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钊儿你干什么?朝堂之上,岂容你放肆”北皇气的脸都绿了,司徒追之事才刚落下帷幕太子便再度生事,当真以为他不敢惩治!
“胡闹”厉喝出声,北皇一手拍在龙椅上,太过愤怒,以致面部都扭曲了起来。
“来人,还看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拉开?成何体统!”
司徒钊的动作太快,以致一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反应之余快速上前将二人拉了过来。
望着北皇那一张气红的脸,太子才猛反应过来这是在朝堂上,当即俯身跪下,面上满是慌乱“父皇……儿臣不是故意的,儿臣……”
“太子,虽说你是未来储君,但这朝堂之上,你却敢持剑横行,更不要说你所横行的人还是自己的亲生兄弟,单从这一点上,便天理难容。”
打断司徒钊的解释,尚书大人率先一步上前,俯身正对北皇,言辞铿锵,面上满是对太子暴力所表现出来的不满。
话音一落下,北皇面上的表情瞬间又暗了一个度。
一时间偌大的朝堂静的出奇,听到尚书大人说自己持剑横行,太子慌忙松开握剑的手,眸底的冷意一扫而过,利剑落地一瞬,发出清脆的响动。
一众大臣大气不敢出,才经历了七皇子的事,太子就又生事端,还是在同一人身上。不由的,一众人回头纷纷朝已经被逼迫到无处可去的司徒辰本尊看过去。
由于太子逼的太紧,再加上司徒辰本就大病初愈,一时间男人竟喘不过气来,才刚恢复过来的面色再度变成了灰色。
北皇看在眼里,心底的怒火却是越升越高,直到最后,直接一掌拍在面前的案基上“将太子给朕带下去,没有朕的允许,不得随意出入太子府。”
这一次北皇是真的怒了,太子禁足,自北国开国以来还是没有过的事。
如今北皇一出口,一众大臣立马吓的跪倒在了地上,纷纷垂头替司徒钊求情。
“皇上,皇上不可呀,太子也是无心之过,太过悲愤导致头昏脑涨,还请您饶过他这一次吧!”
“是呀,北国自建国以来就未曾听过有关禁足太子的事,太子为未来储君人选,万万不可鲁莽。”
“是呀是呀……”
一时间,大殿之上满是为太子求情的声音。
司徒辰站在旁边的柱子旁,下半身作者轮椅,面色苍白如纸,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眸底满是冷意。冷眼扫向一众替司徒钊求情的大臣,冷意一点点蔓延。
司徒钊原本只是想稍稍惩戒司徒辰一下,不料却弄到了要被禁足的地步,听着一众大臣的求情声,一时慌了。
但他毕竟是太子,多年的沉稳还是有的,慌张过后立即跪倒在地向北皇解释“父皇,刚才是儿臣鲁莽,七皇帝昔日与儿臣交好,突然听到他去世的消息实在难以置信。
因此才鬼迷了心窍竟对五皇弟下手,是儿臣的错,儿臣甘愿接受惩罚,只是父皇近期焦虑,身体欠佳,不要为了儿臣的事而伤了身体。”
几句话说的言辞恳切,说完,太子还不忘俯身给北皇磕了磕头,眸底满是悔意,北皇看在眼里,面上的冷意慢慢消融,最后落在柱子旁的司徒辰身上。
长叹口气,闭上眼睛挥手出声“罢了,你也是无心之过,五皇子也并未受到伤害,来啊,传朕旨意,五皇子大殿受到惊吓,特赐回府修养,另外,赐宫女太监各十人,赏赐千两。”
顿了顿,北皇冷眼扫过一众大臣继续道:“至于,太子司徒钊”沉思片刻“并未有心之过,特以禁足十日。”
说完,北皇扬手一挥,径直起身离开。
身后一众大臣望着北皇起身离开的背影当即跪倒出声“臣等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前来报告下京狼患消息的侍卫还在地上跪着,从始至终,都未抬起过头,北皇的处理方式让二人一寸寸心寒,掌心不自觉收紧,挺直的脊背上满是疮凉。
司徒追的死就此告一段落,北国派去剿灭狼患的人最后却死在了狼群里,一时间狼患更加肆无忌惮,被激怒了的狼群开始四处咬人。
一时间下京人心惶惶,谈狼色变。
太子朝堂之上被禁足,皇后得知消息勃然大怒,前往太子府询问原因,得知是因七皇子之事,当即一杯茶水丢在了司徒钊身上。
“不过是枚棋子,死就死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朝堂之上执剑伤人按北国律令那是要处斩的,本宫在这后宫之中如履薄冰,为的是什么?你当真不知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皇后勃然大怒,一张脸都气红了。
甩过去的茶杯顺着司徒钊额头飞去,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司徒钊原本光洁的额头上被丢出一抹血来。
只一瞬,血迹便顺着司徒钊的额头流了下来,皇后看在眼里,油然而生的愤怒跃然脸上,凌厉直逼面门,逼迫的司徒钊不敢抬头。
“母后,对不起,是儿臣的错,儿臣不该鲁莽行事,更不该自作主张。”
“本宫不是怪你不听本宫的自作主张,而是怪你没有分寸。本宫教跟你说过多少遍,你虽然是北国太子,身后却还跟着十几个兄弟,他们虎视眈眈,全都想要你身后的皇位。
你父皇本就生性多疑,一个司徒南就够人糟心的了,外面那么多的大臣,全都想看咱们母子俩的笑话,你以为他们是在帮你?哼,不过是镜花水月,表面功夫罢了。”
冷哼出声,皇后雍容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笑意,一旁的小宫女垂头站在那里,吓得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
半响,皇后才压下气焰重新正对上司徒钊的双眼语重心长道:“钊儿,母后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皇权的争斗,你甚至都不想坐这个太子之位。
但你身在皇家,不得不斗,秦贵妃一派目中无人,母后在这后宫之中如履薄冰到底是为什么?”
一句“身在帝王家”直接将司徒钊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感情翻了出来,司徒钊绝望的闭上眼睛,最后一丝抵抗终于消失殆尽。
如皇后所说,他不喜欢皇宫,更不喜欢太子这个身份,这里的一切都让他厌恶,压抑的生活让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