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把剑拿走。”底下的弟子们也纷纷表示不清楚。
“掌门,这把剑悬于高处,若没有您的命令,又有谁敢把它取下来呢。”
风千里觉得那弟子说得有理,应该不是帮中弟子所为,多半被偷了,不禁愤然,“我的独幽剑,谁偷了我的独幽剑!”
花无缺听得“独幽剑”三个字,剑眉微蹙,忽而想起,他与那秦子陵打斗之时,他所用的那把剑。
“风掌门说的可是独幽剑?”
“公子,您听说过老夫这把宝剑?”
“此剑是不是长二尺七寸,碧玉护手,剑身刻有独幽二字?”
风千里闻言一惊,“公子所言分毫不差。”
“前几日,我曾见过这把剑,用剑之人还与我交过手。”
“情公子明示,究竟是哪个小贼偷了我的宝剑。”
花无缺思量片刻,答道,“那人名叫秦子陵。”
风白羽听了名字,脸色骤变。
“秦,子,陵。”风千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那个名字,仿若从牙缝中挤出一般。
“怎么了,风掌门认识此人?”花无缺见他似带着些许怨愤,觉得有些奇怪。
“公子您有所不知,在这关中,除了我天虹门,还有个泉山派,这秦子陵就是那泉山派庆远堂的堂主。这泉山派不老老实实待在山里练功,却在我眼皮子底下开了庆远堂,专门和我作对。”风千里越说越气愤,“公子请稍候,我这就去杀了秦子陵,砸了庆远堂,夺回宝剑,再献公子。”言罢,便要抬步离开。
“爹。”
“且慢。”
风白羽和花无缺双双叫住风千里。
“那个秦子陵武功不错,且诡计多端,就让早下与风掌门一同前去。”
“这可万万使不得,此等小事怎敢劳烦公子,风千里若降不住秦子陵,怎做调和门的掌门。公子请稍候。”风千里转过头对风白羽道,“羽儿,照顾好公子,为父去去就来。”随即就领着众弟子去庆远堂。
风白羽本想叫住自己父亲的,却奈何他根本不听自己的话,只好暗自着急。
苏樱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明纱下,琉璃眼眸微转。
——
风千里来到庆远堂,便大开杀戒,那庆远堂在关中有些名声,但这底蕴终是不及天虹门,这不,还没过多久便折损了数名弟子,直到秦子陵现身,这才使其余的弟子幸免于难。
风千里见那独幽剑确实是在秦子陵手上,更是气愤了,立即让人抬来他那柄大刀,便要杀了秦子陵。
秦子陵虽武功不错,但还是架不住风千里猛烈的攻势,眼看性命堪忧,却被一柄剑挡住了风千里的大刀。
风千里抬眸,竟然是自己的女儿风白羽。
风白羽让自己的父亲在一旁看着,说她要亲自杀了秦子陵。
然后便对秦子陵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挟持自己,然后找机会逃。
风千里见自己唯一的女儿被抓,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秦子陵便找准时机逃了。
秦子陵逃到半路,却见一白衣男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男子转过身,见他玉冠束发,丰神俊朗,眸光清明。
“花无缺。”
“秦子陵,我们又见面了。”花无缺手握折扇,还是那般波澜不惊的样子。
“你是风千里找来的帮手?”
花无缺不语,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果然是物以类聚,关中恶霸天虹门掌门风千里和滥杀无辜的移花宫少主花无缺,当真是合得来。”
花无缺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嘲讽之意,不过,他也不恼,只是平静地说道,“那你这个偷剑之人倒是个正人君子了。”
暗处的苏樱闻言,噗嗤一笑,没想到移花宫的少主,竟也有损人的时候。
“跟你比,我当然算是正人君子。”
“不管怎么说,你偷了别人的镇帮之宝,是怎么样说不过去的,既然让我碰到了,便要主持这个公道。”
“那你要如何主持这个公道?”
“随我回去,将宝剑物归原主,任凭风掌门处置。”
秦子陵冷哼一声,“你做梦!”
两人便又交起手来。
苏樱看了眼秦子陵,不禁叹了口气,“秦子陵啊秦子陵,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明明不是花无缺的对手还非要跟他硬碰硬,就不会智取吗?自认倒霉吧。”
还没过十招,秦子陵便处于下风。花无缺还特地收了部分真气,不想伤到他。
本就要将他制服了,风白羽突然介入,拦在花无缺面前,将秦子陵护在身后。
“风姑娘,你……”花无缺有些不太懂风白羽的行为。
“公子,还请你饶过秦子陵吧。”
“羽妹!”
看着他们之间眉目那不一样的情愫,苏樱顿时明白了,她缓缓走上前,说道,“你们两个…是恋人吧。”
花无缺闻言怔怔地看着他们俩。
风白羽见秘密被道破,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两颊微红,没有说话。
良久,她才低低地说了一句,“还请公子替我们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