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陈祁的眼中划过一抹狡黠,他玩味的笑道:“没想到,你还有那个癖好?”
苏予矜靓女无语:“兄弟,你的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吗?!”
陈祁斜躺在床边,一手扶额,唇畔含笑,双眸含情,意味深长的盯着苏予矜看去。
看得她一边惴惴不安,一边不甘心的心道:“明明设定是个山匪头子,结果却是个俊美无涛的邪魅妖孽?!”
只听陈祁喑哑极富磁性的声音响起:“时间不早了,应是该做正事的时候了。”
听罢,苏予矜一个激灵,可怜兮兮的往后面缩了又缩,提防得很。
谁知,陈祁竟十分乖巧的躺了下来,并且细心的替他自己拉上了被子。然后就……闭上了眼眸,准备睡觉了?
苏予矜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乖巧安静,一心准备进入梦乡的陈祁。暗戳戳的想:“就这?”
陈祁突然出声,差点没有吓得把苏予矜送走。
只听他一本正经的说:“对了,晚上亥时到子时,属于黄金睡眠期。错过这个时期睡觉会对皮肤造成影响,暗沉发黄不说,就说那黑眼圈也是要不得的啊。你说你一个女子,怎么就这么不注重自己呢?”
“啊这……”满头问号的苏予矜突然就豁然开朗了:“所以,保养才是他说的正事,才是他安静的理由?!”
直到听到陈祁平稳的呼吸声,苏予矜这才安心一些,贴着墙边躺下了。
睡到半夜,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大雨伴随着雷声轰鸣,滂沱而下。
“轰隆隆——”巨大的雷声阵阵,像是要把天空劈裂一般。
不仅浅眠的苏予矜醒了,熟睡的陈祁也睁开了眼眸。
陈祁伸出手,暗戳戳的往旁边摸了摸,只摸到苏予矜的被角。他一边捏着她的被角,一边纳闷的想:“一般女子不都害怕打雷的吗?她怎么还不靠过来?”
又是一声雷声轰鸣。少年二话不多说,直接裹着被子,就向苏予矜那里挪了去,两个团子就这样靠在了一起。
心里羞耻道:“她怎么还不靠过来?好给我一个掩饰害怕打雷的机会啊,打雷好可怕!”
察觉到苏予矜已经醒了,陈祁轻声羞赧道:“如果我说我害怕打雷,你信吗?”
此后就是长久的静默。
除了雨声雷声,突然之间传来苏予矜冷冰冰的人声:“别装。”
关键字装一出场,陈祁脸上的羞赧转瞬间被戏谑取代,“装?爷没装,倒是你装够了没?”
他贴近苏予矜,将其逼到无路可退,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心跳可闻,一时间四目相对。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前者接亲,后者送亲。又是接亲又是娶亲,谁家如此奇怪?明知此山山匪横行,却没有避开?明明已落入山匪之手,你却没有半点怯色?你的破绽太多了。”
苏予矜心里慌得不行,表面上不动声色,嘴硬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是陈将军派来的对吗?”陈祁一语中的,深邃的眼眸逼视着她。
不是吧不是吧,连是陈将军派我来的他都知道?这很不合常理呀!苏予矜编了一肚子的谎话,刚准备说上两句应付应付,就被巨响的雷声打断了。
“咔!轰隆……”
“唔!”
陈祁轻轻惊呼,紧紧闭上眼眸,往苏予矜的怀里拱了拱。
苏予矜呆呆的看着怀里的少年,只见他面露痛苦之色,缩成了一团。没来由的,她心头一动,于是没说出口的谎话变成了安慰:“别怕,我在。”
温暖的话语突然在陈祁的耳边响起,他不可思议的睁开了眼睛,向苏予矜看去,只短暂一瞥,他就收回目光。心道:“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们曾见过的。”
这滂沱大雨来的急,去的也急。
辽阔的天空如平常一般泛起鱼肚白,将慵懒的太阳慢慢打捞,挂在心上。
陈祁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看到空荡荡的身旁。他立马一个激灵,赶忙坐了起来,随即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苏予矜,他不安的大喊道:“人呢?!”
等了约莫半刻钟,陈祁得到了准确消息——“苏予矜逃跑了,顺着脚印猜测,她逃跑的方向是后山。”
听罢,陈祁的脸上出现了惊慌的神色,“她在后山?那里可是有老虎栖息的地方啊!”
