时。
房间之内,田一晨的尸体躺在了床上,双手无力的下垂在尸体两旁,而他的脖子之上却是插着一把牙刷,深深的插入了脖颈之内!周围的床单一片血迹斑斑。
看来这牙刷的尾部必然是被磨得尖锐无比了。
“怎么回事?”张副书记厉声问道,田一晨究竟是何时磨了这样一把可以自杀的牙刷都没人知道的?
“我想,可能是原先田一晨就私藏了一把牙刷,然后利用这半年的时间在卫生间里偷偷的打磨,为的就是自杀逃过法律的制裁!“一旁的纪律委人员马上给田一晨扣上了有罪的大帽子。
“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纪律委里头,真是我们的耻辱啊!你们回去都要写检讨!”张副书记厉声说道,看似严厉,其实却是想把调子给订下,做出田一晨畏罪自杀的结论。
“等一下!”陈封凌忽然出声说道,让纪律委的人员都有些愣住了,这个年轻人也胆子太大,太没有上下级观念了吧,就算你是特工院的,可是张副书记下了结论,连大特工长都没有说什么,你就跳出来唧唧歪歪的。
张副书记脸上明显不悦了,不过还是淡淡的说道:“你觉得我说的有什么问题么?”
陈封凌笑了一下,竖起了三个手指头说道:“张副书记,您下的结论实在是太早了,我觉得有三点不妥!”
“第一、田一晨的案子已经移交回特工院了,虽然这个案子现在出现了人命案,不过还是应该由我们德清县特工院接手!”
“第二、既然出现了人命案,张副书记您又不是法医,虽然您是个领导,可是这样专业的结论您来做似乎不妥吧?”
“第三、田一晨分明是死于他杀,这么浅显的东西难道您没看出来么?”陈封凌侃侃而谈,浑然不滚张副书记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杨特工长,这……”张副书记正要和杨夕瑶抱怨一下陈封凌不懂规矩,不料杨夕瑶却是断了他的话头说道:“他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这一句话将张副书记噎得不轻,让他气的脸色都发青了。
“照你的意思,田一晨是被谋杀的了?那你有什么证据?”张副书记怒气直接上涌。他甚至怀疑陈封凌是故意来气他的。
“直接的证据我是没有!但是我注意到了一点!”陈封凌指着田一晨身下的床单说道:“田一晨是个活生生的人,这一把牙刷捅进脖颈之时,他并不会立刻毙命!那么试想一下,这时候他气管被堵,剧痛在身,那么他最自然的反应就是挪动着躯体挣扎。而现在床单周围看似有过挣扎的痕迹,其实都是人为造成的,因为他背后的床单几乎都没有什么皱褶。
“呵呵,你只是个特工官吧,何时也坐起法医的鉴定来了!”张副书记强自镇定了一下,说道,其实陈封凌说得完全是可能的,只不过这个细节都被人忽略了。
杨夕瑶默默的拿起了电话,迅速通知了特工院内的法医迅速赶到纪律委做尸检,陈封凌眼神一凝,房间里似乎有个人的心跳忽然开始加速了!
“早上是你先发现田一晨的尸体的?”陈封凌忽然对着最早跑过来报告田一晨死讯的人说道。
“啊,是的!我早上是过来开门要带他去吃早饭,结果一开门就是现在这个场景!”这个人好像很平静的答道,不过陈封凌却是发觉他的心跳越发的快速了。
“哦,是这样!那你是一开门就发现他已经是断气了吗?”陈封凌注视着那人,目光紧紧盯着那人说道。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想马上过来报告书记!”那人被陈封凌的眼光瞧得浑身不自在,这家伙的目光就好像能穿透人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