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宇文冽将宇文奇放到马车上,独孤钰儿便上前查看,身体表面都是一些皮外伤,无大碍,回去好好修养几日便可。
“没什么事,都是一些皮外伤,宇文奇好歹也练过武功,这点小伤不会把他怎么样。”独孤钰儿说道。
“那就好那记好。”听独孤钰儿这样说,宇文婉便放心了。
上了马车孙如兰也没有缓过神来,一直盯着宇文奇看,眼睛直直的,看来刚才收到了不少的惊吓。
“孙姑娘,你不必担心,坏人已经跑了,而且皇上是一定会把他们抓回来的,现在安全了,我们都在你身边,你不必害怕。”宇文婉说道。
孙如兰点点头,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就在几人准备回京都时,独孤钰儿不经意间一个回头碰巧看到了君南溪骑着马离开,君南溪并没有看到自己,独孤钰儿心里想,君南溪怎么会出现在这,此时他不应该是在家中。
“看什么呢钰儿,走了。”宇文婉把独孤钰儿叫了回来。
回去的路上宇文冽一言不发,紧皱眉头,要是独孤钰儿知道了今日的事是他出的主意恐怕独孤钰儿会很生气。
回到京都内,宇文冽亲自将孙如兰送回了府,宇文冽没有留下来喝茶,还未下马,只见孙如兰进了家门他便走了,因为他不知道如果孙父闻起来他该怎么回答。
此时孙如兰的祖母正在喝茶,看见孙如兰精神恍惚的回来就知道有大事发生。
“怎么了兰儿,出什么事情了?”祖母问道。
孙如兰一把扑到了祖母的怀里,几近哽咽,泣不成声。
“祖母,孙儿不孝。”
过了一会,孙如兰渐渐平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了祖母和父亲,祖母满脸的心疼与后怕,而父亲却是一脸的愤怒。
“你,你怎么能这样,为了一个男子你连你的家人都不要了是吗,太子是什么人,需要你舍命相助吗!”韩父的语气越来越生硬。
“你吼什么,出了这样的事兰儿也是没办法,兰儿中意太子殿下,这么做有什么错,你给我出去。”祖母严厉说道。
“母亲,您就惯着她吧。”
孙如兰从小到大就一直被祖母宠着,顺着她依着她,有什么都尽量去满足她,就算她犯了错祖母也不加责怪,教育一番便可,今日孙如兰这样做,祖母觉得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枉太子殿下喜欢她一场。
……
东宫内,围了许多人,皇上皇后,熹贵妃,宇文冽,独孤钰儿,宇文婉,叶弘成。
熹贵妃看到宇文奇这副摸样就一直哭个不停,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晌午回来怎么就这样了,满身的伤,迟迟不醒。
“钰儿,你确定奇儿他就只是皮外伤吗?”熹贵妃焦急的问道。
“娘娘放心,太子殿下没有受什么重伤,真的就只是一些皮外伤,一会便会苏醒。”
“谢谢你钰儿。”
“娘娘客气了,这时我该做的。”独孤钰儿说道。
“你们都回去吧,这么多人在这也没什么用,回去看看孩子,朕在这里即可,如若他醒了我在派人告诉你们。”皇上说道。
说完四人便离开了。
“真是气死我了,什么人都敢劫持,弘成你能不能把这人抓到,我定让父皇把他大卸八块。”宇文婉说道。
此时叶弘成心里的独白早已无话可说,这劫持宇文奇和孙如兰的人就是你哥哥宇文冽和你的父皇,另外还有自己,难不成要把我们三个大卸八块,叶弘成强忍着笑。
“父皇定会让乔清风去办的,此事不宜声张,婉儿你小点声。”叶弘成说道。
“钰儿你怎么看?”宇文婉问道。
“我,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好端端的为何会被劫持,我们来大庙的消息没有几个人知道,那帮歹徒是怎么知道的呢,还有就是你我二人竟然没有一点察觉,对了,你们俩设怎么去后山的破庙的。”
独孤钰儿这句话可把宇文冽和叶弘成给问住了。
叶弘成忙的说道:“我和宇文兄听到后山有人呼喊便过去看看,没想到这一看竟然发现了太子殿下和孙姑娘,这些蒙面人看见我和宇文兄便乱慌而逃。”
“好在你和大哥及时赶到,要不然在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宇文婉说道。
宇文冽没有说话,他已经不想再说谎了,他这辈子最讨压的就是说谎,尤其是对自己爱的人,独孤钰儿看着宇文冽,也没有说话,总觉得有些不对。
四人各自回了府,宇文冽依旧一言不发。
独孤钰儿刚进门,就看见君南溪在和两个小孩玩耍,完全一副没出去过的样子。
“南溪,你今日就在府上看孩子了。”独孤钰儿试探着说。
“对啊,这两个小家伙调皮的很,我一走就哭,这一上午我就围着他们转了,本来我想出去逛逛都没去上。”君南溪笑着说。
独孤钰儿点点头,显然君南溪在骗她,她明明看到了君南溪出现在过大庙,独孤钰儿绝不会看错,现在他却说他没去过,这其中必有阴谋。
独孤钰儿没有接着往下问,将两个孩子抱回房中玩去了。
宇文冽发现独孤钰儿起了疑心,独孤钰儿这么聪明肯定会发现这事情的端倪。
见独孤钰儿回房间了,君南溪这才松了一口气,演戏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了,从小一说谎话他就会脖子变红,还好他这个毛病只有宇文冽知道独孤钰儿并不知道。
宇文冽也回到房间。
“你没事吧。”宇文冽轻声问道。
独孤钰儿笑着说:“我能有什么事,被劫持的也不是我。”
这话这语气显然独孤钰儿在生气,凭独孤钰儿的头脑,再加上君南溪骗她,她应该已经猜出劫持之事与宇文冽有关,只是还不确定,也不敢相信。
“好,那我去书房看会兵书。”说着宇文冽就出去了。
本来独孤钰儿对着孩子笑盈盈的脸突然不笑了,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君南溪为什么要欺骗她,宇文冽今日为何又如此奇怪,皇上知道此事后为何波澜不惊,也没有派人去追查,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独孤钰儿实在想不通,走了一上午也累了,还是睡醒了再想吧。
宇文冽做到书房,拿起兵书也无心看,不管怎么说今日自己欺骗了独孤钰儿,该怎么跟她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