他安慰道:“大王请放心,看她留下的脚印,应是才走没多久,若现在追的话能追上。”
他才说完,就见陈祁身影一闪,狂奔而去。
落云回到小院,就见杨婉君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她回来。
“娘亲,我回来了。”话音未落,少女早就一蹦一跳的来到饭桌前,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
眼见杨婉君拿着筷子就要敲她的手,落云不依道:“娘亲,云儿都饿了一天了,顾不上什么端庄淑雅。”
叶母一听她撒娇卖萌就止不住的笑:“你这丫头,好歹吃相优雅点。”
落云差点儿噎住,忙说:“都怪娘亲做的饭菜太好吃了,不怪筷子要动手。”
落云表示什么都能忍,就肚子饿忍不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吃饱喝足后,该是干正事儿的时候了。利息是讨完了,可这本金却是分毫不差的拿回来!
落云穿上一袭黑衣,趁夜色正浓来到朱员外府前,敲了敲门立马丢下一封信,便消失不见。
小厮颤巍巍的打开了门,探头探脑的望向门外,忽而对身后的人低声说道:“老爷,趁官兵还没来,我们赶紧跑路吧。”
躲在小厮身后的朱员外拾起那封信,颤抖着身子将它打开读完。等他看到最后一行的落款时,那封信随即被他平整的叠好放进袖子里,对前面的小厮吩咐道:“跑,当然要跑,不过咱们得先去叶府一趟。”
一行两个人,一瘦一胖。偷偷摸摸的来到叶府的后门口,朱员外小心翼翼的推了一下后门,竟然推开了。
“果然如信里所言。”他低声说了一句,按照那封信的指示顺利的来到蓉卉阁前。
“老爷,那封信里说了什么?您怎么往虎穴里闯?”
“我好歹替芙蓉仙子献了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可能就这么跑路了?信里说了,让我来商量接下来的安排。”
见蓉卉阁的门虚掩着,朱员外想都不想便推门进去。
映入眼帘的就是叶依蓉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俨然一副睡着的模样。
落云还趴在房顶上,她按照老方法,药圣阶的药散像是不要钱似的,直接往下大把大把的撒。
朱员外两人还没弄清什么状况,就吸入药散,一时间目光迷离,升起一层情、欲。
两个大男人直勾勾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叶依蓉,猥琐的笑声荡漾在蓉卉阁内。不一会儿就听布帛被大力扯烂的撕拉声,女子柔媚的娇吟娇泣声伴随着床嘎吱作响的声音,一波一波的回荡。
这么香艳的画面看得落云面红耳赤,暗道:“哇哦,没想到这小小一个姑娘,床上功夫甚是了得。”
落云翻身下了长梯,又将早就准备好的干草堆在蓉卉阁门前,终是丢下手中的火折子,掀起一阵火海。
“来人啊!走水啦!来人啊!”落云边跑边喊,见有人过来,她立马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一棵大树上。
刚坐稳,这一抬眸就吓得叫出了声:“哇啊啊啊……”
在落云面前斜倚着一人影,他颇为玩味的看着做了心虚事的少女。落云忙止住声,向他定睛看去,她一脸茫然的小声喊道:“璃,璃王?”
“你要掉下去了。”
“什,什么?”
落云话音未落,君陌璃忽而大掌一挥,就将少女揽入怀里。“你放手,放手啊!”见她不停挣扎,君陌璃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多了几分不悦:“空间有限,再动下去,树枝就断了。”
这么一说,落云瞬间噤若寒蝉,一动也不敢动的伏在他怀里,姿势甚是怪异。
叶岩披着外衣急忙忙的来到蓉卉阁,忙抓住一个婢女就问:“小姐呢?小姐在里面吗?”
婢女点了点头:“小姐还在里面!”
此刻叶岩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凝聚水系灵力,一个个水球往火堆上砸来,一刻钟的时间大火就被熄灭了。
随着叶岩穆柔靠近蓉卉阁,撩人心弦的娇喘声伴随着男子的粗吼声渐渐清晰。
落云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他们两人的面部表情,看到叶岩傻愣愣的不敢置信的模样,落云冷笑一声:“药效该过了……”
君陌璃此刻也回应她:“嗯。”落云听的一脸懵逼,她的形象是不是已经毁的差不多了?
叶岩反应过来,一脚就踹开了房门,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在床上奋战的叶依蓉瞬间恢复了意识,往门前看去。
“爹!娘!”叶依蓉一偏头就看见她床上的两个男子,一个大腹便便,一个骨瘦如柴。再定睛一看,他们三个都赤、裸相对,大汗淋漓。
满屋都是一股情欲旖旎的味道,不用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