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帮本太子妃?”
她们两个见面就要斗嘴,一开始就没给这女人好脸色,谁让她霸占了自己的煜!
但是……
“大姐,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小肚鸡肠,好歹你也是我老公的前女友,我帮你不是理所当然嘛!”
路婉的话太子妃是一句都没听懂,可看得出来,这女人是真心想要帮她。
“哼!别以为这点小恩小惠,本太子妃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你就少在那死鸭子嘴硬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太子妃挡在身后,视线落在一步步逼近的太子身上,“今天你要是能活着从这出去,我谢你八辈子祖宗!”
“你……”
“煜王妃,你赶紧给本太子让开,本太子今天非得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太子!”
路婉一掌拍在太子的心口,硬是不让这家伙向前一步,“太子妃娘娘嫁给您这些年,每日勤勤恳恳的在您身边辅佐,有离开您半步吗?”
她一字一顿的说着,又冲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裴煜挤眉弄眼。
“是啊,大皇兄,皇弟早你几年认识太子妃娘娘,但皇弟与太子妃娘娘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大皇兄可莫要误会。”
裴煜很合时宜的在一旁打着圆场,他还是第一次和路婉如此默契,“当初,太傅的确有把女儿嫁给本王的意思,但太子妃与大皇兄才是真正有缘的人,皇弟又怎会棒打鸳鸯?!”
“煜,你……”
被挡在路婉身后的太子妃一脸绝望的看着裴煜,他从来不会说出这番话,而如今却把他们之间的一切彻底否定。
裴煜始终都没有看太子妃一眼,脸上带着一抹不咸不淡的笑,言语掷地有声,“大皇兄,这夫妻吵架是常有的事,那也得在自己的屋里吵,跑到皇弟这如此大动干戈,实在是让皇弟为难呀。”
“皇弟,难不成你是怀疑本太子想要嫁祸于你?”
“朝中局势不稳,父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本王有些提防也实属正常。”
裴煜并未与太子彻底撕破脸皮,更为直接提起那管家之事,而是兜了个圈子把话说清楚,“大皇兄,京城日日有人被害,就在咱们闲聊着片刻,肯定又有人横尸于街头,若本王再不保全自身,且不是送到敌人的刀下了?”
“可不是嘛!”
路婉在一旁期期艾艾的挤了几滴眼泪出来,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瞬间让太子看傻了眼,“想想本王妃今日遭遇之事,本王妃现在还心有余悸呢,若不是王爷及时赶到的话,本王妃怕是早就魂归故里了。”
她这嘴上的话不停,手上的动作也没耽搁,直接凑到裴煜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他的袖口上抹,“整日担惊受怕的日子也不知还要过多久,想想我家王爷又没有做皇帝的心思,为何总有人和我家王爷过不去呀?!难道那脑子是进了水?还是觉得自己技不如人,这才恼羞成怒想要杀人呀!”
路婉这话倒是不白说,愣是把太子活活的骂了一顿,“哎……王爷,看来这京中是容不下咱们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不如咱们直接打包滚蛋得了,免得有些人整天算计来算计去,就不怕把自己的脑细胞都给算计没了呀?!”
不指名道姓,可但凡是长耳朵的人,都能听出这话中的意思。
但太子敢怒而不敢言,毕竟人家又没有直接骂他,自己对号入座,且不是找骂?!
路婉瞧着太子那憋得铁青的脸色,忍不住在一旁低声笑了几声,又把视线落在太子妃的身上,“赶紧和你老公回家好好过日子去,别整天折腾来折腾去,反正太子妃就你一个,谁还敢抢你的荣光,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你家老爷们儿要是真做了皇帝,皇后的宝座也一准是你的。”
她这话说的倒是够直白,更是表明煜王府的态度。
裴煜之所以和太子针锋相对,为的不过只是自保,若那家伙想要斩草除根,煜王府定然是头一个。
毕竟在众多皇子中,九皇子的学识最为渊博,又有着一身难以揣摩的功夫,可谓是真真正正的文武双全。
原本老皇帝压根不把裴煜放在眼里,就算他是贵妃所出,也是一不受宠嫔妃的儿子,迟早忘到脑后。
老爷子也是够能生的,一共生了十个儿子,公主也能凑两桌麻将,若说在这众多皇子皇孙中,他倒是最宠爱太子,虽然那家伙就是个怂货。
但九皇子越长越出挑,不单得到书院院士的连连夸赞,连习武场的师傅都对他刮目相看。
久而久之,不被重视的九皇子得到皇帝的赏识,都说母凭子贵,就连贵妃也得了不少的赏赐,总算是在这宫里出了头。
可越是耀眼,就越招人嫉妒,拥护太子的人向来看不上裴煜。
他太过有一国之君的风范,若是留下这块绊脚石,往后必将是后患之忧,所以……太子与煜王之间的斗争不休。
一人怀揣私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另一人,不过只想自保而已,并非真想谋夺太子之位。
“煜王妃,这话说的可是有些太早了吧!”
太子嘴角扯出一抹嘲讽,便又快步走到裴煜面前,上上下下的好一通打量,就好像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似的。
“本太子的这位皇弟,那可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不知有多少人觉得,他更适合做储君之位。”
学院的院士,习武场的师傅,每一个人都更加偏爱裴煜,很是让太子眼红。
兄弟二人争斗了十几年,如今仍是不分高下,若不是因为他是太子,裴煜早就把这家伙赶出京都。
“大皇兄,本王……”
“太子,我家王爷虽有治国之才,但志不在此,他更向往江湖快意恩仇,绝不会甘心囚禁在那四面高墙。”
路婉一边说着,一边一步步逼近太子,每一个字都着重加重了音量,“财富、地位,我家王爷应有尽有,又为何要做那劳什子的皇帝,每日要为国事烦忧,又要和前朝的那些大臣斗智斗勇,这等苦差事,谁愿意往自己身上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