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县令跟了去,恐怕乐趣就没了,申屠鹤可不想被百姓侧目。
因此,他断然拒绝徐良冬的请求,坚持自己去,“你事务繁忙,我们怎么好打扰呢?”
“不忙,王爷的事,是最重要的,奴才的事,可以往后推一推。”
看到徐良冬这副谄媚的模样,申屠鹤心里直犯恶心,“作为一县之长,你竟然如此不负责任?你的事,就是老百姓的事,怎么能说不重要呢?”
摄政王生气了,那可了不得,徐良冬吓得跪地求饶。
申屠鹤一脸无奈,“起来吧,起来吧,记住,不要跟着我,否则,你的前途就没了,我可不是说着玩的。”
徐良冬一直跪着,头都不敢抬,一旁的清羽晨早就等不及了。
“要走就赶快走,别磨蹭了。”
说着,他们两个出了门,许久,管家才悄声对徐良冬说道:“大人,两位王爷已经离开了,您起来吧。”
管家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又问道:“要不要派人悄悄跟着两位王爷?”
徐良冬摆手,“不用了,你刚才没听见吗?如果我去了,乌纱帽也保不住。”
“是这么说,可是万一有什么闪失,咱们怎么担当的起呢?两位王爷是年轻,武艺又好,可保不定怎么着呢!”
一番话说得徐良冬坐不住,“哎,罢了,我亲自去。”
申屠鹤两个一路打听着,总算找到了食味居,一点不难找。
食味居在本地还挺有名的,基本问个人就知道地方。
特别是周格格来了以后,更出名了,每天的客人络绎不绝,险些踏破了门槛。
最忙碌的时候,客人竟然排到第二天,在这个小县城,也算难得一见,足以说明周格格的厨艺有多好。
当申屠鹤打听食味居的时候,被打听的人也一副“原来你们也知道食味居呀”的样子。
地方是找到了,不过要几里面的人似乎很多,一时半会儿恐怕还进不去。
清羽晨笑道:“你还不如把那个徐良冬叫来,这样也不愁没地方了。”
申屠鹤无奈道:“你又开玩笑了,”他想了想,说道:“既然正门进不去,不如去后面瞧瞧。”
“不会吧?堂堂的摄政王竟然走后门?”
申屠鹤没理他,继续往后面走,清羽晨忙收了笑,快步跟了上去,“哎,你怎么生气了,等等我。”
两人走到高墙边,里面就是食味居后面的院子,这种小酒楼,一般都是自己家改造而成的,食味居也不例外。
因为她家挨着大路,就开了一家小饭馆,后来规模大了些,才有现在的食味居。
清羽晨瞥了他一眼,有些担心,“你成吗?这赌墙可不好翻。”
申屠鹤大病一场后,武艺大不如前,所以清羽晨担心他。
不料申屠鹤轻蔑一笑,“我再不济,不至于连一堵墙也翻不过去,你放心吧!”
说着,申屠鹤寻了一个支点,一跃而起,翻到了墙头,又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清羽晨笑了笑,也翻了过去。
院子不大,有几棵树,还种了一些花,开的正好。所有人都在前面忙活,院子里基本没人。
申屠鹤两个人悄悄往前面走,到了一扇窗户外面,里面就是后厨了。
清羽晨用匕首划破了窗户纸,透过这个小孔,他们看见了里面的情况。
后厨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院子里鸟语花香,非常闲适,厨房里却很忙碌。
在外面,申屠鹤能听见周格格喊人的声音,他的嘴唇咧开弧度,这样霸气的周格格他还没见过呢!
周格格在屋子里面,忙的脚不沾地,她一边做菜,一边安排别人上菜,不时还要处理一些细碎的问题,着实不容易。
做了两天总厨,周格格才体会到不容易,想到他师傅乔玄清,那么大的一个酒楼,他都安排的井然有序,纹丝不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现在的周格格,恨不得自己成了哪吒,生出三头六臂来,才能应付得来。
清羽晨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趣,他拍了拍申屠鹤的肩膀。
“喂,难道咱们就在这一直偷看?我觉得这样不好,有失身份。”
“前面没位置,在这待着有什么不好?你想走你走吧!”申屠鹤说话毫不留情。
他的冷漠态度让清羽晨大呼寒心,“好,我走还不成吗?刚刚见到心上人就忘了你兄弟。”
申屠鹤刚想解释,清羽晨急忙制止了他,“哎,不用说了,我知道,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对吧?你看你的,我去那边凉亭坐一会。”
说着,清羽晨便离开他,去了阴凉的地方。
申屠鹤看着出厨的心上人时不时傻笑一声,样子有些滑稽,幸好他跟前没人,否则肯定被笑话。
不知道为什么,周格格总觉得有一道锐利的目光盯着自己,她疑惑的回头看,什么都没有。
“哎,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幻觉?”她苦笑一声,“可能是太累了。”
想要,接着做手头的活。
外面人群中,突然吵闹起来,老板娘赶紧出门一瞧,竟然是徐良冬。
她不顾其他客人的不满,恭敬的把这位县令大人迎了进来。
“徐大人怎么今天才来啊?”
“有位置吗?”徐良冬说话中气十足,腰板挺得直直的,跟见申屠鹤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老板娘连忙回头看了看,笑道:“只要您想吃,就有位置。”
徐良冬往四周看了看,都有人,不太满意,“你又哄我了,这明摆着就是没人嘛!”
老板娘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大人若不嫌弃,到我们后院坐坐吧,有一个凉亭,十分凉爽的。”
徐良冬笑道:“不错,还是老板娘会办事,依我的性子,也不愿在人多的地方吃东西,你快带了我去。”
老板娘殷勤的在前面领路,她一进院子,不得了,居然发现一个陌生人坐在亭子里。
老板娘当场就喊了几嗓子,“你,你是谁啊?怎么会在我家的院子里?”
老板娘慌,徐良冬也慌,不过他们的慌,还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