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他就听过传闻,据说……,夏柯想了想,他应该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弱吧?
路言红了红脸颊,眼睛悄悄往塌边暼了一眼,烛光下让人不想歪都难
微微攥紧了手指,路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王爷,时候不早了,不如早些就寝吧?”竭力平静将一句话说完,然而,泛红的脖颈出卖了他的情绪。
(宿主,冲啊!!!不要怂就是肝)
夏柯一动不动,只是眼神直直望着他。
他不动,路言复而忐忑起来,脸上的红潮随之而散,泛白起来。被压下去的那股本能畏惧又战胜了原有的情绪,不知所措。
俩人并肩坐了塌上,沉默了许久。路言见夏柯虽没有动作,却也没有离开或者发怒的征兆。
他想着上辈子那帝王至死都牢牢攥着那个百合玉佩,胆子又大了一些。涨红了脸缓缓靠近夏柯,双手撑着他的肩膀,主动吻了上去。
横竖都是要这样的,不然明天绯闻不得一大堆。
男人的唇有些干燥,,还带着些微的暖意。路言贴着蹭了几下,便不知如何是好了。
两辈子他都是个雏儿,既没有女人,也没有男人,对于这事的了解实在是不多,主动献吻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正迟疑着是不是该避开,却骤然被一股大力揽住了腰。原本静静等着他撩拨的男人陡然间反客为主,。
最后,路言气喘吁吁身体无力。
夏柯才放开他,粗糙的大掌顺着脸颊弧度滑下来,捏住他的下巴,目光带着审视:“你不怕我?”
他早有预料这场婚事路言必定是不情愿的,毕竟是他一意孤行把人娶进门的。更何况,据手下的查探,路言还有个待他极其好的表哥,两人十分的要好。
也早准备好了会被冷眼相待,或者怒骂,却没有想到是这种结果,他会这么的亲近自己。
夏柯心脏微紧,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放松,沉沉目光凝着他,仿佛要透过这迷惑人的外表,直看他的心底去。
路言与他对视片刻,便首先移开了视线。下意识的摸了下唇,却尝到了血液的咸腥味道。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男人的动作太大,竟然咬破了他的唇。
抬眼悄悄瞥了眼夏柯,却意外的窥见了男人微红的耳根,路言忐忑的心顿时安定下了。又想起上一世的种种,就忍不住伤心和委屈。攀住男人脖颈的手臂又紧了紧,路言怀念般蹭了蹭他的手,轻声道:“我不怕你,我怕……”
还未及冠的少牛,面如傅粉,身段风流,说话声调带着低低软软的尾音,并不是刻意的勾人,却更叫人心肠发软,恨不得就此将人护在怀里捧在手心,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夏柯手指颤了颤,下意识松开了手上的钳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方才动作粗鲁,或许捏疼了他。
感受到男人的动作,路言眼睛一转便猜到了他的心思,在心里偷偷笑了,也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人表面看起来凶恶,但其实细心温柔的很,路言回忆前世的种种,才蓦然惊觉他曾经对自己的温柔和纵容。
他顺势放软了身体偎进他怀里,脸颊红红道:“王爷,等下轻一些……”
夏柯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他失态地推开人起身,背对着路言生硬道:“你不必如此,我不会强迫你的。”
说完再不看路言一眼,大步走出新房。只是匆忙的步履间,多少泄露了一丝落荒而逃的狼狈。
(宿主,这个人是不是不是男主?)椒椒其实想说的 是,这帝王面对这么娇羞的宿主,居然能坐怀不乱!
不过后续又补充道:(看着激动度,都彪了都,是他没错。)
(我也觉得,是不是跟传说中的不举?)路言的思绪跟着系统跑。
(感觉不可能,有可能是紧张!男主怎么可能不举!!)椒椒下意识的为男主说话。
眼瞅着人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路言又是气闷又是委屈,还有一丝丝惶恐。
他废了这么多的心思,甚至都厚脸皮主动就山去了,结果却还是往上辈子的方向跑了。
按照上辈子的发展,隔天就这事就会传出去,所有人都会知道,丞相府的三少爷不过是个摆设,新婚之夜就遭了西南王的厌弃,就连西南王府上的下人,也敢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说风凉话。
流言蜚语马上到来……桑心。
路言从前是不在乎的,但是今晚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想到夏柯头也不回的离开的情形就难受起来,一会想着这一世的夏柯是不是真的不喜欢他?全是他自作多情,一会又想到,这是不是老天爷在惩罚他上一世的辜负。上一世的夏柯那么纵容他,他却视而不见。等他醒悟过来,夏柯却又不喜欢他了。
更怕即使重来一世,他也改变不了既定的结局,最终他还是中毒痛苦而死。
而夏柯则一人瓜苦伶仃的握住他的玉佩在风华宫孤独的死去。
干瞪眼坐了半宿,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做了半夜的梦又在轮番上演,路言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临死前,那种五脏六腑都被搅成一团,疼的他恨不得就这么死了算了。
等清早来福进来叫人时,才发现他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淋淋的,面色泛着惨白,眼睛红肿,眼下还有两团青黑,憔悴的不成样子。
“少爷?”来福显然也知道昨天的事情,担忧地叫唤了他一声:“王爷叫人来传话,说今日不必去宫里。”
“知道了。”路言朝他安抚地笑笑,揉了揉太阳穴打起精神道:“让人备水,我要沐浴。”
来福得了吩咐,忙下去准备。路言又坐了一会,才往浴放去。
两个丫鬟捧着衣物侍立在一旁,路言不习惯人伺候,便挥手让她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