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你听听你听听,你那心思……嘿嘿嘿,那家婶子也不错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原是寡妇啊,可惜了,早知道我就。”
“你就什么?你就帮帮人家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如,我们兄弟几个,吃饱喝足了,去上一家转转?”
“哎嘿嘿,帮帮人家寡妇嘛,对不对?”
听到这里,袁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原本被艾特了的苏晚,咬紧了牙,强忍着怒火,将这些戏谑、恶心、毫不尊重的话放在了脑后。
谁知!他们居然!竟然!敢把话头指向苏晚的娘亲?!
她的亲亲娘亲,美丽善良可爱优雅大方!岂是这些人可以亵渎的?!
苏晚直接就炸了,滔天的怒火在她的心里翻江倒海,她的小胸脯不受控制的剧烈的上下起伏,根本难以平复!
“一开始我没有想过下什么杀手,那一瓶毒药撒下去,每人吃到肚子里的并不多,量不致死,最多最多口吐白沫,昏睡个三天三夜。可现在……老娘要灭了你们!!”
察觉到苏晚那即将溢出屏幕的冲天怒火,能能不由得颤抖,弱弱的说了一句:[虽说我家主人善良又大度,但是吧,这么多章了,你们还没有发现她很护短嘛?]
[咦惹惹~这群人好死不死,竟然敢亵渎侮辱主人的娘亲,啧啧啧~他们死定啦。]
由于太过生气而丢失了理智的苏晚,双眸酝酿着无边的杀意,她的小手忽然一扬,往桌面利落一拍,瞬间就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骤然在众人耳畔响起。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苏晚。
突然成为全场的焦点的苏晚,有点不适应这种被十几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汉子盯住的感觉,直接当场愣住。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苏晚:“……”刚刚还要满出喉咙的祖安用语跑到哪里去啦,哦,被我咽下去了。
能能:[啊,这……]它也无话可说了,沉默了两秒,它才无奈的一语中的:[主人!你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怂啊!]
“那有什么办法啊?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我单挑十几个猛男?我看上去很像脑子缺根筋嘛?”
理智回归的苏晚,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她心里这个苦啊,她一个急转弯,装出豪气干云的模样,粗着声音,吼道:“这饭菜太好吃了,就是可惜没有酒!”
这下换众人愣住。
正在苏晚紧张之际。
众人分分发出不屑的嗤笑:“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有的挑?”
一见糊弄了过去,苏晚也不再理会他们。她一手捏了一个馒头,摆在了袁玉的眼前,就差塞她的嘴里了。
袁玉疑惑:“您这是做什么?”
她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虚假笑容,笑道:“婶子为咱妈做了这么一大桌子,辛苦了,来,吃!!”最后一个吃字,被她咬的极重,听得出的霸道专横。
“这……”
苏晚:“你不吃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袁玉一听,面上的笑容也僵硬了,眼睛一瞪,满满都是惶恐,心想:这哪儿还得了!她赶忙说道:“小人哪敢啊!”
说着,她就接下苏晚给的馒头。
苏晚盯着她吃,眼里的恨意恨不能化成激光迸射出来,“噗滋滋”将眼前的这一个个全部都烧成灰飞!
见袁玉的动作太慢,苏晚没了耐心,脸上的笑容不仅不见了,还被阴狠之色取代。她对袁玉命令道:“吃!大口吃!”
能能:[看看我家主人这旁若无人,泰然自若,甚至是……额,这幅情景该如何描述?总之,这让人服毒的方式,也太硬核了吧!]
随着袁玉拿出第二箅子的馒头,第三箅子的馒头。终于,这一群人中,有人毒发了——
“吭哧”一声,毒发那人直接脑袋磕桌子上,再没有了动静。
看得大家一脸懵逼。
旁边的人一边打趣的说:“这儿又没有酒喝,怎的就醉倒了呢?”一边扶起他。
这一扶起,就看到这人眼窝深陷,面色发黑,嘴巴里一直有白色的唾沫往外涌,其状十分吓人!
扶他那人一个激灵,一蹦半米远,心有余悸的指着毒发的人说:“我去他大爷的!老子的魂都差点儿吓飞了!”
“这,这是怎么了?”
“我滴个亲娘耶!他是死了吗?”
