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允终于不再喝酒,可是却好像变了一个人,平时善言谈的他如今惜字如金,甚至一天都不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坐着,时不时摆弄着独孤瑶儿生前的东西。
“王爷,独孤将军来了。”侍卫说道。
宇文允点点头,没有说话。
独孤一剑走了进来,像平时一样贴身带着剑。
“你怎么还是这副模样。”
宇文允还是没有说话,丝毫没把独孤一剑放在眼里。
独孤一剑看不得他这窝囊样,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你就是这么怀念瑶儿的,看看你的样子,除了喝酒你还会什么,瑶儿在天上看到你这副样子她会开心吗,已经六个月了,你还不赶紧振作起来。”独孤一剑说完就松开了。
好歹宇文允是个皇子,他不能动手打他,否则以独孤一剑的性子早就出手了。
“那我该干点什么,瑶儿都死了,我能怎么办!”宇文允冷冷的说道。
“跟我去军营,我让你做副帅。”
宇文允笑了笑,说道:“我对你的副帅并不感兴趣。”
“你就是一个窝囊废,瑶儿的死如果不是因为宇文冽一家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吗?我请你清醒清醒,人活在世,重要的就是权力与地位,而这两样东西你什么都没有,皇上面前你不得宠,自己有没有兵权,以后你出了事谁会帮你,还不得靠你自己。”独孤一剑说道。
“你自己考虑考虑吧,如果你想通了,明日来找我,我安排你进军营。”说完独孤一剑便走了。
宇文允深吸一口气,独孤一剑说得对,父皇不宠自己,母亲又被皇后挤兑出宫去,自己的确应该有一些依靠,有一些权势。
想到宇文冽得意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有独孤钰儿,曾当众让他难堪,这笔帐他记在心里了。
宇文允彻夜未眠,一早就去找独孤一剑了。
“我想通了,我跟你去军中。”宇文允说道。
独孤一剑微微一笑,说道:“好,以后没人敢给你脸色看了。”
宇文允似乎变了一个人,每天早出晚归,特别勤奋,每日都会练武,衣服脏了湿了他都不停歇,埋头苦练,为的就是有一天他能打败宇文冽。
“我去军营了,把南溪留下来保护你。”宇文冽说道。
孩子已经六个月大了,作为御林军的统帅他也该去营中看看。
“去吧,我和孩子在家等你。”独孤钰儿说道。
刚到军营,宇文冽就听到将士们在议论着什么。
“听说允王去独孤一剑那当副帅。”
“亲戚就是好啊,直接就能当上副帅,宇文允怎么能比得上咱们王爷……。”三俩士兵在议论着。
“你们说什么?”
“王爷。”这两个士兵赶紧站起来。
“王爷您不知道吗?允王到独孤一剑那里去当副帅了。”
“副帅?”
“对啊王爷,他都能当上副帅,他可比您差远了。”
宇文冽使了一个眼神,说道:“不能说这种话,这要是让别人听到了是会治你们的罪的,赶紧训练去。”
宇文允居然去当了副帅,以他的武功倒是没问题,可是宇文冽想不通,这么多年宇文允从来不去军中,这次怎么去当了副帅呢。
“王爷,今天我们练什么?”一个将士问。
这四个月将士们都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各个都是精兵悍将,一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实战了。
“今天我带你们去皇家的跑马场吧,训练马术。”
一听说要去皇家的跑马场,将士们来劲了,那可是皇家的跑马场,只有皇亲国戚才能进去,今日他们有福气了,能到皇家的跑马场骑马训练。
宇文冽刚带兵到跑马场就发现独孤一剑和宇文允也在那里,莫非他们也来练兵。
独孤一剑看见了宇文冽,并没有理会,也没有行礼,自顾自地在给士兵们讲着要领。
“大哥来了。”宇文允说道。
宇文冽点点头,一看到宇文允他就能想起独孤瑶儿欲要伤害独孤钰儿的事。
“嗯,我来这里练兵,听说你做了副帅,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宇文冽说道。
这时独孤一剑走过来,身上带着那把宇文冽送给他的宝剑。
“不劳王爷费心,是我把允王招来的。”
宇文冽闪了闪眸子,说道:“独孤将军还真是好哥哥。”
“这把剑还给你,剑是好,不过太贵重,我驾驭不了,本就想找个机会还给你,一直没时间,今日在这遇到了正好还给你。”说着独孤一剑就把剑横在宇文冽胸前。
宇文冽没有迟疑,接过了剑。
“看来是独孤将军看不上,可惜了这么好的剑。”
“送你了。”说完宇文冽便把剑扔给了身后的一名将士。
“谢王爷。”那士兵欣喜若狂,这可是一把上好的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光是外表就价值不菲。
“走,我们去练马术。”宇文冽转身就走。
那么问题来了,谁先练呢,马一共就那么多,一定要有一方先等着。
宇文冽丝毫没有谦让的意思,静静的站在马棚前。
宇文允不干了,凭什么他先练。
“大哥,你们就等我们练完你们再练吧,我们是要打仗保卫宇文国的。”
宇文冽一听这话就是瞧不起他们御林军啊。
“哦?你们?御林军是保护皇上安全的,皇上出了事,你能担待?”宇文冽看了一眼御林军,御林军马上就齐刷刷地走了过来,站成一道围墙。
宇文允的手下也不甘示弱,走了过来站在御林军的对立面,两队人马就这样对峙着,各个吹胡子瞪眼,御林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要是动起手来,说不定谁会胜出。
一时间,空气都静止了,宇文冽和宇文允狠狠的对视着,眼也不眨一下。
“好了,我们让,皇上的安危是大事。”独孤一剑在身后喊道。
宇文冽笑了笑,说道:“谢独孤将军了。”
宇文冽转身牵了一匹马,其他的将士也都纷纷上了马,一溜烟的骑走了。
这一日,他们算彻底反目,昔日兄弟,今日仇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由叶弘成,宇文冽押阿奇山前往匪国,一路上你二人相互照应,到达平城便可,回来朕给你们接风洗尘。钦此。”
“臣领旨。”
“此去凶险,叶将军和王爷定要小心。”徐公公说道。
“谢过徐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