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紫荆又转头对纳兰云处说道,“云初姐姐,你们就尽管来吧,之前那么多的痛苦,我都承受过来了,如果连这点罪我都受不了的话,我怕是早就已经自杀了,哪里还会活到现在,等到你们给我解毒的机会?”
纳兰云初勾唇一笑,“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楚公子,虽然说这次由你来护法,但是你一定要注意,不论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一定要保持镇静,我和师傅可以保证,紫荆绝不会在这中间出现任何问题。”
楚君耀点了点头,一脸郑重其事的道,“好,希望一切顺利。”
解毒的过程还算顺利,只是持续的时间比较长,居然到了黄昏时分才终于完成。
因为纳兰云初此时因为怀孕月份变大的原因,功力不能大量输出,否则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孩子来说都是很不利的。
不过不得不让纳兰云初佩服的是,紫荆在整个过程虽然一直都是大汗淋漓,脸色更是一度变得青紫,却并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
紫荆所表现出来的这一切,就连药千泽都对紫荆开始刮目相看,尤其是在最后的步骤的时候,想要将身体里已经融合在一起的毒素排出来,必须要将食指的指腹割开,然后放一段时间的血才可以,而且放毒的过程更是痛苦不堪,甚至比将身体里的毒素融合在一起的时候,还要痛苦几倍不止。
如果是别人的话,怕是早就已经吓得面色苍白,控制不住的大叫出声,只是在紫荆割开十指指腹的时候,她却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只是看着紫荆那颤抖的指尖,和已经变得苍白的面色,眼底居然也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当真是忍痛高手。
整个过程下来之后,纳兰云初感觉自己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长时间的精神集中让纳兰云处感觉自己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莫名的疲惫不堪。
药千泽见纳兰云初此时似乎状况并不太好,不禁上前扶住了纳兰云初,纳兰云初顺势坐在了床上,然后声音中也带着一丝疲惫的说道,“师傅,你先去看紫荆现在的情况,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药千泽却坚持这道,“我先看一下你身体的情况,紫荆那里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说完这话,药千泽便给纳兰云初把起了脉,只是两分钟的时间便放开了纳兰云初的手腕,淡淡的说道,“还好只是有些疲劳过度而已,稍后我给你配两副药,喝了就好了,你先睡一会儿吧,接下来的事我自己处理就行了。”
纳兰云初闻言点了点头,也不管自己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躺在床上便睡着了。
药千泽见纳兰云初如此不设防备的便睡着了,眼底不由的闪过了一抹深意,只是他什么也没说,又给紫荆调理了一下身体,便让楚君耀带着紫荆回到他们的房间了。
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药千泽看着床上的纳兰云初,心底不由的生出了一抹柔软,正准备走到床边的时候,却突然之间感觉到墨流觞的气息突然之间出现在他们所在的酒楼里,药千泽眼底不由的闪过了一抹失落,然后关上房门便走了出来。
墨流觞也终于在这个时候到了门口,见药千泽自己一个人出来了,而纳兰云初居然不在房间里,墨流觞不由得皱眉问道,“初儿呢?”
药千泽淡淡的回答道,“我们刚给紫荆解完毒,云初因为消耗的有些多,所以已经在我房里睡着了,我正准备去给她配药。”
墨流觞点了点头,“谢谢你,千泽。”
听到墨流觞这么说,药千泽不由得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墨流觞,只是墨流觞的眼底是一片浓浓的感激,并没有其他什么意外的神色,药千泽不由疑惑的问道,“好端端的谢我做什么?”
墨流觞叹了口气,“谢谢你跟我一起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虽然对于你和端木行毅两人的存在,让我很不爽,但是不得不说,有些时候我不能陪在她身边,还是需要你们来照顾的。”
然而药千泽在听了墨流伤的这番话后,眼底不由的闪过了一抹怒意,声音也开始变得冷冽了起来,“这是我和云初之间的事,无需你来道谢。”
说完这话药千泽便准备离开,却没想到被墨流觞抓住了胳膊,转过头来有些微怒的问道,“墨流觞,你还想要做什么?”
“没什么,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不是要让你远离她,而是……经过了这么多事之后,我发现光凭我一个人,可能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的照顾他,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能陪在他身边了,也请你好好待她。”
墨流觞一边说着,话音里的落寞也变得浓郁了起来,只是药千泽却在墨流觞的话里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难不成墨流觞是有什么事在瞒着他们?
以前的墨流觞可从来都不会说出这样没有自信的话来,即便是之前面对着神之禁地,他也从来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害怕的意思,但是眼下又是怎么回事?
他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这番话来的!
只是,当药千泽正准备问的时候,墨流觞已经转身离开了,药千泽不禁追上了墨流觞,即便没有纳兰云初,他们两个也一样是最好的朋友,如果墨流觞真的有什么事,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流觞,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们两个之间难道你还有什么事想要隐瞒我?”
墨流觞淡淡的转过头来,笑容中也带着一丝勉强,“等到可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只不过不是现在,而且我的事也没有别人可以帮我,你先替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药千泽眼睛紧紧的盯着墨流觞,只是不管他怎么看,还是看不出墨流觞到底在想着什么,到底是有什么事让墨流觞也变得如此不自信起来了?
平日里都是一脸淡然的药千泽,现在眼底也控制不住地闪过了一抹惊疑不定,连墨流觞都变成这个样子,那纳兰云初会不会受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