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目的地后,申屠鹤发现,原来这里距离他所住的地方相距很远。
距离客栈也挺不近,宅子看起来很是气派,也不像是有土匪的地方。
申屠鹤实在不明白,到底是谁把周格格抓了过来,到底是谁故意跟他过不去。
起初,申屠鹤觉得,应该是那群土匪,他们怕出事,先下手为强,把周格格给抓了过去,目的就是为了威胁他。
可是如今看来,又不大像,因为他派出去的人已经调查过去,根本没有在土匪那里得到周格格的任何消息。
申屠鹤自己也去土匪所在的山上调查过,也是一点信息都没有。
就在申屠鹤疑惑不解的时候,忽然冲出来一个人,他也不说话,冲着申屠鹤就刺。
情急之下,申屠鹤挡住了对方的剑,问道:“你是谁?周格格在哪?”
对方依旧不说话,只是出招,并且下手非常得狠,申屠鹤想速战速决,把他给打趴下了,然后进去找周格格。
可是对方纠缠不休,功夫又不错,很难摆脱。
好不容易拼尽了全力,把人给打趴下了,结果又来了两个人,申屠鹤无奈,只好继续应战。
差不多来了十几个人,申屠鹤以一敌十,完全不落下风,可惜得是,打完后,申屠鹤自己也是体力不支,显着晕倒。
对方的那些人很奇怪,哑巴似的一句话也不说,只顾着打人,后来。
后来,申屠鹤觉得自己大概是被骗了,人也打完了,一个出来说话的人都没有,他简直是一头雾水。
既然来了,又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人打败,没有一点发现就走,显然不符合申屠鹤的性格。
他悄悄走到后面,想进去瞧瞧,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格格在屋子里头,心情郁闷,她想,让外头的人主动放了她,似乎是不大可能了。
昨天她喊了很久,都没有人过来问候一句,显然是抱着不管不顾的态度,任由她喊。
如今,要出去,恐怕只有依靠自己。
周格格琢磨,也就只有送饭的那个空挡是好机会。
她要想办法逃出去,最起码离开这间屋子,去外头瞧瞧去,不至于在这里,坐井观天似的。
一直熬到夜晚,听到外头有动静,周格格忙躺在床上,“哎呦哎呦”得装病。
早晨,婢女来送了吃的,都是放下东西就走,生怕惹了麻烦一样。
不过这次,周格格倒是不闹了,只是躺在床上,不起来,婢女以为她又在闹别扭,便喊了她一声。
“周姑娘,起来吧,吃饭了。”
周格格依旧躺在床上,对人不理不睬的,还哆哆嗦嗦的。
婢女摆好了饭菜,才发觉不对劲,她狐疑的走了上来,“周小姐,你没事吧?”
周格格适时的转过身,嘴里说着胡话,只见她的脸色惨白,很虚弱的样子。
婢女哎呀一声,捂住了嘴巴,“周小姐,您没事吧?”
婢女把手覆在她的额头上,忽然弹开,“怎么这么烫?”
婢女意识到,她是发烧了,她的主子只是告诉她,不让周格格出来,可是如果周格格出了事,婢女可是担待不起的。
因此,奴婢急慌慌的跑了出去,叫大夫去了。
周格格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只见门大开着,婢女已经不见了。
她忍不住大笑,这个蠢丫头,走了都不知道把门锁上,倒是省得我多事了。
刚才躺下去的时候,周格格故意用热毛巾敷了自己的额头,又拿白粉化了脸,可不是又发烧又没有血色吗。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周格格忙悄悄的溜了出去,等那婢女带着大夫回来,她想逃就难了。
天刚刚擦黑,外头瞧不见一个人,周格格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她终于出来了,在屋子里的时候,她一睁开眼就是那四四方方的屋顶,简直是憋屈死了。
现在,终于出来了,可惜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她能不能出去。
周格格这才明白,为什么在里头的时候,自己总觉得安静得很,原来外头根本没有一个人。
忽然,周格格听见有脚步声,她忙躲到一棵树后面,一边又侧着脑袋往外面看。
只见刚才那个婢女带着一个老头正往回赶呢!
看那奴婢焦急的表情,周格格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她去了也只能扑个空。
周格格不愿在此地停留,便悄悄离开了。
原来关她的地方是后院,并没有几个人在这里,后院差不多只有一个守门的人再加上一个周格格。
来送饭的婢女也是住在前头的。
其余的人大部分都在前院里头,慢慢的靠近前院,周格格才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她不敢太张扬,而是躲在一旁偷听偷看,只见前面有很多身着素服,可是看着却训练有素的人。
周格格皱着眉头,心想,这么大的排场,除了皇上,大概只有匈奴了。
难道是欧阳克吗?不会,周格格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她接触过匈奴,不管是男人或者是女人。
如果是欧阳克抓了她,为何这里的婢女那么像宫里的宫女?这根本说不通。
大概唯一的解释,就是抓她的人根本不是欧阳克,而是皇甫止。
周格格不明白,好端端的,皇甫止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那婢女回去以后,发现周格格不见了,慌了神,她找遍了屋子里的所有角落,都没有发现人。
一同来的御医都看明白了,周格格这是跑了,“哎,你别找了,刚才咱们过来的时候,门就开着,她要是不跑,那才奇怪了。”
“那我该怎么办?”恐惧让奴婢浑身战栗,泪流不止。
御医听得很烦:“怎么办?趁着人还没走远,赶快到皇上那里,让皇上派人搜查,你自己去吧,若是拖延下去,让皇上知道了,恐怕你的小命不保。”
婢女哪里敢耽误,三步并作两步就去了。
当时,皇甫止正在喝酒,只见一个神色匆匆的婢女跑了过来,跪在他跟前。
皇甫止当时就不爽了,皱着眉,放下了手里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