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灵溪仍然不依不饶的说道,“如果我非要你呢,如果你不帮我解毒,那我就宁愿去死!”
药千泽闻言不禁一脸严肃的转过头来,“灵溪,现在可不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这关系到你的性命,你怎么能如此草率?我是绝不可能会帮你解毒的,若你执意如此,那等你死的那天我会陪你一起死!”
听了药千泽的话,毒灵溪的眼里不由得再次续满了泪水,只是这一次不论毒灵溪再怎么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也无法阻止那汹涌而出的泪水。
“药千泽,你劝我让我看开点,但是换成了你,你却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让自己的身体背叛,你有可能想过,你劝我时候我心里的感受?”
药千泽不由得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声音中带着一抹惆怅,“灵溪,你和我不一样,你还小,你所认为的感情只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而已,属于年少的一时冲动,实际上,真正的感情并不是只有你想的这些,真的喜欢一个人就不舍得让她为难,只要看着她过得好,过的开心快乐就够了,自己就会觉得很满足,而你就只是想要得到你得不到的东西而已,也许等到你腻了也就没有那么喜欢了,既然如此,你有又为什么非要去破坏别人的生活呢?”
毒灵溪看着药千泽,眼底那复杂中带着失望的神色是以前的她从来没有过的,如果药千泽现在也在看着毒灵溪的话,便会知道他刚才说的那一番话错的有多离谱。
只是,药千泽并没有看一眼,哪怕一眼,药千泽怕是也不会那么认为了。
毒灵溪不由得坐在床上,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膝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找回一点安全感。
良久,毒灵溪终于哭够了,也心死了,淡淡的开口,“药千泽,我知道了,你走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毒灵溪的态度突然之间有了这么大的转变,药千泽不禁觉得有些奇怪,疑惑的转过头来,只是毒灵溪已经抱着自己的膝盖躺在了床上,背对着药千泽,让药千泽完全没办法看到毒灵溪脸上的哪怕一点点表情。
看着毒灵溪那有些悲伤又有些落寞的背影,药千泽心里五味杂陈,虽然毒灵溪是放弃了,他的心里却并不像之前所想的那么轻松,反倒是闷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强行忽略了心里的不舒服,药千泽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屋子。
床上,毒灵溪的泪水俨然已经湿透了枕巾,毒灵溪是倔强的,骄傲的,她的泪水也不想被别人看到,哪怕自己已经伤到体无完肤,也仍然要把最骄傲的自己给别人看。
毒灵溪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还可以这么伤心,以前即便是被她父亲威胁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难过。
而现在,毒灵溪感觉自己也是最后的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悲伤的时候了,虽然这滋味并不好受。
用自己的命换药千泽的命,而且还做了他的第一个女人,这交易……她不亏!
………………
吃过饭,一行人终于再次上路,只是这一次毒灵溪也跟着他们一起,毕竟毒灵溪对于这雪山里面的情况比纳兰云初等人要熟悉的多。
也的确,有了毒灵溪的带路,纳兰云初也感觉路似乎变得比以前好走的多了,而且,毒灵溪还亲自看了祁丝丝给纳兰云初画的地图,虽然有几处有点小风险,但是却能看出来祁丝丝的这张地图并不是让他们去送命的。
只不过,地图的后半部分却是毒灵溪也没有去过的,万毒神殿的人虽然一直想要征服这座雪山,却只是摸透了雪山外围的一些地方,实际上里面的大部分地方都是他们去都没去过的。
然而,就在一行人艰难前行的时候,距离他们两公里左右的地方,几道白色的身影在雪山里若隐若现。
若非是因为散在一旁的头发泄露了他们的行踪,否则根本发现不了。
祁丝丝等人每人都穿了一条白色长裙,头上还带了白色的兜帽,就连鞋子也没有放过。
祁丝丝身边站着的正是傅云萱,此时正一脸阴森的看着远处被保护在最中间的纳兰云初,阴鸷狠厉的神色一闪而过。
“小姐,您真的把那张地图给了傅云初?难道您就不怕傅云初真的杀了总阁主,安然无恙的回来吗?”
在听了这话后,祁丝丝毫不犹豫的转过身来,便打了傅云萱一巴掌,一脸阴鸷的道,“好你个傅云萱,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为了报仇,你连我的流觞哥哥也准备陷害,就你这点小心思,你以为本小姐看不出来吗?只有杀了总阁主,我的流觞哥哥才能安然无恙!傅云初若是死在半路了,我有如何救流觞哥哥?”
傅云萱猛地被打了一巴掌,被打蒙了,只是缓过神来的时候,傅云萱却仍然一脸义愤填膺的道,“可是就算三皇子安然无恙了,那他身边的女人也只有傅云初一个,小姐你的位置又在哪里?”
祁丝丝闻言却是讽刺的勾唇一笑,“我的位置自然是在流觞哥哥身边,你放心,本小姐可没有那么傻,给了他正确的地图,我却在他的身上下了毒,我保证就算她真的把总阁主给杀了,也绝不可能会安然无恙地回来,哼,还想跟我抢流觞哥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傅云萱闻言,眼底终于忍不住地闪过了一丝笑意,只是转瞬即逝,跪在地上,一脸恭敬地道,“小姐果然是神机妙算,是奴婢愚蠢了。”
祁丝丝终于转过头来看了傅云萱一眼,突然之间弯下身子,抬起了傅云萱的下巴,只是眼底的阴鸷神色却没有褪去丝毫,“傅云萱,你这姿色虽说比不得傅云初,但是你却比傅云初多了一抹骨子里透出来的骚气,大部分男人可能都喜欢你这样的吧?”
傅云萱有些不明白,祁丝丝为什么突然之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有些尴尬的笑道,“小姐您过奖了,奴婢不过是蒲柳之姿,又哪里能比得上小姐您?小姐,您才是真正的天人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