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王妃冷哼一声,便把手中的请柬揣于袖口之中,快步往自己的园子走去,“等着吧,早晚让那女人碎尸万段!”
呵呵!
看着侧王妃怒气冲冲离开的模样,丘洛绮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们两个都别想抢走王爷,王爷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
又几日!
皇帝寿宴,文武百官尽数出席,后宫嫔妃更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只为显尽自己的荣华。
瞧着这万寿殿上的气派,还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四根纯金打造的柱子,撑起翡翠绿瓦的房顶,雕梁画栋自是不用说,就连铺在地上的毯子,都是极为精致的。
这殿上人来人往,举杯投足,嬉笑间,不知有多少阴谋正在渐渐萌生。
“小姐,这宫里果然是极尽奢华啊。”
第一次入宫的巧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是用力揉了揉,而眼前的一切没有丝毫变化,“天呀!还是住在宫里好,要什么就有什么,这王府就算是再怎么富丽堂皇,也真是抵不过宫里的。”
“巧绿,你要是不想长眠于此,就最好乖乖的把嘴闭上。”
路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巧绿,便是又把视线投向殿内,“该死!”
这人挨着人,放在万寿殿两侧的案桌后,早就已经齐刷刷的坐满了人,裴煜一早便已入席,而他身边的位置,却被侧王妃给占了。
所以……
姑奶奶我难道要坐在地上吗?!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之所以会让侧王妃摆一道,还不是因为自己睡懒觉睡过了头,裴煜那个该死的王八蛋,竟然也没来叫她一声。
就在路婉杵在殿外闷闷不乐之际,裴煜的视线突然落在她的身上,“看什么看?才几日不见,难道不认识自己的老婆了?”
她低声嘀咕着,便又把自己的视线撇开,而裴煜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黝黑。
“小姐,侧王妃占了您的位置,咱们该如何是好呀?”
哼!
路婉双臂环在胸前,冷哼了一声,想要和姑奶奶我斗?那根本就是找死!
她星眸在万寿殿里扫了一圈,除了西域使者身旁有一空座,其它的位置早已有了主人。
“算了!”
路婉跺了跺脚,便大步流星的往西域使臣的身边走去。
天呀!
前一刻还在嬉笑攀谈的众人,齐刷刷的倒吸了口凉气,视线落在路婉的身上,就好像大白天活见鬼似的。
煜王妃该不是疯了吧?!
只见路婉直接把西域使者身旁的汉白玉石凳扛在肩上,呼哧呼哧的走到裴煜身边,“往边上挪挪!”
裴煜一脸黑线的瞪着路婉,路婉倒是不客气,直接用屁股把人拱到一旁,咣当一声把石凳落在羊毛毯上,便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真正的把在场所有的人给镇住了,哪有人敢在殿上这般无礼,又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这不等同于把自己的脑袋架在刀柄下吗?!
只是……
“煜王妃,这是皇上赏您的琼浆玉露。”
只见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手中托着一青釉酒壶,缓缓走到路婉面前,“今夜寿宴,您可是西域使臣钦点的舞者,定要好好准备,莫要丢了皇族的脸面。”
这简直就是打一巴掌给一甜枣,上一壶琼浆玉露,便又让总管太监好一通旁敲侧击,还真不愧是老狐狸!
“是,劳烦公公转告皇上,本王妃定不会让西域使臣失望的。”
“好。”
总管太监拱手作揖,便又走回皇上身边扶耳说着些什么,而在场的众人,更是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盯着路婉议论得正欢。
上一次面圣,路婉与皇上不和,更被敕令由侧王妃亲教礼仪。
而今日,皇上竟会这般纵容路婉,又让总管太监赏了一壶琼浆玉露,着实让人唏嘘不已。
“王妃,你不觉得忘了些什么吗?”
裴煜一把夺过路婉手中的酒壶,用力放在面前的案桌上,“看来还真得让侧王妃好好教教你如何守规矩!”
“王爷,妾身……”
“闭嘴!”
“闭嘴!”
裴煜和路婉几乎同时喊道,侧王妃一脸委屈得缩了缩脖子,把身子向后退了半寸,不敢再多话。
“裴煜,你故意耍我,还得让我给你陪着笑脸,你到底要不要脸?”
“王妃,本王是王爷,是你的夫君,你就得听本王的话!”
呸!
路婉狠狠的啐了口口水,拿起桌上的酒壶,直接对着壶嘴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口,“咋滴?本王妃就没规矩了,有本事你直接把本王妃给休了,免得在你面前碍眼!”
“你真以为本王不敢?”
“敢你就休了呀,还在这废话啥?你前脚写了休书,我后脚就拍拍屁股走人,不信你就试试!”
路婉还巴不得裴煜把她给休了,到外面去过逍遥日子,看上谁家的小哥哥,便领回来欣赏几日,想想就让人流口水。
只是……
“王妃,就你那心思,本王早已看得真真切切,你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切,说一套做一套,还真是个两面三刀的人。”
“路婉,你要是再敢与本王胡说一句,本王便……”
开席……
裴煜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总管太监的声音打断,众人纷纷执起酒杯,一人一句福寿与安康,殿内一时间热闹了起来。
随之,钟鼓齐鸣,宫中舞姬从殿外一拥而入,长袖翩翩,个个脸上都带着一抹喜庆的笑,随着鼓点翩翩起舞,身姿妖娆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王妃,一会便要由您上场了,您且到后面去准备准备吧。”
不知何时,总管太监已经在路婉身后,这话刚一出口,便吓得她浑身一激灵。
而坐在一旁的裴煜,反倒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刚刚被这死女人气的火冒三丈,现在倒是可以看她如何出丑了。
“有劳公公引路。”
“是。”
……
“该死的裴煜,竟然还想看我的笑话,好歹咱俩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丢人,你能有什么好处?”
路婉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万寿殿后的小房间里走来走去,眼看着献舞献艺的人一个个退下,马上就要轮到她了,可自己一点准备都没有,那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