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怎么敢?!我这就去找他!”
药千泽脸上的愤怒不仅没有因为傅云初的话,变得少一些,反倒是变得越发强烈。
傅云初见药千泽似乎马上就要去找皇帝,立即伸手抓住了他。
“药千泽,你能不能冷静一下?你这样跑过去找皇帝,难道是要告诉所有人,我和你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药千泽闻言,被傅云初这句话说的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对于自己如此的不淡定,有些懊恼。
傅云初见药千泽终于停下了动作,这才舒了一口气,“如果能想办法让端木行毅自己拒绝这桩婚事自然是再好不过,但是……有些事似乎超乎了我的想象。”
“怎么说?”
“还是等以后再说吧,这件事最好先不要告诉墨流觞,我会努力说服端木行毅,让他放弃这个想法。”
说到这里,傅云初又问药千泽,“药千泽,你是不是有办法治好端木行毅的伤?”
药千泽闻言,低下了头,淡淡的说道,“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治好他,但是能让他比现在的情况好一些,也能让他的寿命延长一些,以后如何就看他自己了,不过治疗的时间会很长,你也知道我要做的事很多,不可能留下来给他治病,更不可能把他带在身边。”
原来如此!
傅云初想了想,建议道,“那如果你把救治他的方法告诉我,然后由我来给他治病呢?我之前学习了一些医术,虽然只是略懂皮毛,但是总比一点都不懂的人强的多,我觉得我可以用这个条件作为交换,让他放弃娶我这个想法。”
药千泽深深的看着傅云初,见她脸上没有一丝作假的表情,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傅云初,你真的很想嫁给流觞吗?”
傅云初听了这话不禁有些疑惑,看着药千泽,只是药千泽却很快的转过了头去,掩饰了眼底的那一抹紧张。
“流觞的确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你喜欢他也是情理之中,好了,我会教给你一套针法,然后你可以去跟他谈条件,如果他答应还好,如果他不答应的话……你也知道流觞的脾气,若是真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可别后悔。”
傅云初点了点头,“好,我会尽量说服他的。”
说完,傅云初没在管药千泽,转身便回去了。
只是,傅云初回来的时候,端木行毅和端木清容两人眼底各自出现了一抹不同的复杂神色。
傅云初这才意识到刚刚药千泽,拉着自己离开到底有多么惊世骇俗。
药千泽是一个脱离皇权之外的人,据说药千泽是来自南渊国,即便是在南渊国也是被奉为座上宾的存在,更不要说在大周国了,即便是大周国皇帝也要恭恭敬敬的对待。
但是,药千泽不管是在南渊国还是在大周国,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表现出一丁点的兴趣,更不会跟任何女人亲近,甚至在他脸上连一丝其他的表情都看不到,所有人都以为药千泽是一个超凡脱俗,不被世俗所束缚的人。
但是就在刚刚,他脸上的愤怒是那么明显,不仅如此,他刚刚还拉着傅云初离开了。
也许对他本人来说这并算不了什么,但是,他却不知道,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有多么惊世骇俗。
一阵沉默过后,端木清容率先走上前来问道,“云初姐姐,你跟药神医很熟吗?”
傅云初闻言淡淡的点了点头,“只是朋友而已,刚刚他找我有些事。”
说完这话,傅云初又转过头对端木行毅说道,“端亲王,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端木行毅转头看着端木清容,端木清容便知道自己在这里有些多余了,只是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转身离开。
端木行毅转过头来看着傅云初,“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傅云初看着端木行毅,想了想,声音很是严肃的说道,“端亲王,你的伤实际上是有办法医治的,药神医已经答应我,教给我一套针法,便可以缓解你的病情,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取消我们之间的婚约?”
端木行毅闻言,嘴角带着一抹讽刺意味的勾唇一笑,“傅云初,即便你自己一个人过得这么狼狈,随时都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也要拒绝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治好你身上的伤。”
“可是你治好我身上的伤,这跟我想要娶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之前就已经跟你说过,我不想嫁人,即便你不会碰我。”
端木行毅此时神色显得有些激动,连声音也控制不住的拔高了一截,“为什么?就因为李玉谨吗?他到底何德何能,能让你对所有男人都失去了兴趣?傅云初,好歹之前我也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难道换来的就是你的不信任吗?”
傅云初不禁觉得一阵心虚,因为他拒绝端木行毅并不是因为她真的不想嫁人,而是端木行毅根本没有那个能力保护她,若是强行在一起的话,最终一定会害了端木行毅。
只是,她该怎么跟他说?
“端亲王,云初只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够掌控得了的,端亲王你对云初有恩,云初不忍心亲手把你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还请你原谅云初,真的不能嫁给你!”
端木行毅闻言,一双眸子看着傅云初,那眸子里的深意似乎能把傅云初淹没。
傅云初不禁有些紧张,却仍然坚定的回视着端木行毅。
半晌,端木行毅终于开口了,“傅云初,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你没有告诉我的,你身边的那个女侍卫又是哪里来的?可以告诉我吗?”
傅云初皱眉,思索了一下,仍然拒绝了,“端亲王,云初不能让你也一起陷入危险中,云初的确已经怀孕,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李玉谨的,如果你真的知道那些杀手的来历,你就知道我现在是在怎样的危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