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经过了整形，并且实现了外貌上巨大的变化，但是张默恒开口并且眼神十分冷淡的瞅着范海辰那一瞬间，上海城还是感受到了多年之前自己被程远封支配的恐惧。
但是他的心底却有着另外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
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程远封了，他已经经过了完完全全的更新换代，并且无论是从内在还是外在，都变成了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人。
而这个张墨恒是你的下属，你完全没有必要面对他这种质问的眼神时候如此战战兢兢，畏手畏脚。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以及心里面那些对于张墨恒所有的质疑和这次事件翻车的绝望，范海辰从鼻腔里面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哼，带着无尽的轻蔑和不屑一顾。
“这可都是你干的好事啊，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公司会落得这样的境地吗？”
直接将自己面前的电脑显示器屏幕转过去，转到张墨恒所能看到的一边，屏幕上显示着的正是范氏集团股份实时的数据。
而在这些数据之中，能够十分明显的看到，自从在今天中午12：00，耀世娱乐做出了官方的辟谣和解释之后，对于范氏集团的股份和各方面的内容都已经呈现几乎直线下降的趋势，可见已经影响到了公司的实际经营。
张墨恒所学的专业和他应该掌握的技术原本就包括数据分析了这一个方面，并且在失去记忆之后的程远封也对这方面的内容进行了详细的学习和补充。所以他只要一眼就能够明白这张显示图其中的利弊关系。
和范海辰的想象之中不同，张墨恒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觉到羞愧。而且是拿出了一种质问的语气来询问自己，眼神之中的锋芒丝毫没有缩减。
“范总，我想您忽视了一点，我只是作为一个提供信息和材料的人，如何对于我千辛万苦得到了这些信息进行下一步的分析。这就是整个公司数据分析部门和您的事了。”
“还有……你可知道，你的这种非常苍茫的决定和行为已经让耀世娱乐那边的人开始怀疑我了，我现在怀疑这一份材料原本就是他们给我的一次测验。为了来试验我再得到信息之后是否会进行一些……措施来试探我到底是不是所谓的那件，如果真的是出于这样的原因，那么您和公司的所作所为就会让我之前所有的钱符合适应，都变得像个笑话。”
张墨恒的面色和表情都显得十分冷漠，并且他一向算是一个很少说话的人，无论是在他还是程远封的时候，还使他成为张墨恒以后，话都不是这么多，这一次却一连串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进行了分析，似乎也具有很强的说服力，让人不得不相信。
之前就说过，范海辰虽然不是一个能力很强的领导者，但是他却能够称得上是一个很乐意听取自己下属意见的人。被张墨恒如此一提醒，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的过激行为确实有些急功近利了。
甚至因为反应过来整件事情，这是因为自己的过于急躁才酿造成现在的苦果，范海辰的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
“那你说这一切现在应该怎么做，无论做什么，我们都会全力的配合你。”
实际上，在之前吩咐那些营销号对于整个抄袭事件进行营销的时候，范海辰由于已经基本上确定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并没有刻意的去隐瞒范氏集团的身份，倒不是说多么直接的去说是自己正在针对，只不过在很多数据的浏览以及。营销号的营销上面都没有进行格外的隐藏。
谁也没有想到整件事情居然还会迎来如此之大的反转，仅仅是因为要使娱乐拿出了足够证明的证据。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洗脱整个集团的嫌疑，如果把这个锅放到谁的身上都无所谓了，我们也可以随意开除一些员工作为替罪羊，最重要的还是公司整个集体的利益。”
在整个公司利益的面前放弃雨鞋诚信的原则和员工的利益，这原本就是企业竞争之中非常常见但是又极其不道德的一件事。
如果能够让其他的员工听到范海辰此时此刻所出来说出来的话，只会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公司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范总，我的意思是直接将范氏集团是幕后操控者的内容直接泄露出去。”
谁知道听了这句话之后，范海辰直接怒而站起，以手狂拍桌子，桌上的一套青花瓷瓷茶器被他的这个动静震动得铛铛作响，似乎在下一秒就有完全碎裂的风险。
“什么，你说什么，这怎么可以？现在耀世娱乐是多么如日中天你又不是不清楚，而我们集团却与之相反的每况愈下，这全都是拜上官觅那个女人所赐！现在你还想要我站出来，让公司来承担这件事情之中所有的罪过？张墨恒，我倒要怀疑你是真的站在哪一边的人了。”
“我倒是希望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你这个亲戚，如果是那样所有的路途可能还要平坦的多，范氏集团能够有你这样的领导者，我真的得说范伯父的选择是否正确了。”
张默恒从来不会去惧怕一些什么权威、或者是什么上级之类的事情，他所在乎的几乎只有是何为正义，何为正确。当然，在这种关键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想要扮演一个敢于直谏忠臣良将的角色，而不是畏畏缩缩、不敢去表达自己的观点和看法。
这些，自然也是张默恒和上官女经过简单的商讨之后做出来的决策。他原本就应该是比较强硬的脾气和性格，万万没有道理在这种时候软下来。
“你……你现在出息了是吗，在耀世工作的这段时间，让你觉得范氏集团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既然如此，你还不如早些离开，早些去投奔你所认为能够去追寻的人！现在立刻马上，张默恒，你给我滚出我的办公室。”
范海辰自然是被气的不轻，他也没有想到张默恒能在自己面前如此直接了当的说出这样质疑自己能力的话来，他最不愿意听到的便是这一点。
“我走就是了，看来我也没有更多的话好说，就这样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吧。”
张默恒也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纠结和徘徊，而是直接转身离去留给范海辰一个决绝而孤单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