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慕白在她不安分的大腿上“啪”地拍了一掌:“别动,先把头发吹干,不然老了以后该头痛了。”
他都已经想到两人老了以后得事情了。
林萧萧放下翘着的二郎腿,乖乖仰着头,任由他给自己温柔的吹着头发。
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天就亮了,林萧萧接到海伦夫人电话的时候,也才堪堪七点半的样子。
听到林萧萧明显带着鼻音,慵懒不清的声音,对方似乎意识到这个电话打得有些早了。
有些局促道:“特丽斯,那个……妈妈想请你来恩爵山庄一起用早饭,顺便跟你说说温莎和蒂芙尼的事情。”
最近海伦夫人那边少了温莎的从中作梗,对待林萧萧的方式比从前好了许多,让林萧萧体会了一把家人的温情。
海伦夫人倒也不是真的不心疼女儿,只是先前被温莎和蒂芙尼轮流出坏主意,她自己心里又没底,不知道女儿长这么大了跟自己还亲不亲近。
越是被温莎和蒂芙尼旁敲侧击的说林萧萧不服管教,对她们没有耐心,也就没了见她的勇气。
现在一切都水落石出,海伦夫人对敬业的愧疚就更深了,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肖慕白今天还要去片场拍戏,他是男主角,戏份是最重的,而且林萧萧是去亲生父母那里,也没有什么危险,便由得林萧萧自己去了。
恩爵山庄的一众仆人早就得了主人的再三命令,林萧萧下了车就被众人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欢迎小姐回家。”
海伦夫人倚在约瑟夫伯爵的怀里,最近她被温莎和蒂芙尼做的事伤了心,精神都有些萎靡了。
也许是血脉相连的原因,林萧萧看着憔悴了不少的海伦夫人和约瑟夫伯爵,心里有些酸涩。
小心翼翼将人迎到了餐厅,海伦夫人吩咐人摆好碗筷后才道:“温莎已经接受了皇家法院的判决,以后后半生都会在皇家收容所里度过。”
说得好听一点是收容所,其实就是和监狱没什么两样。
“皇家收容所里,关押的都是犯了皇家法律的犯人,所以比一般的监狱更加严苛。”
不过经过海伦夫人的解释,林萧萧发现还是有区别的。
温莎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到处都是电网和天眼监控的收容所。
约瑟夫伯爵补充道:“那个毒妇敢这样对你,我已经交代了收容所的守卫,让他们好好招待她,你放心……你收的委屈,爸爸都会千倍百倍的帮你讨回来,你要是觉得不解气,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可以,你可以亲自动手,爸爸……爸爸会护着你的。”
“不用了。”
林萧萧对温莎的结局很满意:“对温莎来说,也许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毕竟她的理想可是M国女王的位置,结果现在变成了阶下囚,别说是女王了,她想再回到原来的上流名媛都是不可能了。
这种落差,应该会让人发疯吧!
至于蒂芙尼的处置,她看着约瑟夫伯爵:“我和姐姐之所以会失踪,和蒂芙尼一家也脱不了关系吧?”
温莎那么狡猾,做任何事情都喜欢找人背锅,蒂芙尼绝对干净不到哪里去。
约瑟夫伯爵一听到蒂芙尼的名字,脸色就黑得不能看了,一掌拍在餐桌上:“我已经把她送回了她父母身边,这些养不熟的白眼狼,早就看中了恩爵山庄的财富,竟然和温莎勾结,找了人贩子来把你们姐妹俩卖了,还想鸠占鹊巢,我已经找了人过来,我要让他们一家人都尝尝,被人卖了的滋味。”
语气里咬牙切齿的味道,让林萧萧最后一道心防也卸下了,她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微微一笑:“谢谢。”
“说什么谢谢……”
约瑟夫伯爵老脸一红:“本来就是做父母的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我和你母亲还是来得太迟了,不然你姐姐……”
他声音一哽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关于那个被害惨死的大女儿,成为了两夫妻心里永远的痛。
唯一让他们还感觉到有点安慰的是,小女儿哪怕不靠他们,也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昨天女王还召见了他们,说小王子肖已经和他们的女儿公布了恋情。
本来女王对小王子的女朋友林萧萧各种不满意,但是知道她竟然是恩爵山庄遗落在外唯一的血脉时,又很赞成这桩婚事了。
在女王看来,门当户对的婚姻方能长久。
“这是姐姐来了?”
门口突然响起一个轻挑的男声,海伦夫人秀眉微蹙,冷冷看向来人:“你来干什么?”
林萧萧好奇的打量,来人年纪不大,最多十八九岁,一副标准的M国型男长相,和约瑟夫伯爵有五分相似。
“爹地!”
少年亲密的叫了约瑟夫伯爵一声:“怎么姐姐来了也没人通知我一声?还是祖母说漏了嘴,妈咪才打发我过来和姐姐认认脸呢!”
他很是自来熟的坐在林萧萧对面,朝她友好的笑了笑:“姐姐你好,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汤尼。”
竟然还有个弟弟?
还是同父异母?
林萧萧淡淡的微笑了一下,还好她没有打算回来继承家产,看来这恩爵山庄的事情也挺混乱的。
外面可没有传言,约瑟夫伯爵还有一个儿子,想来要么是他很受宠,怕他落得和林萧萧一样的下场,所以被藏了起来。
要么就是他很受冷落,约瑟夫伯爵厌恶到不想认他,所以对外也就没这么个人。
思及此,林萧萧抬眼去看约瑟夫伯爵,被女儿这样看上一眼,约瑟夫伯爵一阵汗颜,皱了皱眉看向管家:“谁让你们放他进来的?”
这就是不喜欢了。
少年像是察觉不到现场气氛的冷凝,嘿嘿笑道:“爹地不要为难下面的人,我硬要闯进来,他们还敢伤我不成?是祖母和祖父让我来的,这是我家,您是我的爹地,难道我还不能回来了不成?”
“哗啦!”
海伦夫人手底下一个精致华丽的茶杯砸过去,摔在汤尼身上,又落在光滑可鉴的地板上,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