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自古以来儿女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到了你这里,我们这做父母的就做不得主了?!”
傅连城一脸的无情,看着傅云初的时候更是冷冽的像是看着仇人一般。
傅云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更是铿锵有力,“父亲,既然你说起规矩了,那女儿就要跟您掰扯掰扯了,女儿现在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品诰命夫人,即便只是一个虚衔而已,也仍然在您的品阶之上,即便是同为一品官员的王大人也做不得女儿的主,更不要说父亲您了!
当然,女儿自然是不会跟您计较这些的,但是您别忘了太子殿下的人还在这里,上次的事您已经惹了太子殿下不高兴了,若是太子知道了这件事,难免会在皇上那里参你一本,所以关于女儿的婚事还请父亲三思。”
傅连城听了这话,忍不住的勃然大怒,抓起桌子上的杯盘碗盏便直接砰的一声扔在地上,瓷器的碎片摔了一地,甚至还有一片溅到了傅云初的脸上,划过脸颊留下了一道血痕,只是即便如此,傅连城的脸上还是一片怒不可遏。
“好你个逆女,让着自己是一品告命夫人居然不听父母教诲,甚至还以此为要挟,真以为普天之下没有谁能管得了你了吗?”
傅云初只是拿出手帕将脸上的血迹擦干,“父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族人自然是管得了女儿的,但是父亲您怕是要失望了!”
傅连城怒极反笑,指着傅云初气的哆嗦,“好好好,你给我滚,马上滚!”
傅云初恭恭敬敬的在地上磕了个响头,然后站起身来,声音中没有任何波澜,“女儿告退。”
从大厅出来之后,傅云初又去了傅老太太那里,傅老太太此时正在院子里乘凉,见是傅云初来了,笑着问,“那两个人叫你过去,怕是没什么好事吧?”
傅云初笑着坐在傅老太太身边,顺手给傅老太太揉揉已经麻了的胳膊,打趣道,“还是祖母通透,不过还真是好事呢,他们要给我说一门亲事。”
“哦?什么亲事?”傅老太太笃定了傅连城和秦氏给傅云初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亲事,一张老脸也冷了下来。
“是城东孙家的大公子,不过……孙女还想在家里伺候祖母,所以就没有应下,反正我是一品诰命夫人,他们也拿我没有办法。”
傅老太太叹了口气,“哎,那个混账东西,可让我怎么办才好啊。”
“祖母,您啊就安安心心的在家里待着就是了,如果连这点小打小闹我都应付不来的话,那我岂不成了废人?”
旁边的紫儿跟了傅云初这么几天,也莫名的对傅云初有了好感,忍不住的在旁边插了一句,“老太太,您不知道,傅大人和傅夫人那是摆明了牛不喝水强按头,若不是因为我在,还有个一品诰命夫人在身,云初小姐怕是根本躲不过去,您看,云初小姐脸上刚刚还被弄出一道伤来,若是不仔细的养着,怕是会留下痕迹。”
傅云初无奈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紫儿,虽然她也知道紫儿这是为了自己说话,但是祖母年纪已经这么大了,她不想让祖母为自己担心。
紫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傅老太太一听这话,急了,立即从软榻上坐直身体,凑近了看了一下,果然看见傅云初左脸脸颊有一道浅浅的伤口,虽然已经没有血迹,但是还是能看出来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仔细自己的脸,这要是真的落下疤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嫁人,赶紧跟我进来,我给你上点药,我这里还有上好的瑰玉祛斑膏,保证让你的脸光滑的跟鸡蛋似的,这可是宫里的东西,普通人根本用不上的。”
说着,傅老太太就拉着傅云初进了屋子。
傅云初被傅老太太捣鼓了半天才终于放回去,捣鼓了这么半天,傅老太太也累了,准备休息,傅云初便告退出来,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去后,傅云初带上三个丫头便去了太子太保府,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威慑力,但是却没有谁敢小看了,毕竟光是一个紫儿就已经足够让李玉谨忌惮了。
傅云初离开的时候,是带了不少值钱东西的,但凡是她觉得值钱的细软都已经带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她拿不走的嫁妆,虽然没什么用,不过是些摆设,但是好歹也是能卖钱的,不能白白的便宜了那对狗男女。
去的时候,傅云初还顺路雇佣了一群壮丁,毕竟那么多东西,她们这几个女人是肯定搬不回来的。
这一次傅云初也没有坐轿子,直接步行去了太子太保府。
终于到了,傅云初亲自过去敲门,开门的是看门的张护院,见是傅云初回来了,脸上不禁一阵意外。
“傅……傅大小姐,不知您现在来太子太保府有何贵干?”
傅云初一脸笑意,虽然他是和李玉谨和离了,但是曾经对她好的,她也全然没有忘记。
“张大哥,你去告诉李大人一声,就说我来拿回我的嫁妆。”
张诚也就是张护院听了这话后,一脸为难,“傅大小姐,老爷和傅二小姐现在正在御花园里,不让任何人进去,而且周围还挡了屏风,听人说时不时会有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传出来,傅大小姐,不如……您换个时间过来吧。”
傅云初挑眉,真是没想到,李玉谨和傅云萱居然都已经明目张胆至此了,一抹恨意从眼底一闪而过,并不是为了李玉谨碰都没有碰过她,而是因为她那么的为李玉谨着想,根本没有换来在他心里的一点点地位。
“我只是来拿回我的东西而已,想来太保大人应该不会介意,不如你把福管家叫来,我把东西拿回去之后,让福管家跟太保大人说一下就行了。”
张诚叹了口气,“那您再等等。”
张诚去找了福管家,只是不知为什么半晌都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