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你能为我去死吗?”
江初夏不屑地说着,爱她,爱她用嘴说吗?说了又能怎么样?
“我愿意!”
施泽肯定的说着,江初夏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咬紧牙关开口。
“可是你连为我去死的资格都没有。”
江初夏的声音带着哽咽和坚定,她和面前的这个人,就应该从此山山水水再不相逢。
她从不忌讳爱而不得,但是她不愿意再看到施泽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
施泽的一颗心沉入谷底,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一直在弥补啊,她不需要吗?
江初夏转过身不再说话,窗外有两只小鸟在嬉戏,叽叽喳喳的。
今天的天真蓝,可是怎么也蓝不进江初夏的心里。
施泽也沉默,端起床边的稀饭,还是温温的,她应该饿了吧。
施泽迟疑着,她的拒绝他怎么能毫无感觉呢,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他不想失去她啊,一点点都不想,没有任何人愿意和幸福失之交臂的。
“来,趁热吃一点。”
施泽将江初夏的身体扳正,试图和她对视,江初夏转过身,清冷的眸子没有任何的感情。
“我不吃。”
“你吃了,我就离开。身体是你自己的,没必要和我作对来伤害你自己。”
施泽耐心地说着,将一勺粥放在了江初夏的嘴边,江初夏没有再反驳,更没有任性。
这样的场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她的脑海中上演过上千遍,可是为什么当这一切真正发生的时候,她却没有了欣喜和激动呢。
是,这一切,来的太迟了吗?
一种沉沉的痛苦在两个人之间流窜着,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两个人,彼此挂念,彼此在乎,却还是不能在一起。
两个人有缘无分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爱他,你想要挽留,可是你心里知道。
不论你们在一起多少次,你们之间终究没有结果,而分手的原因,和第一次分手的原因几乎相同。
……
王宇恺顺着佣人提供的线索找到了那天送去别墅蔬菜的人。
可是那个人说,陆贝贝穿的是佣人装,她说她要去为别墅置办一点东西。
即便他心里有疑惑,但是她说的话又在情理之中,所以他比没有怀疑什么。
王宇恺寻找陆贝贝的线索断了,但是王宇恺并没有恼怒,猫捉老鼠的游戏,不就应该都是猫获胜吗?
陆贝贝那只狡猾的老鼠,是不会逃出他的手掌心的。
王宇恺只是一心寻找陆贝贝的踪迹,他不知道的是,他对陆贝贝的感情似乎变了,他担心她,在乎她,甚至想让她一直都留在自己身边……
“少爷,陆小姐最后一次出现在洛城,但是她并没有回家。”
王宇恺身后的人开口,他真的搞不懂王宇恺在做什么。
陆贝贝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一次又一次的反感她,好几次都差点要了她的命。
现在她主动自己逃离了,少爷不应该高兴吗?为什么还要大动干戈地把那个女人找回来?
“继续找,我希望知道她的准确线索和位置。”
王宇恺点燃一根香烟,手边的红酒杯明晃晃的在阳光下有几分沉醉,他想要的东西和人就一定是他的。
即便是毁灭,也只能是出于他的手才能毁灭!
“是……”
保镖没有再说话,只是退了出去,少爷说的事情,就只能按照少爷的来做。
……
“什么!她都死了陆北辰他还想要做什么!”时轻轻将自己手边能摔得东西一件件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凭什么,凭什么顾南星死了都要和她争,死人和她争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连死人都争不过。
“小姐,你冷静一点。”时一默默地看着时轻轻崩溃的样子,淡淡的开口。
绑架顾南星蓄意谋杀他也参与了,所以对于时轻轻现在的样子,他还是能理解的。
他也以为如果没有顾南星,陆北辰还是能多看时轻轻一眼的,可是报纸上北辰集团总裁秘密结婚,在某地的婚礼被爆了出来。
如果说这只是炒作也没有问题,可是陆北辰穿着一身正装,唐元他们都在。
别人不知道陆北辰和谁结婚,时轻轻怎么会不知道。
顾南星都死了,陆北辰都给她补办一场婚礼,她一个活生生的人,都不值得陆北辰多看她一眼。
“冷静?我怎么冷静,顾南星那个贱女人都死了还不安分,时一,你说我怎么办!”
时轻轻将唯一幸存的烟灰缸砸在了地上,地板似乎有裂开的迹象,巨大的声响让人的心惊了惊。
“可是……”
“可是什么?时一,我怎么就比不过顾南星那个女人,她那种货色凭什么配得上陆北辰,凭什么!”
时轻轻情绪失控的对着时一咆哮着,这些年她和时一一直保持着备胎的关系,时一愿意,她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
时一沉默,也许这些年,他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太过纵容时轻轻了,不论是顾母的事情,还是顾南星的事情。
他总觉得他配不上时轻轻,所以就只能做任何让时轻轻称心如意的事情,可是这一件两件的事情,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为什么不说话?你也觉得顾南星那个贱女人比我好,是不是!”
时轻轻接近癫狂地看着时一,质问,嘶吼,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爱她,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不如顾南星。
顾南星就是名副其实的灰姑娘,她就是一只丑小鸭,她没有资格,没有身份和她比,顾南星不配!
“……”
时一退后了半步,面前的时轻轻让他觉得陌生,甚至还有一点可怕,以前时轻轻从来都不这样的,可是现在的她和一个泼妇有什么区别?
“时一,说你爱我,说你爱我?嗯!说!”
时轻轻热切地将自己的怎洒在时一的脸上,她现在急需一个人来安抚她的情绪,她现在真的需要温暖和行为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在某些时候,时轻轻觉得自己就是一条可怜虫,得不到陆北辰的爱,得不到陆父陆母的认可。
爱上一个人的最大的感觉不是幸福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错的人。
每个人活着都是为了幸福,而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