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门外的脚步声忽然急促了起来,锦阳着急的看看四周,视线落在开着的窗户,一个起身,直接翻了出去。
很快,传来了侍卫破门而入的声音,锦阳蹲在窗户下面,捂住了嘴巴。
屋内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侍卫把整个房间都看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才摸摸头,喃喃自语的走了出去:“奇怪了,刚才明明听到有声音的。”
“呼。”锦阳长舒一口气。
索性当时那个侍卫没有往窗台这边看,否则很可能会大眼瞪小眼。
锦阳利索的站起身,拍拍衣袍上的灰,离开了这里。
回到府中,天已接近蒙蒙亮,羽儿不在房间,锦阳无奈的耸耸肩,和衣睡下。
………
“小姐,花临来了。”羽儿忽然急匆匆的进来,生怕锦阳听不见。
“啊。”被惊起身的锦阳揉了揉眼睛,赶紧穿好衣裳,打扮好,出去见花临。
“小姐。”花临见她出来,恭敬的行个礼。
“不是说五天后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奴婢处理完事情,实在没有什么事做,就提前来了,希望小姐不要怪罪。”
“没事没事,来得早也好。”锦阳连忙摆手,“羽儿,你带她熟悉熟悉环境。”
羽儿犹豫了一会,看着身边笑意盈盈的女子,还是同意:“是。”
“顺便把你买回来的药煎了,我回来端给娘喝。”忽然,锦阳嘱咐道。
羽儿的脚步顿了顿,温声应道:“奴婢记下了。”
待二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锦阳的视线,她一改刚才的懒散,杏眼定定的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转身回了房。
过了不久,羽儿独自回来。
“花临呢?”
“她去如厕了。”
锦阳点点头,站起身,“你跟我去娘那里吧,好几天没看到她了,实在是想的很。”
“是。”
顺着蜿蜿蜒蜒的小路,终于到了目的地,这里虽然荒废,但总比上次来时好多了。看来那老妪多少收到点消息,知道哀家如今受了点宠,便迫不及待的来巴结。
推开门,进了屋子,半天也没看到安溪的影子,让锦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可面上不动声色。
羽儿心知锦阳的担心,心情不由得也被感染,只是一味的跟在她后面。
找了半天,二人终于在后院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正在挖坑的安溪。
嗯,没错,就是在挖坑。
安溪看到面前二人,手上动作明显顿了一下,忽然开始疯疯癫癫的傻笑起来,也不管那个洞了,站起身,跑过去,抓住锦阳的袖子。
“你看洞里面,有好多可爱的东西,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我一定要分享给你看。”
锦阳示意一下,羽儿马上就要过去查看一番,却被安溪忽然的话语声给吼住了:“别过去!”
羽儿停下脚步,面带疑问的回过头,看着安溪。
“我才不要除了柔儿以外的人看呢,好东西只能我的柔儿看,你,不能!”说完,安溪赌气似的转过头,嘟起了小嘴。
“噗嗤。”锦阳忍不住一笑,“好,都听娘的,柔儿自己去看。”
话毕,她走向那个土坑,发现什么也没有,满脸问号的回来,抓住安溪的手,问:“娘,里面有什么吗?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怎么会呢,明明就有宝贝,我藏了很久的宝贝。”
一听这话,安溪急的哭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就要过去。
锦阳连忙制止住她的动作,使了个眼色给羽儿,羽儿会意,立马上前看了一眼,可得到的结局是一样的,里面只有一大堆沙子。
“娘,别闹了,柔儿给你糖吃。”锦阳无奈扶额,柔声劝慰,接过羽儿手中的糖,送到安溪面前。
“不吃糖,不吃糖。”安溪连忙摆手,那块糖被她拍到了一边,在地上滚了一圈。
“娘,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柔儿出去一趟,一会回来。”
“不要不要,我要柔儿陪我。”
………
好不容易挣脱开安溪的束缚,锦阳叹了口气。
看来安溪的病情伤的越来越重了,自己得早日把药煎出来,治疗她的病情。
“羽儿,本小姐出去一趟,你在府中等我。”
“小姐这是要干什么去?”羽儿有些好奇的问。
锦阳的脚步一顿,回过头,轻声说:“给娘买些蜜饯,她现在像个小孩子,自然得哄着她。”
“是。”
羽儿走在府中,百无聊赖的摘着野花,不知从何而起,她家小姐如今已不带着她许久了,到底是为什么?
正思索着,迎面撞上了花临。
而花临好像没看到她一样,匆匆的道了歉转身离开,羽儿好奇,偷偷的跟在后面。
却发现花临匆匆的出了府,很快的上了马车。
那马车做工精致,柱子上还挂着几颗金黄的珠子,细看那布帘也是极好的,精美的花纹,一圈一圈,围成了太阳的形状。
“花临这是…干嘛去?”羽儿犹豫了一会,忽然茅塞顿开,隐去了身影。
皇甫崇明忽然从书房中站起身,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勾起一抹笑容,也不管身边的人,快步走了出去。
到了尚书府,快步搜索了府中的每个角落,那些婢女们只感觉身边一道残影闪过,也没看到锦阳的影子。
“该死!”皇甫崇明一拍墙,神色恼怒。
余光之下,忽然看到一张药材清单,上面还差的一味药,只有那个人有,而那个人所处的位置,在城郊。
皇甫崇明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白衣飘飘的身影,肆意妄为的勾起一抹笑,眼睛黯淡无光,手上的剑只是随意的抬起,指着的,是人的心脏。
准确无误,不差分毫。
“日后我离开这大明皇宫,你莫要来寻我,否则,这把剑会直指你的胸口,就像方面你做的。”
“我不会手下留情,也不会顾及我们的曾经,因为你伤害的,是我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
每每想起那时的场景,皇甫崇明就忍不住杀了那个人,可偏偏,他做不到…
得知这个结果的他不免有些挫败,可为了锦阳,再去一次,也是值得的。
如果他做了什么,他保证,他的剑会毫不犹豫的刺穿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