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敏芝脸上的面膜一下子飞出老远落到客厅的地毯上,而面膜去掉后露出薛敏芝那张充满惊愕和恐惧的肥脸。
“你,你,吴智你,你敢打我?”薛敏芝不能置信地大喊道,她的声音也很快把宁子兰宁文都惊动地跑了出来查看情况。
“妈,这是怎么回事啊?”小姨子宁子兰看到母亲捂着自己一边的胖脸在那里大呼小叫的,连忙问道。
“吴,吴智这个混蛋刚才打我,打我一记耳光。”薛敏芝气得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宁子兰和宁文惊讶地看向吴智,虽说经过上一次的自杀事件后,这个窝囊废姐夫胆子越来越大,可是好像还没有过直接动手打自己老妈的情况发生,看来今天晚上自己家里算有永无宁日了。
不过另一个当事人吴智却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翻过手腕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打她?不,不,我刚刚可没有打你妈,我只是在给她治病?”吴智面对大家惊讶的目光一耸肩说道。
治病?哪有靠打耳光治病的?小舅子和小姨子面面相觑,满脸的狐疑。
“吴智,你,你少他妈的在哪发屁?你打我一个大嘴巴子,还说给我治病?你是不是当我这个丈母娘傻啊?”薛敏芝气得捂着脸颇大大骂道。
“妈,你先别急,先听听姐夫怎么说?”
小姨子宁子兰虽然对吴智的说法也有些将信将疑,不过经历过上一次按摩治痛经的事情后,宁子兰对这个姐夫也开始有了些信心。
“是啊妈,二姐说对,先听姐夫说法总没错的。”
一直同情吴智,在那次校园事件后简直把吴智当做自己偶像的小舅子宁文更是站在了吴智的一边。
“什么?姐夫?你们,你们两个小王八蛋,要气死你老妈我吗?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一口一个姐夫,叫得这么亲的!”薛敏芝看到自己一双儿女居然这么说话,气得直跳脚大骂。
“我说岳母,你也不用那么着急上火,你看你舌苔发青白,瞳孔有血丝,口有异味,嘴角滴涎。这明显是湿邪外袭肌表,湿浊困竭的症状。如不尽早医治,可是很危险的!”
面对薛敏芝的大发雷霆,吴智倒是笑呵呵地解释着说。
“什么,湿邪?什么湿浊的?你在哪胡说八道什么?老娘我身体好的很!天天出去打麻将不知道有多精神呢!”
尽管被吴智的学术用语糊得一愣一愣地,但薛敏芝还是硬撑着说道。
“哦,是吗?那你打麻将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头重脚轻,手指发麻?”吴智一笑问道。
“这……就算是偶尔有那种情况那又怎么样?”薛敏芝一愣,马上回想起今天在麻将桌上的表现,似乎还真有几次出现了吴智说的那种情况。
“怎么样?湿邪侵入体内,如不尽早排出,便会阻隔心气,损伤心阳。我问你,你口腔左边里面是不是长了个大脓包?”
这句话一出口,薛敏芝顿时有些慌了。
要说刚刚吴智说的什么头重脚轻手脚发麻,是他无意中蒙对的,这个口腔里长大脓包的事儿,可是从外表上一点看不出来的,难不成这个窝囊废还有两把刷子能看病?
薛敏芝眼珠乱转地想着。
“我告诉你吧,这个脓包就是你被湿邪侵入的明证,我刚刚打你那巴掌就是用外力泄掉你在口腔里拥堵在一起的湿邪之火,不信的话,你现在把嘴里的血沫子吐出去,再漱漱口看看有没有好一些?”
