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你坦白跟我说,为什么要打这么多的农药,现在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种荔枝,你不是还怕别人偷吧?”
“使者,我……”
张真哽咽着说不下去,伸出双手道:“使者,你把我带走吧,我也不想活了!”
“哎呀,我是来找吃的,又没来审判你,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跟我说清楚。”
“我说不下去啊!”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哭得这么可怜,江宇文和女友没心思再待下去,胡乱给张真编了个理由让他平静,但这小山村老头的秘密紧紧萦绕在宇文脑海,作为一个喜欢创作的总裁,他不把真相弄清楚坐立不安。
“江先生,您好像有心事啊!”
张博以为江宇文在自家果园过得不开心,故意拎出一瓶酸梅酒恭恭敬敬给他斟满。
“嗯,我在想,张真为什么要打那么多农药,村里没人偷他荔枝,他自己也吃不了,何苦呢?”
“他还敢打农药?”张博一脸震惊,好像张真不该做这事。
“张老板,你知道什么事吗?”
“张真一直是村里的铁公鸡,每年都对屋里的几株荔枝树看得像个婆娘,害怕人家偷他东西,有空就打农药。”
“然后呢?”
“他打农药无所谓,好歹也挂个农药瓶吓唬吓唬人嘛,可张真非不,还要在半夜里打农药,我十岁的时候,有几个小伙伴爬进他屋里摘荔枝吃被毒死。”
真相大白,江宇文总算把脑里疑惑解答出来,“难怪他屋里摆了这么多小孩子的玩具,张真是觉得对那些孩子内疚吗?”
“内疚个屁。”
张博瞬间升起一股火气,此时也顾不得主客之别,让婆娘给他端来椅子拿出父亲窖藏三十年的好酒和宇文等人把酒话往事。
“怎么说大家都是一条村的人,张真害死我那几个小伙伴后,一分钱也没赔,他还挑衅受害者家属,从那时候起,村里的人恨他恨得入骨。”
按江宇文的推测,张真应该被岁月磨练渐渐反悔当初的行为,所以才会在屋里摆上玩具悼念孩子们。
张博大口大口灌了一杯烧酒破口大骂:“去特么的张真,活该。”
“他后来怎么了?”
“照样是铁公鸡呗,而且每年还打农药,结果有一年儿子回来探望他,因为没钥匙进不去就在外面等,当时也是天热,他四岁孙子没耐住渴捡了几颗被风刮落的荔枝吃,结果可想而知!”
江宇文等人满脸惊恐,等着张博说下去。
“小孩子连三分钟也撑不到,他爸妈哭着让我们过去救人,结果去到那里时小孩子断气了,张真的儿子儿媳想不过来,趁我们不注意偷偷吃了荔枝。”
“真是一出乡村奇谈,可惜不敢拍成电影。”
农村奇事怪事多,江宇文干脆把“假期”延长,带上一家子人沿南而去,多地走访秩事奇谈,以后就能从这些素材里面挑选合适的原型拍成电影。
游历第七天,陈豪给宇文打了个紧急电话:“咱们公司有三十七份剧本资料泄露了,目前被其他几间竞争对手掌握申报版权。”
这些资料是公司的核心命脉,它们出问题,很可能是编辑部里出内鬼,江宇文紧急停止游历匆匆赶回东海市誓要揪出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