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过去的江初夏被施泽带回了施泽的公寓,平时施母的唠叨太过频繁他就会搬进来了。
干净单调的房间每一面墙上都放着江初夏的照片。
趁着江初夏昏睡的功夫,施泽将那一面面巨型写真搬下了墙面。
施泽知道他给不了江初夏什么,所以他要尽可能的不耽误江初夏。
他的小夏适合更好的人,他的小夏应该碰到更好的人,他的……
江初夏已经不是他的了,以前不是,以后更没有资格。
施泽将一切有关江初夏痕迹的物品都放在了储物室里,当施泽忙完这一切,就开始在厨房里给江初夏熬鱼汤。
他记得江初夏最喜欢喝鱼汤了。以前她总是扎着羊角辫蹦蹦跳跳的在施母熬好鱼汤的时候,向小老鼠一样窜进来。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江初夏翻了身,觉得头好沉啊。她的眉头都皱在一起,鼻子红红的,可爱极了。
这是施泽端着鱼汤进来看到的一幕。
江初夏揉了揉脑袋,头真的很疼啊,她真的得去看看心理医生了,最近总是梦到施泽。
而且她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了。
“醒了?”施泽端着鱼汤走进江初夏满眼都是心疼。
“这是在哪儿?”江初夏涣散的思绪慢慢集聚脑海,被子里的手指狠狠地捏了自己一下。
她在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在做梦,她已经梦到过很多很多次了。
她梦到施泽和她在一起了,还在为他们的婚礼筹备,即便梦里很幸福。
但是江初夏真的不想再梦到了,她的生活应该回到正轨上了。
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能像个孩子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清晰的痛感提醒着江初夏这是现实而不是梦境。
“你怎么了?”施泽将盛满鱼汤的碗放在了桌子上,看着皱着眉头的江初夏莫名心慌。
这个样子的江初夏就是不舒服难受的样子,他已经认识她太久了,已经就将她的所有的喜好放在心里。
她笑的样子,哭的样子……他都记得。
“我不用你管,我要回家了。”江初夏狠狠地推开施泽。眸子里满是疏离和防备
施泽的眸子紧缩,她…这是害怕他了吗?
“初夏,等明天雨停了你再离开。”施泽柔了语气,可是内心的疼痛无法自拔,她…竟然怕他。
他的小姑娘,跟着他的屁股长大的小姑娘现在竟然怕他。
“……”江初夏哪里听得进去话,掀起被子就朝着门口走,可是施泽怎么可能就这样让她离开。
施泽上前紧紧地拽住江初夏的手臂,江初夏狠狠地挣扎,但还是无济于事。
“放开。”江初夏抬头,看着施泽,眼神里多了几分决绝。
“外面在下雨,你听话。明天雨停了,再离开。”施泽的口吻中几乎带着乞求,他真的不想再看到江初夏折磨自己了。
她夜夜不归家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每天晚上他都尽快下班打听到江初夏的下落,然后开车过去。
每天看着她进入酒店他才放心。
狩猎者那种地方太杂了,可是他再也没有资格束缚她什么。
“施泽,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并且已经订婚了,你就当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江初夏执意要走,施泽的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当初见到他闪着星星的眸子现在蓄满了泪水。
最终,还是施泽妥协,他安顿了江初夏让她记得喝鱼汤,然后就离开了。
他知道,他的小姑娘已经将所有的尖刺竖向他了。
如果他执意靠近,只会两败俱伤。
施泽再也不想看到江初夏为他流泪的样子了。
看到轻手轻脚妥协出去的施泽,江初夏忍不住哭出声。
小声的呜咽像个小兽一般,在墙角滑落,躲在墙角,这份感情真让她难过啊。
门外的施泽一直坐在门口,他的隐忍和难过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呢?是他亲手推开她的,他才是最没有资格安慰她的人。
……
“蔓蔓,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施母看着有点狼狈的时蔓蔓开口问道。
“施泽,有事去公司了。”时蔓蔓淡淡的开口,转身就上了楼,留下施母一个人在原地。
施母站在原地有几分尴尬,但还是摇了摇头进了厨房,也许施泽回来肚子会饿。
这些年来施母对施泽得好,施泽一直都知道,施母的体贴入微,他怎么舍得让他的母亲失望。
……
翌日
阳光照进病房来,顾南星的心里总算是有点暖了。
顾母刚刚打来了电话,询问了顾南星的情况,值得顾南星开心的是,顾母并没有看报纸的习惯。
顾母只是在电话里询问顾南星的近况可是让顾南星抓狂的是,查房的医生走进来暴露了她在医院的事实。
不出意外的话顾母很快就回来到医院了。
顾南星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希望自己可以少受一点‘磨难’。
就在顾南星翻身企图再睡一觉的时候,顾母大包小包的进了病房。
“星星啊,你怎么样了,你可别吓着妈妈啊。”顾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顾南星的右眼皮抽了抽,只好笑嘻嘻的从床上坐起来。
“妈,我没事,就只是普通的小感冒。”顾南星心虚的解释,如果顾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非得扒了她一层皮不可。
“小感冒?小感冒就睡在医院里了?然后还瞒着我?”顾母心急的质问着,她就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可千万不能有个闪失啊。
“嘿嘿,妈你别不信,我还能下床走两圈呢!”说着顾南星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
“我的姑奶奶,你这是做什么。”顾母连忙制止,顾南星才乖乖的上了病床。
“妈,我真的没事,医生说就是感冒发烧有点过度劳累。”顾南星开口解释,看起来很真诚。
“没事就好。”顾母看着自己面色红润的女儿半信半疑的拿出了一颗苹果给顾南星削着。
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本来岁月静好的一幕就这样因为一通电话的打进而破坏。
“喂,你好,请问是顾南星吗?”
“你好,我是。”
“我是时轻轻,我想见你一面。”
时轻轻的名字被报出来的时候,顾南星的心漏跳了一拍。
“我在市医院门口对面的咖啡厅等你。”不等顾南星回应,时轻轻就掐断了电话。
“星星,是谁啊。”
“一个客户,妈,我现在要出去一趟。”说着顾南星就掀起被子下了床,准备出门。
快要走到门口的顾南星被顾母叫住。
“这么大人了,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顾母说就将外套套在了顾南星的身上,即便顾南星已经27岁了。
可是对于顾母来说,顾南星一直都是孩子。
“知道了,妈,你在病房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