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张墨恒在进入上官觅的办公室之前打招呼的那位保洁员自然就是范氏的人之一，那位大妈生得比较老实，文化程度也算不上高，但是却有一项让人不得不对她进行重视的特殊技能——卓越的人脸识别能力。
基本上只要是她曾经见过或者是有所接触的人，哪怕只是匆匆一瞥。就能够有所印象，并且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识别出来对方的身份。
而将这位大妈安插在这里，自然就是范海辰的父亲的要求和建议，在事先经过了相关的培训之后，这位表面上的清洁工已经能够掌握L市大部分名流和上层人物的人脸，甚至包括一些全国的知名或者不知名的面孔。
而她存在在这里的意义就是去记录何人曾经与程氏有过沟通和合作，且及时的将这些出现在程氏集团总部大楼的熟悉面孔对范氏的人进行反馈，之前有几次，范氏集团之所以能够撬走耀世的一些客户，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她的存在与通风报信。
同时，这位清洁工，今日也一大早就得到了张默恒会前来的消息，张默恒自然不会在范海辰和上官颖欣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只说是由于最近的网络舆论风波，想要和上官觅好好的谈一谈。
顺便在这个谈论的过程之中，博取上官觅的信任和同情。
对于这个率先找好的理由，范海辰自然欣然接受，并且极力想要促成。只有张默恒能真的得到上官觅的信任，那么他们之后的一系列安排才有了可以实现的可能，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张墨恒居然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在关键时候即将反将一军。
“上官，今日范海辰知道我前来的事情，所以……在有些细节上面还是希望您能够做出一些配合，比如你最擅长的演戏。”
“哦？需要怎么做。”
尽管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上官觅还是熟知隔墙有耳的道理。在上官觅的总裁办公室之中，两个人的脑袋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小声地嘀嘀咕咕个不停，最终才敲定了这第一次初步合作的方案。
果不其然，等到上官觅的总裁办公室的门再次被由内而外地打开的时候，张墨恒脸上进门之初，那种淡淡的哀伤并没有减少，而上官米甚至也染上了一点忧郁的色调。
女人将自己的手臂搭在张墨恒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这个动作像极了大众眼中普遍认知的上级领导对于下级下属的安慰。
“没事，不就是在之前的公司和上级产生了一些摩擦嘛，程氏集团永远不在乎过去，在乎的只是你个人的能力，放心吧。”
“上官总裁，真的请您放心，我绝对不会是表里不一的人，在此之后，一定会跟随上官总裁的脚步，不断的将部门和机构进行完善，努力扩大公司的一些业务。”
两人之间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些在商场上上非常常见的套话，嗓门不低，没有想要刻意隐瞒这谁的意思，甚至想要让暗中在偷听的那位听见。果不其然听到相关米和张墨恒的对话之后，那位清洁工大妈离开了自己偷听的那个墙角，并且在楼梯间拨打通了范海辰的电话。
“小少爷，一切顺利。我看那个上官总裁估计是直接被张经理的言辞给感动到了，整个人都有点共情。”
话筒对面的男人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位在年纪上足够能够担当他的长辈所说话的全部内容，而是在听到前三个字的时候就一阵歇斯底里的怒吼。
“阿妈？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外面叫我小少爷！叫我范总。”
“好好好，我的小总裁，这边一切顺利，在之后正好看张经理的能力和他骗人的水平了，看起来……我甚至觉得这位上官总裁对他说不准有点意思，还能使用美男计嘞。”
这位外表的装扮像是清洁工的大妈，也不知道从哪儿看出来的这些细节，有点儿误打误撞的意思，但是却没有人能够想到她的这句话居然会在不久的之后成为现实。
“行，还麻烦您在那边多进行监视一会儿，尤其是这个张默恒的往来。”
“但是……这位张经理不是我们自己的人吗？为什么如此不信任的？”
张默恒几乎被这句话问得一噎，事实上，张默恒就是已经失踪并且失忆的程远封的消息，即便是在范氏集团内部也没有几个人知晓。
毕竟那可是被称为商业奇才的程远封，他的背后是已经形成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体系的程氏集团。范海辰愿意和程氏进行这种真的切磋和较量，根本原因是两家公司的企业之间存在不少的经济利益的摩擦。
但是如果换一个人、换一个并非是能够掌握到这种核心机密，并且有着家族企业的人，如果他仅仅只是一个员工，只要他将张默恒的真实身份的信息透露给上官觅，或者是程氏集团已经隐退的老爷子程雄，基本上就能够在瞬间成为程氏的功臣，获得比范氏集团的工资不知道多多少的奖励，甚至是职位。
在这个大前提之下，能够知道张默恒真实身份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这种属于公司机密的细节……就不需要你知道太多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在之后的一段时间恐怕还会有很多事情要麻烦您。”
“好……”
即便是像是这位大妈一样，敏感度十分低的人员也能够听出来范海辰
语气之中的不满。
在保洁大妈进行了只有一个字的回应之后，迎接自己的只是手机话筒对面滴滴滴嘟嘟嘟的忙音。
“害，少爷还是这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