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这人一开腔,几乎所有人都转过头去,因为这道声音根本是他们不熟悉的,平日里经常上奏的几个大臣,声音是什么样他们都是心中有数的,但是这道声音他们似乎根本没听到过。
当看到那人的样子的时候,即便是皇帝都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个人平日里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也根本不知道这个人突然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是何用意,万一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可如何是好?
“爱卿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奏?如果不重要的就放在以后说吧。”
在一边坐着的墨流觞闻言,眼底忍不住的多了一抹笑意,看那个人所站的地方,他便知道那个人根本是他们平日里注意不到的,没想到端木文昇安排的这个人倒是还不错。
只见那个人跪在了地上,一脸的义愤填膺,“皇上,这件事可大可小,但是臣却不得不说,就算是之后皇上您砍了臣的脑袋,臣也在所不辞。”
一听这话,大多数人都松了一口气,看他这样子应该不是歌功颂德的,应该是有什么冤案一类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也不应景,但是好歹也能不冷场,不错不错,看来是可以给他升官了。
皇上心里这么想着,那人也终于开口了,“皇上,关于之前傅云初的那件事,臣觉得必须要提到朝堂上来说,毕竟如果她真的是青狼国的人,那么必须要严惩,我们大周国绝不允许任何一个青狼国人的存在,请皇上给所有大周国人民一个交代,也给以前的大周国一个交代!”
那人说完这番话后,直接把头埋在地上,再没抬头。
皇帝闻言,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整理了一下神色后,深有所感的说道,“爱卿平身吧,关于这件事朕也的确是想要拿到朝堂上来说的,只是没想到到现在才被爱卿提出来,现在不如众位爱卿来说一下,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才好。”
说起这件事,几乎所有人都来了精神,刚才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把这件事在朝堂上提出来,现在被其他人尤其是一个小官员提出来,这不禁让他们感觉有些挫败,不过如果能够在这件事上好好发挥一下也还是不错的。
当即便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大臣,一看便知道是一个武官的人走了出来,“启禀皇上,老臣觉得如果傅云初真的是青狼国的人的话,不仅她本人要被五马分尸,而且傅家的人也必须要流放,如果不是他们,傅云初恐怕早就已经被冻死饿死在外面了,根本不可能会活到现在,傅家就算是无心之失,也必须要受到严惩,否则若是有有心之人效仿,那青狼国的贼人岂不是都可以随意来到大周国了?我大周又如何自处?”
那个武官在说了这句话之后,李玉谨当即站了出来,“卫将军,你这话可就说错了,陛下向来严明公正,又岂能让无罪之人蒙冤?当年的傅云初不过就是一个婴儿而已,哪里有人能够辨别她就是青狼国的人?卫将军如果随意给您一个婴儿,难道您就真的能够看出他的国籍不成?!您如果真的有这个能耐,那在下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你!哼,李大人,是非公正自然有皇上明断,我们大周国的国法你也知道,自从青狼国背叛之后,我们大周国的国法就多了一条,但凡是跟青狼国的人有任何关系的,不论深浅,都一样要按照叛逆罪论处,哼,李大人,虽然老夫知道你是想要保护你的岳父,但是若是跟这件事沾上边,你以为你的太子太保之位还能保住不成?!”
那个卫将军说完这番话之后,又有一个站在所有人最前面的人站了出来,看那人的顶带花翎,一看便知是当朝丞相。
“启禀皇上,老臣觉得卫将军言之有理,只要大周国内出了青狼国的人,就必须要严加惩处,以儆效尤才对,若是以后真的有人效仿,那岂不是助长了青狼国贼人的气焰?!”
丞相都已经站出来了,其他大臣自然不可能再继续待着,先后又有几个人站出来附和。
“臣附议!”
“臣附议!”
“老臣附议!”
…………
傅连城也没办法,在这个时候继续保持淡定了,立即站出来,跪在地上,满脸凄苦的大声喊道,“皇上,老臣冤枉啊,傅云初虽然是老臣养大,但是从小到大都不得臣心,若非是有家中老母喜爱孙女,将之护在羽翼之下,老臣早就已经将之驱逐出傅家,若是皇上因为这件事就惩罚了老臣,老臣实在是冤枉啊,求皇上您三思!”
金銮殿里终于不再想起别人的声音,皇帝也想要就这件事给出个说法,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第一个说出这件事的那个小官,突然间再次站了出来。
“皇上,臣有话要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被那个人再次吸引,按照现在的场面来说,这件事已经算是下了定论了,就算是傅连城再怎么手眼通天,这一次怕是也要完蛋了。
“不知爱卿还有什么话要说?”
只见那人走上前一步,满脸公正地说道,“皇上,虽然所有人都在说傅云初是青狼国的人,但是据臣所知,青狼国的人都是五大三粗,即便是女子也都是五短身材,根本不可能像是傅云初那样身量苗条,身材纤瘦,更何况这件事也不过就是被有心人拿出来说而已,但是实际上却没有谁能拿出实际的证据,臣觉得这件事其中恐有蹊跷。”
此话一出,所有在金銮殿的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而跪在地上的傅连城也不可遏制的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就在所有人都在考虑这件事到底该怎么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端木文昇突然站了出来,“父皇,儿臣也觉得这件事其中有些蹊跷,据儿臣所知,傅云初是青狼国人这件事,第一次被人说出来就是在大街上,而且毫无出处,如果这是有人刻意为之,的确是陷害一个人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