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鹤伸出一只手,把周格格搂在怀中,“放心,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我有信心,皇上不敢拿我怎么样。”
听了他的话,周格格心中宽慰了许多,只是不能彻底释怀。
毕竟此事非同一般,可是她现在忧虑也没有用,到了长安城,走一步看一步吧。
先头部队的几个人早就到了大楚的地界,他们到住处,先是大吃大喝了一番。
周天天今天可真是尽兴了,“我在匈奴过得那是什么日子?吃的穿的都觉得别扭,还好提早回来了,不然迟早受不了。”
“别说你了,我才喝了几天的羊奶就觉得受不了了,弟弟,我太同情了,咱们两个喝一杯。”周瑶瑶说着,举起酒楼,自己闷了一口。
等申屠鹤两个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醉得东倒西歪,胡话说了一大堆。
周格格看到这个场景,哭笑不得,屋子里满是酒气,他们几个又醉的如此厉害,可怜见喝了不少的酒。
周格格刚要劝,申屠鹤把她拉了回来,“让他们发泄一下吧,这几天,大家都不容易,现在终于团聚了,让他们高兴高兴。”
“好,那就听你的,我先不管了。”周格格笑道。
说是不管,周格格还是不忍心,她吩咐了小丫头,去厨房煮些醒酒汤来,免得他们待会儿难受。
申屠鹤两个离开了喧闹的大堂,来到申屠鹤的屋子里,这里非常的安静。
小厮知道他们来了,早就把饭菜备上了。
“格格,坐吧,他们的手艺肯定比不过你,可是总比吃那些油茶羊肉之类的好多了。”
周格格坐了下来,吃着寻常小菜,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时候了。
第二天,周瑶瑶一睁开眼睛,自己不知时候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外面安安静静,没有一丝杂音。
她起身,没注意上头,一下子磕着额头,“咚”的一声,周瑶瑶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震荡了。
“醒了?”周格格从外面进来,瞧见妹妹正捂着额头喊“哎呦”,忙问怎么了。
周瑶瑶指了指床的上方,“磕着了。”
“我看看,”周格格把她的手拨开,只见额头有微微的淤青,可好没有出血,碰的不算厉害。
“你就是这样,毛毛躁躁,不上蹿下跳就不舒服,我抽屉里走有药,我这就给你拿。”
过来的时候,周格格就想到这一层了,生怕打起来,谁受了伤,所以带来了好多金疮药,没想到这时候用上了。
周瑶瑶问道:“姐,咱们时候回长安?我不想待在这里。”
她总觉得没安全感,如果匈奴再追过来,实在很难应对。
“这还要听屠鹤的,你别着急,昨天我已经问过他了,他也说咱们不宜久留,你们昨天喝了酒,等咱们休整好了就走。”
周瑶瑶立马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好了,依我看,咱们明天就出发,走的越远就越安全。”
“你是怎么了?以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这回怎么急着走了?”
“我这不是怕天天出事吗?况且那个欧阳克的目标还有我呢?现在咱们离他这么近,他病好了,鼓鼓劲,把咱们全部抓起来,也没什么稀罕的。”周瑶瑶说道。
周格格看着她,很是无奈,“你们要是不喝酒,没准咱们今天就能启程了,可是现在日上三竿了,那两个还没醒呢!怎么走?要不咱们把他们两个抬上马车,一起拉了回去?”
她本是开玩笑,不想周瑶瑶当了真,“你们要真这么做,我觉得也没什么问题。”
周格格把药膏收了起来,“好了,不是什么大毛病,明日再涂一次,估计就好了,你也别急,顶多不出三日,咱们就得走,我也不愿再这里过多停留。”
到了晚上,周天天和清羽晨都恢复了精神,申屠鹤把大家汇聚到一起,告诉他们,后天就要回长安。
“知府告诉我,还有一些事,所以要耽误一天,我想咱们舟车劳顿休息一天也没什么,你们也去收拾收拾,想去哪里看看就赶快去,以后再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一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不过是三顿饭的功夫。
知府一直陪着申屠鹤,不知在说些什么。
到了第二天早上,他们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踏上回长安的路。
申屠鹤已经让拟好了一封信,提前给皇上送了去,也好让他有个准备。
到了长安,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清楚。
除了周格格和申屠鹤,其他人并不知道皇上的打算,所以一路开开心心,并无心事。
一行半个多月,眼看快要到达长安城了,申屠鹤不放心,要先走一步。
“我先去给你们探探路,如果我没回来,你们直接进城就是了。”
众人没怀疑什么,唯独周格格知道他要做什么,她要跟着申屠鹤一起去,“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不如我同你一起去。”
申屠鹤笑了笑,“我这一去,肯定要先见过皇上,向他汇报情况,你去了,还是要被送回来的,还不如不去,我没事,你放心。”
说完,申屠鹤下了马车,骑马先飞奔而去。
周格格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不由得担心。
申屠鹤刚到城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说是已经有一道圣旨在等着他。
申屠鹤二话没说,下马接旨,那圣旨上说,让他即刻回皇宫,皇上要召见他。
申屠鹤早有心理准备,他定定神,把圣旨放好,骑马飞奔而去。
到了宫门口,早有人过来接应。
他先是来到御书房,没见到皇甫止,只有夏太监在那里。
那夏太监见他来了,赶上来问好,“许久不见王爷,您可算回来了。”
“皇上呢?”
“皇上刚刚午睡醒来,一会儿就过来,请王爷略等一等。”夏太监躬身说道。
申屠鹤没说话,不过从夏太监的态度,他也能感受到皇上对他的态度。
往常这夏太监见他来了,哪敢如此怠慢,早就让他进去等着,今天却没什么表示,他一个太监肯定不敢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