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王妃恼羞成怒的在原地跺了跺脚,从未被人这般忽视过,可自打自己嫁入王府,她就好像是个不存在的人,被路婉欺负也就算了,就连王爷也对她爱理不理的。
“侧王妃,看来你与王妃的关系可不融洽呀。”
太子妃就是太子妃,刚刚还是一副舞了嚎疯的样子,现在倒是立刻变回那端庄贤惠的模样,“侧王妃,本太子妃也属实看不上那张狂的女子,不如我们联起手来,也好让路婉吃点苦头。”
侧王妃一听这话,便立刻一脸讨好的凑上前去,“太子妃娘娘说的极是,若太子妃愿意帮妾身这个忙,妾身定当会永记太子妃娘娘的好的。”
“好,那咱们便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一日复一日,皇上给的三天期限,如今也只剩下一天。
而这京中的传闻更是多到让人乍舌,说什么的都有,可这一盆盆脏水,尽数都扣在了路婉的头上。
“小姐,你瞧瞧,你瞧瞧,就连茶馆说书的先生,都能编出这么多缘由来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巧绿手中拿着一本册子,用力摔在路婉身旁的矮桌上,险些没害得她被茶水呛死,更是一记眼刀刮在这死丫头的脸上。
“多大点儿事儿啊?嘴长在别人的脸上,难道你还能用针线给它缝上?”
路婉一边无所谓的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书册,瞧着那些胡编乱造出来的原因,便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小姐!”
巧绿一张苦瓜脸盯着没心没肺的路婉,她都快被这些风言风语给气死了,可自家小姐倒是好,自打回府,整天不是吃就是喝,一点儿也不像大难临头的样子。
可再瞧瞧这坊间的传闻……
有说西域使臣看上了路婉,两个人早就已经对上了眼,可又因没有谈拢条件,这才起了杀心,直接把人给咔嚓了。
还有说,路婉就是一杀人成性的魔头,看谁落了单,便会把那人生吞活剥了。
更有甚者,认为路婉压根就是鬼怪化身,而原本的尚书之女早就已经被害,这才会在一病不起之后,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小姐,您就不能不吃了吗?咱又不缺这些玩意儿,您还是想想法子,先把自己的命保住才是!”
“催什么催?”
路婉抓起桌上的桃子,一口便咬了下去,还是这些有机肥种出来的水果甜,吃在口里更是口感极佳。
“这不是还有一日呢吗?”
“小姐,王爷都已经多日不来看您,会不会是受了侧王妃的挑拨?真相信您是杀人凶手啊!”
“信就信呗。”
她始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可这心里却早已打起算盘,“巧绿,耐得住性子的,才能走到最后,若真有人想要陷害本小姐,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找上门来。”
路婉一边说着,一边把视线看向半开的竹窗,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似是有一道白光从暗处一闪而过。
哼!想要和姑奶奶我斗,那你还得再练个几千年!
……
又一日。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外面来了一众官兵!”
哐!
刚在摇椅上睡的稀里糊涂的路婉,被巧绿这么一吓,直接从上面滚了下来,摔了个四仰八叉。
“你个死丫头,是不是非得等本小姐被你给弄死,你就开心了?”
路婉拖着浑身剧痛的身子,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可还没等她缓过神来,便被官兵围了起来,“王妃,请跟属下们走一趟吧。”
“干啥?”
她迅速扫过一众官兵腰间的牌子,并非是宫里的,而腰牌正中间刻着一个“煜”字,便已知这些人到底是谁人派来的。
只是……
那王八羔子呢?
路婉在众人之间踮起脚尖,却并没有看见裴煜的影子,这些天,这家伙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连管家都有几日没见到人了。
“王妃,还请……”
“裴煜不露面,休想让本王妃离开这园子半步。”
说着,路婉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死赖着不走的模样,“本王妃告诉你的,你们要是敢用强的,本王妃就……”
“你就如何?”
一道黑影从众人面前闪过,只见裴煜那张俊到让人屏息,冷到让人心颤的脸,路婉腾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还知道出现呀!?”
“王妃,现在你连本王的话都敢不听了,胆子是越来越大呀。”
哼!
路婉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又指了指把自己围住的内卫,“我看你就是想要保全自身,把我送到宫里去顶罪,也好,也好给你留一大义灭亲的美名!”
“路婉,你别不知好歹!”
“我怎么就不知好歹了?”
想想那日从宫中回来,裴煜便没有再出现过,三日期限已到,这家伙便命卫兵来捉自己,还敢说她不知好歹?自己没骂死这个负心汉,就算是好的了!
“人明明就不是我杀的,那帕子谁人都能偷走,若这就能定了一个人的罪,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路婉……”
裴煜的脸色越发阴郁,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本王有说人是你杀的吗?”
“这还用说吗?!”
路婉一脸怒气冲冲的跨步向前,一把抓住裴煜的衣领,“你他娘的都派人来抓我了,难道还……”
“本王只是让他们把你带到安全之所!”
“啥?”
裴煜的话,直接把路婉给惊住了,“啥安全之所?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王……”
还没来得及把话说明,便被太监尖锐的声音打断,“皇上、太子、太子妃驾到!”
只见一众人从园外走了进来,皇上自打病入膏肓,便没有再出过宫,今日倒是特地跑到煜王府,看来事情是大条了。
“西域公主,雅琪娜到……”
还没等路婉缓过神来,那尖细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只见一穿着奇特的窈窕女子,紧跟在皇上身边走入园内。
“煜王爷,说好三日为期限,今日便给我们西域一个交代,您这会儿却要叫人带走王妃,可是心中有虚?”
“本王与王妃行得正坐得端,又何来心虚?公主真是说笑了。”
“那好,”雅琪娜盈盈笑了笑,便又开口说道,“还请王爷今日给个说法,也好让本公主回去与父皇有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