见丈母娘不说话,吴智继续解释着说。
“你说的是真的?”在自己儿子女儿的劝说下,薛敏芝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把嘴里刚刚被吴智一巴掌打破脓包冒出的血水吐了出去。
果然一脸困扰的她好多天的这个嘴里的大脓包好转了很多,原本一动就痛得直咧嘴的感觉也清爽了不少,只剩下有些微微麻木的针刺感。
“姐夫你好棒啊!”小舅子宁文高兴地欢呼了起来,连一旁的小姨子宁子兰也投过佩服的眼神,
“你个小兔崽子别叫了!吴智,别你以为你这次帮我治好了这个脓包,我就会谢谢你。你给我们家子梅公司业务捣乱的那笔账我还没和你算呢!你给小心着点。”
刚刚吐完了嘴里血沫子,薛敏芝马上又换回了那一幅刻薄恶毒的嘴脸,骂骂咧咧地说着准备回自己的卧室。
“呵呵,先别急着和我算账?我有说过你的湿邪之气打一巴掌就完了吗?”
吴智的这句话一下就让吴敏芝愣住了。
“什么一巴掌还不够,还得打几次?”薛敏芝一边有点心虚地问一边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腮帮子。
“几巴掌?那就要看你的承受力了,我看你现在的症状你体内的湿邪之火已经很盛了,看这样子不打个十巴掌八巴掌也不能完全祛除干净啊?当然了,你要是觉得疼,也可以不打,不过要是这股湿邪之火慢慢进入你的奇经八脉,那可就麻烦大了,到时候可不是几巴掌就能解决问题的了!”
吴智一耸肩,转过身那意思似乎要回自己的地下室了。
“别,别啊!吴智,呵呵,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岳母啊,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半个妈妈不是,现在妈妈有病,哪有当儿子的不管的道理啊。我也知道我平时对你是严厉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你要知道,那可是爱之深责之切啊!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和子梅好啊!对吧?”
这个薛敏芝现在对吴智的那套理论看来是深信不疑,居然自降身价地开始求起自己这个从来看不起的上门女婿来了。
“是啊?那我还真是错怪了您了?不过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再打您几记耳光,您也不会记恨我了吧?”
吴智转过身一笑地问道。
“当然,当然不记恨了,我有这么出色的女婿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吴智,你待会打的时候能不能稍微轻一点啊,刚才那一巴掌实在是有些疼啊!”
“怕疼啊?怕疼,那就不打了,等湿邪之火全面侵入你的心肺,到时候就不是嘴里长包,头昏眼花那么简单了。”吴智倒是一点也不勉强地说道。
“姐夫,那会怎么样啊?”宁文好奇地问。
“怎么样?口眼歪斜,四肢麻木都是轻的,弄不好就会半身瘫痪甚至是植物人!”
“啊?那么严重?那,那我不怕,不怕疼了!女婿你就使劲地打用力打好了!”
宁子兰和宁文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家里这只向来以母老虎著称的老妈,今天居然求着家里最没身份地位的吴智扇自己耳光,而且还要用力的打,一时之间都楞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你可别怕疼了哦?”
说完这话,吴智也不等薛敏芝反应过来,就连续啪啪啪地在她左边的胖脸上一连扇了三记大耳光。
直打得薛敏芝眼冒金星站立不稳,幸亏身旁的宁文和宁子兰一把把她扶住,不然非摔在地上不可。
“没了,那个脓包彻底下去了?”尽管被女婿打得够呛,但薛敏芝还是更多地为自己嘴里的脓包和吴智说的那个湿邪之火没有了感到高兴。
“我说吴智,这个湿邪之火是不是就算治好了啊?”
看着吴智转身的背影,薛敏芝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道。
“嗯,这事儿难说啊?保不齐什么时候,那个脓包还会出来。而且岳母刚刚我忘了告诉你了,这一次的四记耳光只是今天的治疗方案,从今天你每隔三天就得被打四记耳光,才能巩固住疗效啊!”吴智头都不回地说道。
“那,那得打到什么时候啊?”一听这话,薛敏芝感到有些绝望地问。
“先打30天的吧?”
“为什么是30天?”
“因为30天一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