大家才凑过去,刚刚那个一蹦半米远的兄弟,就如同没有了骨头似的,软了吧唧的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也口吐白沫起来。
苏晚见状,心里偷偷一喜,表面不露分毫,只是那双星眸神采奕奕的,尤其是看向袁玉时,那精光都冒了出来,贼兮兮的。
“三婶啊三婶,怪就怪你不该生了害人之心,更不该打我一家子的主意。”
紧接着,她就满脸扭曲狰狞,仿佛将痛苦两个字写在了脸上了似的。她虚弱不堪,而又拼尽全力的伸出手,指向人群中一脸惶恐不安的袁玉身上,呐喊道:“是她!是她在馒头里下毒!我,我要不行了……”
做完这些,苏晚就如同不行了似的,软弱无力的趴倒在了桌子上。
无人可见的角度,苏晚的唇角轻轻勾起,大有邪魅的感觉,“这出戏,总归是要演完了。”
众人一听,纷纷将目光转移到了袁玉的身上,个个都眼神都十分复杂。有害怕,震惊,不知所措,不敢相信。
“居然是你!你居然敢!”
“俺就说,怎么会有人这么缺心眼,还拉人上门吃饭?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突然被指控的袁玉,一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怎么会这样?!”的模样。她连忙摆手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洗清她的清白,她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她说:“小人不敢啊,小人没有……”
士兵头头拔出了匕首,直指袁玉的脖颈,眼眸眯着,看着她,就像看着砧板上的鱼肉,他阴测测的说:“这毒药厉害不厉害?会不会死人?”
“这,这……我哪里知道啊?真的不是我……我也吃了馒头了,怎么可能是我呢?”前半句袁玉是哭着说的,后半句她抓住了关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豁然欣喜。
旁边的人骂骂咧咧:“你放屁!那馒头明明是小强逼你吃的!我看你根本就是有解药,才敢吃下!”
士兵头头转过头来,凝视着袁玉,眼神充满了威胁的意味和肃然的杀意。
他说:“说吧,解药在哪里?交出来,还能免你一死,要是你不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他拿着匕首,对准袁玉的脖颈,就往前送了一厘米。
袁玉一颗小心脏都要跳了出来,她哭着说:“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不敢啊!”
下一秒,就又传来“扑通”一声,又有人倒下了,又是一样的口吐白沫。
先前多嗨皮的院子,现在就有多安静。
所有人,当然,除了苏晚以外,都是惶恐至极的。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倒下的人,不知道有没有救,不知道能不能再醒来。
士兵头头又双叒听到了“扑通”的声音,他闭上了眼眸,调整了呼吸,放弃慌乱与被人算计了的愤怒,袁玉再次问道:“解药在那里?”
袁玉自己还弄不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又哪里知道什么解药啊,她只能说:“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他满脸笑容的喊道,下一秒,他笑容尽失,残忍的攥紧了手中的匕首,猛的往前面刺去。
就听袁玉惊呼:“哎呦”一声,本能的跌坐在地上,也由此躲开。
眼见士兵头头还不放过,她恐慌的说:“你要是杀了我!你这辈子都不知道解药在哪儿了!”
果不其然,他放下了手中的匕首,不敢再有动作。如果袁玉没了,解药也就没了呀!!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苏晚,看到这一幕,傻乎乎愣了两秒,不敢相信这份喜从天降。
她现在只想给袁玉竖一个大拇指,并且在心里暗暗赞叹:“这样就侧面承认了她是下毒的人,于我而言就少了麻烦,哇哦,非常奈斯~”
士兵头头转身看向哀嚎的兄弟们,气到变色的脸写满了深沉郁闷。然而他才转过来身,才攥紧了匕首,才拿出雄邹邹气昂昂的架势,打算威逼袁玉交出解药。
下一秒,他就“嗷呜”一声痛呼起来,痛到脸变形,抱着肚子,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他发出最后的声音:“许是药效发作了,我,我不行了……乌噜噜噜……”话说到一半,他就开始吐泡泡了。
几个士兵见他们的头头居然也倒下了,个个惊慌不已,个个拿起匕首打算威逼袁玉,然后帅不过三秒钟,就直接倒下。
苏晚看到这一幕,看得她瞠目结舌,合着一靠近袁玉,他们就正好毒性发作,倒下了。
此时此刻的袁玉:“我滴个亲娘哎,他们都死了?不,不对!我也吃了馒头!”
“这,啊这,袁玉把这一群人耗光光了,那接下来,就是我与她的持久战了。”
所谓的持久战就是——
苏晚维持着这个动作已经半刻钟了,她一直在等,等:“三婶怎么还没有倒下?我的手臂都要麻了,哭唧唧。”
终于,“扑通”一声,袁玉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