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锦阳被赵子宁硬拉着走了出去。
“给。”赵子宁递给锦阳一串糖葫芦。
“谢谢。”锦阳笑了笑。
走着走着,赵子宁忽然停了下来,他一脸认真的看着锦阳,问:“你觉得当今的皇帝怎么样?”
闻言,锦阳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当今皇帝是个百年难得的明君,带领大明王朝走上了繁荣昌盛,为人也十分谦逊。”
“我说的是你的真实想法。”
赵子宁不为所动,他知道这些不过是锦阳在敷衍他罢了。
毕竟自己曾经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还会原谅自己,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想要试一试…
“真实想法…”锦阳有些犹豫的看着赵子宁,小心翼翼的说,“我说了你不会举报我吧。”
赵子宁心下一动,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不会。”
“衣冠楚楚的禽兽,表里不一,千万不能相信他。”
话一出口,赵子宁感觉他的心一下子裂开了,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涌上心头,让他无所适从。
“其实,他人挺好的,只是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对他有好印象了。”锦阳见他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柔声安慰。
这下子,让原本有些希翼的赵子宁彻底失去了唯一的希望,整个人一下子黯淡了很多。
“你怎么了?”锦阳忍不住问。
赵子宁看了她一眼,动了动唇瓣,终究什么都没说。
他现在很想告诉她,他就是你口中的那个人,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你一辈子不会原谅的皇甫崇明。
可终究,他还是没有勇气开口,不愿意放弃这个好不容易才重新换来的温柔,以及没有防备。
重新告诉她,只会换来她的满身刺,以及满身的防备,让他遍体鳞伤。
“没事,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赵子宁说完,也不管锦阳说什么,神情落寞的离开这里。
“这是怎么了。”锦阳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犹豫了一会,转身独自离开。
忽然,袖子中一直乖乖的小奶猫不安分的动了动,迫使锦阳把她它捧在手心。
小奶猫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她,过了一会,伸出小舌头,轻轻的舔了舔锦阳的手指头,一脸温顺。
“哀家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温顺的猫,只是调皮了些。”锦阳笑着说。
眼前的这只小奶猫不过巴掌大小,浑身的毛雪白雪白的,没有一丝杂毛,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静静的看着她,十分可爱。
“我们回去吧,你的主人不要你了。”锦阳一本正经的摸了摸她的毛,大言不惭的说。
尚书府—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花临连忙拥上前,有些焦急的说。
“怎么了?”锦阳有些好奇的问。
“刚才老爷过来了,他让您明天收拾好跟他去丞相府参加王凛泽的诞辰,顺便准备一份礼物。”
花临说完,暗暗观察了一下锦阳的神色,又说:“此举明摆着就是要为小姐您征婚。”
而锦阳却丝毫不在意,忽然问:“为什么花谷的谷主叫琛陨而不是泠斐。”
陈七愣了愣,回忆了当时去臧青谷的时候,他们的称呼,确实不是泠斐。
忽然,他想到了 什么似的,面色凝重的说,“方面属下对花谷不太了解,自动把泠斐定义为花谷的人,看来是错了。”
“泠斐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他的能力,才华,只要他想,完全可以轻轻松松的建一个花谷出来。”
“这么可怕的人你为什么会记错?”花临皱了皱眉头,有些好奇。
“因为他曾经屠了花谷的谷主和所有支持他的人,属下本来以为他要的是谷主之位,现在看来未必。”陈七咬了咬头,也没在意她的话。
“以后我们不惹他就是了,井水不犯河水的,他肯定不会来随便招惹我们这些虾兵蟹将。”锦阳无所谓的笑笑。
“可是属下还是不放心,他那个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此话怎讲?”锦阳挑了挑眉头,兴致勃勃的问。
原来陈七早年在江湖闯荡的时候,曾经和花谷有一些缘分,自己便在那里住了半月有余。
忽然,有一天晚上,火光冲天,周围一片鬼哭狼嚎之声,更是有许多人求饶的声音。
这一切让陈七有些不明所以,他刚刚走出来,一个小女孩连忙抱住他的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她头上被人从飞镖贯穿,狠狠的烙印在上面。
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转瞬息的时间,就这么在陈七面前陨落了,偏偏他还没有能力救下他。
就连他现在的武功有多高强,在那个人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黑夜中,一青衣男子背对着他,忽而转过身,随意的一瞥,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明明只是一个眼神,却让陈七 瞬间动弹不得,一股强烈的威压甚至让他无法呼吸。
“你。”男子开口,微微歪了歪头,“也想和他们一起死吗?”
刹那间,火光冲天,背后的建筑物一下子燃烧起来,却不染男子衣衫分毫。
陈七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大火把花谷无情的吞噬,零星残影也没有留下。
“你放心,我是不会让花谷彻底从江湖消失的,只是很不幸,那个老家伙招惹了我。”男子轻轻的笑着,明明是十分柔和的微笑,却蕴藏着浓浓的危机。
陈七甚至看不清他的脸,忽然冒出的狼烟笼罩在他的身上,他才发现,从刚才开始,他一直没有真正的看清男人的脸。
“记住了,我是泠斐,以一己之力屠了花谷满门的人。”泠斐轻声笑着,忽然,歪了歪头,“不,没有屠了满门。”
以至于后来花谷的总谷迁到了神秘的地方,以及后来的琛陨继承,带领花谷走向繁荣,好像是迷一样。
最可笑的是,这件事,没有人知道。
消息一点也没有流露出去,哪怕再遇见花谷的同门,看到他也是绕着道走,十分忌讳这件事。
他本以为泠斐会顺理成章的继承花谷,现在想来,不是如此。
“后来呢?”听完,花临忍不住问。
她的脸上是浓浓的担心之色,显然也明白了这件事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