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众人后面又等了许久,刘泽依旧没有出现,看来刘泽就是在这里遇害的了。
最后三人记录下许晴开的房间号以及卷发女人的形态特色,离开了监控室。
见贾任又带着陈栋霖等人来到前台,前台接待赶紧凑上前去询问,深怕有什么地方让贾任觉得不如意了。
“你把这个房间号的钥匙给我。”用不着陈栋霖开口,贾任已经对小姑娘说明了原因。
“好的,请稍等。”前台甜甜一笑,接着在手下的抽屉里翻找。没多久就找到了门卡递给贾任。
“走吧,警官们。”贾任向站在不远处的陈栋霖等人晃晃手里的钥匙。
陈栋霖和陆嫣然等人赶紧跟上前去。四人沿着许晴走过的路又重新走了一遍,最后到达了可能是案发现场的许晴开的房间。
走进去先是环视了一眼整体,房间里就只有一张1.8×2.0米的大床,一个梳妆台和两把椅子,以及一个电视机而已。整体看上去还算干净整洁。
“我们酒店的房间不管有没有人住,都是每天打扫的。”贾任很自豪的给三人解释,然后这番话并没有让三位警官有什么好脸色,毕竟如果天天打扫的话,很多线索就没有了。
看着三人已经开始地毯式的搜索了,贾任觉得自己一个人干站在那里没意思,也加入了进去。
检查了一圈,叶雅叹了口气:“桌子,椅子这边我看过了,什么都没有。”
“嗯,厕所这边也什么都没有。”陆嫣然在里面回答道,随即从厕所里面走了出来。
“床上没有东西,我再看看床下呢。”陈栋霖一边汇报自己的检查结果,一边掀开了床下垂着的床单。
陈栋霖眯着眼睛,床下太黑了看不仔细,“你们谁把手电筒给我一下。”
叶雅本来就站在桌子旁边,听了陈栋霖的话后立即往抽屉里找去,还真给她找到一把精致小巧的手电筒,也不知道是哪位客人留下来的。
“陈队,给。”叶雅体贴的走到陈栋霖的右手边。
“谢谢。”陈栋霖顺手接过,打开电源开关往床下看去。
“你们来看看这个是不是血迹。”陈栋霖手电筒指着一处圆形暗色污渍说。
陆嫣然和叶雅赶紧凑上前去,“我感觉是。”
“你们有没有带显影喷雾?”陈栋霖转过身子,对着陆嫣然和叶雅问道。
“没有诶,今天下午走得急,就没有带着那玩意儿。”陆嫣然有些后悔。
“我记得我包里一直放着有一瓶显影喷雾来着,你们等我找找看。”叶雅想起自己的习惯拿过挎包赶紧在里面翻翻找找。
“没有就算了,我们可以先保留现场。”陈栋霖显然对两人能找出显影喷雾不带希望。
“找到了!”叶雅从包里掏出来只5ml的玻璃瓶,“我把 显影喷雾里的一些水倒进了这里面,方携带。”
“好。”陈栋霖把手电筒顺手就给了陆嫣然,自己则是道了谢接过小型显影喷雾,对着圆形斑痕的地方按了几下。
“麻烦经理关下灯。”叶雅对着站在门边的贾任说道。
贾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关灯,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照做了。
灯光一暗,圆形区域就发出了淡淡绿色荧光。陈栋霖眉头一皱,这的确是血液。
“叶雅你来看看还能不能提取出血液。”陈栋霖挥挥手,将叶雅嫣招了过来。
叶雅伸手去摸了摸,“血液已经完全干涸了,提取液态的肯定是不可能了,只有将干的粉末拿回去兑水,看看能不能提取出DNA。”
“你去试试吧,反正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陈栋霖说道。
叶雅随即找人拿来了一副手套,一个透明封口袋,一把消过毒的小刀。
就在等叶雅用刀刮取血液粉末的时候,陆嫣然发现书柜上有个青花瓷的花瓶,本着不放过一切线索的想法,陆嫣然还是往花瓶伸出了手。
“我们酒店在每个房间都放了一个花瓶,没什么特别的。”贾任在旁边解释道。
陆嫣然没有理会贾任,把花瓶拿了起来,因为只是个装饰品,花瓶的开口被封住只留有一个细小的洞。
花瓶整体上小下大,瓶颈细长而瓶身椭圆肥大。陆嫣然将花瓶的上上下下都摸索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正打算将花瓶放回去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贾经理,我可以把这个花瓶打开吗?”陆嫣然一手握住瓶颈,一手托住底座,随时都要把花瓶摔了的样子。
“这个……”贾经理面色有些犹豫。
“你放心,花瓶的费用我们警局会承担的,就算警局不承担,我用私人的钱也会补上的。”陆嫣然了然的笑笑,这让心里的想法被人看出来了的贾任有些讪讪,不过他对此也没有说什么。
“你随意吧,反正办案要紧。”贾任眯着眼睛朝着陆嫣然笑得友善,仿佛之前那个一脸犹豫的人不是他一样。
陆嫣然笑笑没有说话,找了一个空地就把花瓶摔了。
专注于取血的叶雅听到“碰”的一声,身体下意识的一抖,转头朝声源地看去。
只见花瓶摔碎的地面上,除了碎片外还有一个细长的铁丝。
陆嫣然笑了笑,拿过一个手套戴在手上,将铁丝捡起来仔细观察。
“这铁丝上有血迹,而且粗细在5-6毫米左右,和刘泽脖子上的致命伤痕一样。”陆嫣然看了看,“这个铁丝很有可能就是作案工具,至于杀刘泽的到底是许晴还是那个卷发女人就不知道了,而且刘泽的尸体到底是怎么运出去的我们也不知道。”
陈栋霖伸手抚了抚眉间,“确实,这些问题我们都不知道,但是比起以前已经有了很大的收获了。”
“凶器我们带回去,要是能从中提取到指纹就能确认凶手身份了。”叶雅有些雀跃的说,“那看来这个血迹就是刘泽的了。”
“这个不一定。”陈栋霖对于案件一直保持求真务实,这种猜测他一向是不置可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