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是真心的,申屠鹤也没觉得高兴,表情并没什么变化,还是跟之前一样。
“只要皇上还肯听一句劝,便是大楚百姓的服气了。”
申屠鹤要回去,皇甫止便命身边人亲自送,不过被婉拒了。
“不必费心,我申屠鹤就是个粗人,皇上还是尽快解决西北之事吧。”
说完,申屠鹤便离开了皇宫。
后来,皇甫止派了一队人马过去,那匈奴还真是想闹事,不过他们只是派了一小部分,过来试探敌情。
多亏这后派过去的一部分精锐,让匈奴望而却步。
不然,匈奴大举进宫西北,撕开了一个口子,以后就难办了。
此事过后,皇上对申屠鹤倒是多了几分敬重,平时上朝也多提着他。
这日下朝,文武百官多围着申屠鹤,对着他夸了许多话。
直走到宫门口,人才逐渐散去。
这时清羽晨不知从哪里过来,拍了拍申屠鹤的肩膀,“你如今可是气派了。”
申屠鹤面无表情,“你都看见了?”
“那么多人围着你,众星拱月,岂有看不见的道理?”
申屠鹤苦笑,“我倒不在乎那个,他们现在谄媚,以后皇上态度变了,他们也跟着变,我何必在乎他们。”
“说到这次的事情,我有些疑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清羽晨不愧是申屠鹤身边的人,一眼就看到了问题的关键。
申屠鹤却不告诉他,“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不必问。”
因为确有此事,证明公孙子鱼所言不虚,西北之事,其实是公孙子鱼的功劳,只不过他是幕后的英雄,没人知道罢了。
尽管如此,公孙子鱼还是获得了申屠鹤的信任,这样一想,也是划算的。
其实申屠鹤原本就倾向于信任公孙子鱼,经过西北的事以后,信任便多了一分。
再加上公孙子鱼是个聪明人,足智多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申屠鹤对他就更加重视了。
心中记挂着大楚的人,可不止申屠鹤一个,还有周天天。
可惜他年纪还小,正是学习的时候,暂时不能抒发自己的宏图大志。
如今的周天天,也忙着呢!
他读书读了这么久,终于迎来了乡试。
因为先前不愿读书,周格格便告诉他,只要考中了秀才,便帮他去申屠鹤的军营。
自此,周天天终于有了动力,他天资不差,有肯刻苦努力,所以几回先生出题,他都答得不错。
不出意外的话,是没什么问题的。
所以周天天还算有把握,他在紧张备考的同时,也期待着赶快考中,也好去军营。
如今,周天天的愿望是去军营,做个像申屠鹤那样顶天立地的大将军,对于做文官,他倒是没什么兴趣。
可是他的母亲姜氏就不一样了,她只希望儿子做个文官。
光宗耀祖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安全。
征战沙场,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真刀真枪的实战。
若是能打胜仗,当然是好,可是万一出了事,命都不一定有。
是以,姜氏担心儿子,宁愿他考个功名,有个职位,老老实实吃俸禄,当将军虽然听着好听,可是也并非谁都可以当的。
因此,儿子的考试,她可是非常重视,周天天每次从学堂回来,姜氏不问个几遍是不放他走的。
次数多了,周天天便觉得烦闷,拉着周格格诉苦,“姐,你看看咱娘,那些问题,问了没有十遍也有八遍了,可是她还是问,你说娘是不是老糊涂了。”
周格格笑笑,说道:“别瞎说了,当心娘听见了,打你,娘是太紧张你了,不是故意的,等你考中了,看她还说不说了。”
“我是不指望,”周天天摇摇头,他娘可说了,光一个秀才还不行,还要他往上考呢!
可是周天天一心投笔从戎,并不想再读书了。
周格格劝他道:“你先把秀才考中了再说别的,总之,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的,屠鹤那边你就不必担心了。”
考试的日子就在后天,周家都特别重视,为了周天天,全家齐上阵,要送他去考场。
到了门口,别人都是一个人进去,唯独周天天身后跟着老老小小,甚至还有两个丫鬟。
他脸上觉得臊得慌,“你们看看,我不让你们跟来吧,非要跟来,就这么几步路,能有什么事?”
周天天一脸无奈,可是姜氏很放心,亲自看着儿子入了考场,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啥时候考完啊,娘在这等着你出来。”姜氏颤巍巍的说道。
周天天又笑了,“那您等着吧别忘了那床铺盖,您老估计得在这睡一晚上。”
“啊?”姜氏没听明白。
周格格笑着瞪了周天天一眼,过来搀扶着姜氏,“娘,咱们回去吧,天天要在里头待三天呢,不到时间出不来您在这等着也是白瞎。”
“三天?”姜氏不脸不可置信,“哎呦,这得多受罪啊,这孩子。”
姜氏还想拉着周天天在嘱咐几句,周天天笑道:“您瞧那些人都进去了,我也得走了,咱们三天后再见面。”
说着,他就进去了。
别的考生都愁眉苦脸,或是一脸凝重,唯独周天天,不但很轻松,好像根本没当回事似的。
回来的路上,姜氏还在嘀咕,“这孩子,怎么一点不重视呢,不知道能不能考中。”
周格格知道她娘紧张,甚至比天天还要紧张,便安慰她道:“先生告诉我,天天没什么大问题,只要他不事刻意考差了,肯定能顺利过关,人家先生不比咱们知道的清楚?您就别操心了,回家里,该吃便吃,该喝便喝。”
说得容易,要做到,可就不容易了。
周天天考试的三天,姜氏没有一天睡好觉,还老爱做梦,一会儿周天天交了白卷,一会儿又是在考试当中生了病,一出是一出的。
周格格感慨,弟弟考试,他自己倒没什么,倒是母亲姜氏,折腾得不轻。
不过三天也不是那么难熬,一眨眼的功夫也就过去了。
姜氏还念叨着要去门口接儿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