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是准备一直赖在本王身上?”
已经回到园中的裴煜,一脸黑线的看着赖在自己身上不肯离开的路婉,这女人的手不安分的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摸着,竟还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他还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啊,威胁煜王爷,这死女人也算是头一个了!
嘿嘿……
路婉对上裴煜那双阴郁的眸子,便一脸尬笑地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又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远离这个危险的家伙。
“王爷,妾身这回可是帮你出了口恶气,介于你之前赏赐妾身的那些金银珠宝,妾身这回就当买一送一, 送你一个人情了。”
把太子迷得神魂颠倒,太子妃气得火冒三丈,这叫为她出了口恶气?
这女人还真是敢讲了,一想到这儿,裴煜真恨不得把这女人的头劈开瞧瞧,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着一坛浆糊!
“内个……王爷啊,这天儿也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妾身……”
“你给本王站住!”
裴煜一把揪住路婉的衣领,把这想要逃跑的死女人拽回到面前,“路婉,你现在的胆子是越发大了,竟然连太子和太子妃都不放在眼里,你就不怕……”
“我怕什么?”
还不等裴煜把话说完,路婉便一副理直气壮的打断,“反正就算是死,我也能拉上你这么一个垫背的!”
“你……”
“你什么你?”
路婉用力戳了戳裴煜的心窝,完全忽视那张黑成锅底的脸,“要不是你和太子妃勾勾搭搭,我至于帮你打掩护吗?要是让太子瞧出来了,真给你扣一夺妻之罪,咱们这一大家子的人还不得被你给拖累死啊!”
她真是服气了,那么多单身的小姑娘不喜欢,非得喜欢人家有夫之妇,贵圈还真是够乱的。
“裴煜,我警告你,你想和谁乱搞,我绝对不会干涉,但你要是敢把我的小命玩进去,姑奶奶我就和你没完!”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裴煜的眉头越发皱紧,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他一只手紧紧抓住路婉瘦弱的肩膀,用力把人摁在门板上,“本王与太子妃清清白白,未曾有过半分不该有的想法,你若再敢胡说八道,本王便……”
“王爷……”
管家怯生生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打断二人的争执,“刚刚皇上传来口谕,要让你带王妃一同入宫。”
“带我入宫?”
还不等裴煜问个究竟,路婉便一脸欲哭无泪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管家,你没听错吧?”
“王妃,明日西域使臣入宫,圣上特意设宴款待,京中的亲王和各位王妃都会一同出席的。”
每年到岁关,附属小国都会派使臣押运贡品入京,借以彰显绝对的忠诚。
“管家,您说……”
路婉故意把话说到一半,又偷偷瞄了一眼裴煜越发阴沉的脸色,这才挪着碎步凑到管家身边,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不必进宫面圣?”
“这个……”
“除非本王的王妃薨逝!”
还不等管家把话说完,裴煜便语气不善的开口说道,“路婉,你可以不进宫,一会本王便赐你一段白绫,权当圆了你的心愿。”
路婉“……!!!”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世界如此美好,自己绝不能如此暴躁,吐气,呼气……
“裴煜,你这个挨千刀的,姑奶奶我今天就把你废了!”
路婉抄起立在井旁的木棍,便要往裴煜的身上砸去,好在一旁的管家及时把人拦下,“我的王妃呀,您可不能乱来呀!王爷就是随便说说,您怎还真往心里记了?”
“他随便说说,他随便说说才有鬼勒!”
真是被裴煜气的火冒三丈,路婉双手掐在腰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狠狠瞪着那王八蛋,“裴煜,今儿老娘就把话撂在这,除非你休了老娘,否则,老娘就算是做了鬼,也得缠死你!”
“随时恭候。”
裴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嘴角却勾出一抹得意的笑,不似刚才那般阴冷,“不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路婉身边,那双带着温度的大手覆在平坦的小腹上,“王妃,刚刚在前厅,你可当着太子和太子妃的面儿说要早些生下世子,看来本王还真得再努力努力了。”
“不是,大哥,你听我说,我……啊!你这个死鬼,赶紧把我放下来!”
“王妃,你放心好了,本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裴煜直接把路婉从地上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往内室走去,刚才还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可这一转眼的功夫就……
“裴煜,你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大色魔,我咬死你!”
“王妃,你要是再撩拨,我现在就把你吃干抹净。”
“别别别,大哥,大爷,祖宗,祖宗还不行吗?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吧!”
被丢在床上的路婉,瞬间化身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身子瑟缩在角落里,“呜呜……好哥哥,人家身体不适啦,咱们改天,改天再造娃,成不?”
“王妃,鉴于你今天的表现,本王一定会好好赏你的!”
“啊!救命啊!救命啊!要死了!要死了!”
“闭嘴!”
“不……呜呜……”
羞答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竹窗里传了出来,驻足于院外的管家一脸喜色,“王妃,看来王爷这是对您真动心了,您可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啊。”
……
“你这个窝囊废,见到女人就两眼发直,就尚书府的那种货色,也能把你迷成这样?”
太子妃挥手扫掉桌上的茶具,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一个个被吓得胆战心惊,任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上前劝阻。
“皇上的大限已至,眼看着你就要登基为帝,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你是想让本王妃的心血付之东流吗?”
“瑶儿,这才多大点儿事儿啊,看把你给气的。”
太子一脸笑嘻嘻的迎上前来,扶着太子妃坐在一旁的软榻上,又亲手为她拨了颗荔枝,递到嘴边,“本太子就是觉得那丫头有趣,才想调戏调戏,又哪会真对她上心。”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