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分析的没错,此人正是洪王爷最亲近之人——洪王妃。”
“啊?洪王妃?”路婉听到此人竟是洪王妃,脑中立刻脑补一出大戏,“难道是洪王妃真的和异国勾结,然后偷偷跑到天牢告诉洪王爷,洪王爷知道后,为了保全老婆,只好独自承担谋反之罪?”
“洪王爷真是好男人啊,一条汉子,暖男,妥妥的暖男一枚啊!”路婉激动的快要热泪盈眶,双手交握似祈祷状,独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本王才知道王妃喜欢这种男人啊。”裴煜眯着眼睛看着路婉为别的男人神魂颠倒的模样:“莫不是想要本王也效仿一番啊?”
“王爷休要如此。”尚书大人赶紧打断裴煜。“洪王爷当时可是谋反之罪,实乃大不逆。王爷万万不可于此沾上半分。”
“婉儿,你这副模样,成何体统!”尚书大人说完女婿,又来教训女儿,“你现在是王妃,怎可还和在尚书府一般胡闹!”
路婉抱着尚书大人的胳膊,撒娇道:“爹,人家就是开玩笑嘛,再说,洪王爷如果真的是为妻子牺牲自己,也不失为一条汉子。”
“洪王妃是万不可能与异国勾结的。”尚书大人坚定的说道。
“怎么说?爹刚才不是还说当时看到她和异国的人往来了吗?”路婉道,这个老头,怎么一会儿一变啊。
“因为洪王妃是袁浩然将军的女儿!”
“什么?”洪源惊讶出声。
这个死鱼脸,竟然还会有表情,路婉腹诽道。
“袁浩然将军是谁啊?”路婉想知道能让洪源那小子如此情绪波动的人物究竟是谁。
“袁浩然将军乃是我朝最为英勇的将军,他骁勇善战,一生驻守边疆之地,立下赫赫战功,他在世时,胡人从不敢来犯,是为我军楷模。”裴煜向路婉解释道。
“竟是如此厉害的人物!那后来呢?”
“胡人摄于袁浩然将军的威严,一直视袁将军为眼中钉肉中刺,寻找一切办法想除掉袁浩然将军。后来,终于有一个人近了袁浩然将军的身,在袁浩然将军的饭食里日日下毒,最后袁浩然将军身体不支,在一次和胡人的战争中,战亡。”
“也就是说洪王妃的父亲是被胡人害死的,跟胡人有不共戴天之仇,自是不会和他们勾结的。”路婉总结道:“哎,说着说着,又是一个可怜之人啊!”
“的确可怜,为不值之人卖命,不止可怜,还可笑至极!”洪源面色复杂,沉吟道。
“喂,你自己在那嘟囔什么呢!”路婉看洪源表情有些不太正常。
“没什么,想起一些往事罢了。”洪源低头,背对着路婉,让路婉再看不到他的表情。
“即是袁将军之女,那定不会谋反,皇上又怎么会相信洪王爷谋反的消息呢?”路婉问道。
“皇上新皇登基,根基不稳,洪王爷本是先皇看中的皇帝人选,自是忌惮,哪怕心中怀疑,也不会不防。”裴煜低吟,这便是皇家,用绝情换万无一失的皇家。
尚书大人点头道:“皇上当时对消息确有怀疑,本想偷偷调查后再做打算,没成想第二日,洪王爷便承认谋反,还自尽身亡。使得案子成了悬案。”
“洪王妃随洪王爷去后,皇上心中忌惮,便将洪王妃的亲属全部调到蛮荒之地,永远不能回京。”
“陈年往事,太过无趣,恕不奉陪。”洪源背对众人,说话间便没了踪影。
“这个家伙,今天是怎么了?”路婉心中腹诽,但是鉴于洪源一直都被她归于奇怪的行列,她也并没有关注太久。转而继续听老爹讲那过去的事。
“这个洪王爷家也太惨了,连累着老婆一家一块儿,惨不拉几。啧啧啧。”路婉感慨极了,听起来,洪王妃不会是谋反之人,洪王爷也不像,那么,就只剩一种可能,洪王爷被人抓住了把柄,被人威胁不得不承认自己谋反,以保全什么。
但是,谋反可是大罪,究竟是什么,会比谋反更为严重呢?或者说,洪王爷究竟要保护的是什么?
路婉脑袋要想破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不管了,洪王爷的陈年旧事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红女这个麻烦。既然她一心认为是爹爹害了她爹娘,定会要找我们报仇。与其暗着让她偷袭,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将她引出来!”被动等待可不是我路大王妃的风格,既然要打仗,起码得知道你长什么样吧,这样不知所以然就想让我死掉,可没那么容易。路婉心中暗下决心。
“你想怎么个引法?”裴煜斜着笑看着路婉,他的这个王妃果真与其他女子不同。
“那自然是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了啊!”路婉信心十足,“皇上身子不适,作为儿媳,理当尽尽孝道,为皇上祈福,这祈福之地当属宫外的秣陵寺最灵了。后天,我自当启程,为皇上祈福延寿!”
“胡闹!”裴煜厉声呵斥,“上次的危险还不够吗,你还想把自己当诱饵,果真是不要命了?”
“王爷说的对,婉儿,这事可不是能闹着玩的。”尚书大人立马附和。
两人拉着脸,像是要把路婉给吃了。
哎,真不知是高兴还是无奈,这两个路婉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啊!
“好啦好啦,我又没说真去,做个样子总行吧。我只要把消息放出去,到时候,还不是照样能来个瓮中捉鳖!”路婉贼笑道。
裴煜的表情虽有所缓和,但是仍未松口同意。
分析眼前形势,让这两个人在一起,两个人一定是统一战线,不能同意她以身诱敌的,只能个个击破了。
“天色也不早了,王爷,你赶紧安排让我爹休息吧。”
裴煜怎会不知路婉打的什么小算盘,但是天色确实已晚,他总不能不让岳丈休息吧,只好喊了一声:“来人,屋子收拾好了吗,带尚书大人去休息。”
“婉儿,不可任性。”尚书大人见王爷要让他离开,只道女儿已经嫁人,自是应当听从夫君的,他虽是父亲,也不好多说什么,也就叮嘱一声,便离开了。
尚书大人前脚刚走,路婉马上跟一头无尾熊一般,整个人吊在了裴煜身上:“王爷,我的好王爷,你就让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