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包成了粽子一样。
“陆贝贝,我在说话!”
王宇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
“你是聋了吗?”王宇恺伸手试图将陆贝贝从被子里拉出来,可是还没等他靠近,陆贝贝在床上滚了一圈。
可是,滚在了地上,一声闷哼,随即没有了动静。
“陆贝贝?”王宇恺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碗,跑到床的那边去,然后陆贝贝晕了过去,对,就是晕了过去。
王宇恺差点一口老气没憋住,所以这个女人自己把自己摔晕了?
“医生!”
王宇恺好气又好笑地拨通了内线,让医生赶快过来,这个女人是一天都不安分。
“快看看她有没有大碍。”
王宇恺将脸上的笑容收起,淡淡的冷声开口,可是这怎么逃得过医生的眼睛呢。
他仿佛看到了希望,少爷对床上的女人这么上心,那么他照顾好床上的女人,他自然工作顺利。
“嗯。”医生连忙上前,没有一丝耽搁,床上的女人现在可是香饽饽啊。
因为刚才闷气的缘故,陆贝贝的脸上带着红晕,饱满的唇也有了气色。
“少爷,陆小姐有怀孕的迹象。”良久,医生给陆贝贝吊上了点滴,然后开口。
葡萄糖是为了让陆贝贝有一定的摄入能量,她现在已经晕了过去,让她吃饭是不可能的。
“怀孕的迹象!”王宇恺的心里狠狠地跳了一拍,不知是惊喜,还是恐惧。
惊喜的是,他能有自己的孩子,在他没有对这个女人失去兴趣之前。
恐惧的是,这个孩子,不是他和落落的。
“对,但是因为陆小姐的脉象虚弱,还得做进一步的检查。”
医生如实的说着,有种伴君如伴虎的错觉感,王宇恺的气场太强大了,他生怕他的一个不高兴,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嗯……”
王宇恺深深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陆贝贝,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对陆贝贝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她永远都不会取代落落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漆黑的眸子,忽明忽暗的,王宇恺陷入回忆中。
“阿恺,你的老婆只能是我。”
林落落纤长的手指,在王宇恺的胸膛上游走着,娇艳的红唇满是诱惑。
“嗯,只能是你。”
王宇恺吻了吻林落落的额头,他这一生最爱的人就是林落落,不会再改变的。
“阿恺,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对吗?”
听到王宇恺的回应,林落落攀上了王宇恺的胸膛,她温柔的搂着王宇恺脖颈,送上自己的柔唇。
“会的……”
那句会的一直在王宇恺的耳边游荡了,回放,一直折磨着他。
觉得烦躁的王宇恺走上了阳台,点燃了香烟,莫名的烦躁感让他心烦。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她,没有梦到她了。
也许她在天的那一端过得很好,可是他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却受着阴阳相隔的相思之苦。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我爱你你不爱我,最可怕的是,我那么爱你,你却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了。
不仅不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而且在这个世界上,我永远都不会找到你了。
“落落,你怪阿恺吗?”
良久,王宇恺悲伤的声音响起,他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是他太贪心了。
一边口口声声说林落落的是他的挚爱,一边他又对别的人动心。
你说这人,真搞笑,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人,你不珍惜,你还去念旧。
让你好好念旧,你又不甘寂寞,总是要的太多,还嫌生活给的太少。
……
觥筹交错的舞会,晃得顾南星的眼睛疼,时轻轻的生日宴会,其实就是一场打着生日的幌子的商业交流会。
这种场合陆北辰必须出现,时轻轻也是吃准了陆北辰的出现,所以才用这种机会来试图夺回她的一切。
“辰哥哥,你来了。”
陆北辰一到场,时轻轻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时轻轻想到陆北辰会带来顾南星,可是没想到顾南星不仅出现了,甚至还抢走了她的风头。
她明明想着,给顾南星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上流社会她永远都没有一个踏进。
可是,今天她穿着一袭红裙,浅浅的V领将她的身体曲线衬托的很好,她举手投足里的温柔和气质是时轻轻学也学不来的。
时轻轻还是咬了咬牙,走向陆北辰,没有刻意的将陆北辰的胳膊牵上。
陆北辰皱了皱眉,但是没好发作,毕竟今天时轻轻是主角,周围的人这么多,他只好忍了忍。
给了顾南星一个安慰的眼神,顾南星点了点头,走向香槟区域。
她不想知道时轻轻想做什么,她也不想知道她的目的何在。
她今天出现就是为了给陆北辰撑场面,反正他已经是她的老公了,她相信陆北辰不会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了。
“你做什么?”陆北辰的嘴上带着笑意,但是侧过头低声在时轻轻的耳边警告着,他一直以来都是对时轻轻太过放任了,所以她才为所欲为。
“我做什么?辰哥哥不是祝我生日快乐吗?我也给辰哥哥一份大礼,好不好。”
时轻轻甜美的一笑,像个无害的孩子,但是正是因为这样,陆北辰才对她更加防备。
时轻轻从来都不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如果她足够的识大体,她就知道,这种场合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已经结婚了,和顾南星!”
陆北辰的眉挑了挑,不论时轻轻口中的大礼是什么,反正他的这句话的威力,足以让她的骄傲碎掉一大半。
“什么!”时轻轻惊讶的退了半步,当年王简心在的时候,陆北辰都没有同意领证结婚,就顾南星那个货色的,陆北辰他就甘愿俯首称臣吗?
时轻轻摇了摇头,眼睛里满是惊讶的同时,还是清晰的痛,甚至夹杂着泪水。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陆北辰无所谓的开口,他从来都没有给过时轻轻任何的承诺。
别说五年,这五年里,都是她时轻轻心甘情愿的,他从来都没有勉强过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