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本想挣扎,却无奈身体初愈,实在提不起力气,只好任由他抱着,嘴里仍是不饶人,“花无缺,你…”
“苏樱,我后悔了。”
苏樱被他这么没来由的一句,听得一顿,原本微张欲言的唇也渐渐合上。
“那晚你说要放手,我放了,可现在我真的很后悔。你走后的每一天,我总觉得心口空空的,好像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我一在烧饼铺前看到你,心头就好像又被填满了。”
听着他的话,苏樱眼眶微酸,明净的眸光渐渐被水光氤氲。
“我不知道这份喜欢能不能和你的那份相比,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留下来,如果…”还未说完,怀里的人儿突然转过身,一把抱住了他。
花无缺微微一怔。
苏樱带着哭腔,哽咽着开口,“花无缺,你这个坏人。呜呜…呜呜…”
感觉到胸口的衣衫被她的泪水浸湿,花无缺抬手,抚了抚苏樱的瘦弱的脊背,“好,我是坏人,别哭了。”
苏樱微微抬头,看进花无缺清明却柔和的眼眸,“花无缺,你既然决定留下我,就要做好我赖定你的准备。”
花无缺笑了笑,温润的眸光紧紧包裹着面前的人儿,“好。”
——
地灵庄
赵庄主正愁眉不展地在正厅来回踱着步。不知今晚究竟该如何应对。
“庄主,您不必如此忧愁,我们兄弟两,已经帮您想了一个好主意。”罗九开口道。
“哦,快说来听听。”
罗三起身,上前一步说道,“庄主,事到如今,只有一个法子,先下手为强,将段氏父女给绑过来,好让江别鹤投鼠忌器,不敢下手。”
赵庄主想了想,不置可否。
江小鱼在一旁听着,忙走过来,“老爷,这万万使不得啊。”
赵庄主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小鱼,见他眼生,问道,“你是新来的?”
“是,老爷,如果现在将段氏父女劫来,那天下武林中人一定会真的以为下毒劫镖之事是您和铁老前辈所为,到那时就更没有挽回的机会了。是不是?”
那赵庄主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哎,这位新来的小兄弟,这你就不懂了。”罗九转而对赵庄主说道,“庄主,这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一面稳住江别鹤他们,一面寻找真凶,等真凶找到之后,真相大白,在将那段氏父女送回。”
“可是老爷,这段家武师仆役如云,再加上江别鹤跟花无缺的护卫,我们恐怕还没将那段氏父女劫来,事情就已经败露了。”
“嗯,没错。”赵庄主点了点头,“要想劫持那段氏父女,谈何容易啊。”赵庄主叹了一口气。
罗三仍不甘心,继续说道,“此刻花无缺和江别鹤一定料不到我们会走这一步,必定是疏于防范。”
“是啊,庄主。我已经放出眼线,此时花无缺和江别鹤并未回到段府,而是找郎中抓药去了,此时我们罗氏兄弟直奔段家手到擒来,至于那些看家护院的狗,不在话下。”罗九也附和道。
“两位肯出手相助?”
“食君之禄,当然应忠君之事。”那罗氏兄弟对着赵庄主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