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释也是口头上的,也没有证据会有用吗?再说我和母亲的身份你们应该也是知道的,第三者和私生子,眼下最值得怀疑的对象就是我和母亲了吧。”
两位警察从语气中就能听出他的不满,也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还真是意想不到的淡定。
“多谢您的配合,日后有需要我们会再和您联系。”
与此同时,秦玉也进了审讯室。
因为秦玉是重点嫌疑对象,所以警队的刘队长是亲自过来审问的,他也比其他的警员要严肃很多,面容冰冷。
警察问她:“上午的十点半到十二点半之间,你在什么地方?”
秦玉早就从惊吓中恢复了平静,面带微笑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慌张,还能闲情雅致的欣赏着自己的美甲。
回答问题也心不在焉的。“在卧室。”
“有人能证明吗?”
她一手托着下巴倚在桌上。“只有我自己在,谁能证明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可以问问打扫的阿姨,或是做杂活的,在这个时间有没有看见我外出。”
刘队长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思考两秒。“你好像一点也不伤心。”
她倒是笑了两声,觉得这很正常。“像我这样的女人,你们难道以为我会为了那样的男人而伤心吗?他死不死我都是过着这样的生活。”
刘队长拱手往前倾了倾身,一嘴角挑起。“可是如果他死了的话,留下的遗产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到时候你就不用受他的管制了。”
秦玉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还赞同的点点头。“没错,你说的对,可是遗产的分布,老头子在五年前就写完,交给法务部的王律师了,到底是怎么分的谁也不知道,对于我这样的小三和私生子,他肯定不会让顾严和我们平分的。”
她嗯了一声,稍作思考。“说不定随便留给我们一点东西,够活完下半辈子就行了,可能连维持我现在这样的花销都不能够,所以我倒是觉得还不如他活着的时候对我们有保障,稍微说点好听的,就能得到一大笔钱。”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再说了,我要是想杀他何必等这么久,这么多年能找到比这种万无一失的方法多了去了,在说还是赶在过年,以后我每次过年,还都要想起这种事情,我不是自己找不快乐吗?”
谈到遗产,刘队长还是不理解,抿了抿唇。“你就没有和顾显峰谈过遗产的问题吗?”
她冷笑一声,这个警察可真是想的太简单了。“我拿什么跟他说啊,我是个第三者,而且我年龄也大了,如果没有顾瑾,说不定他早就把我踹了。我要是再跟他讨论遗产,说不定自己会被赶出家门的。”
听她这么说完,刘队长才稍微理解这女人的心思。
“可是现在顾显峰死了,你就不怕他不给你留遗产吗?我看你现在一点也不在意啊。”
秦玉稍变神色,抬了抬眸,但很快就恢复了笑着的样子。
“在知道他立遗嘱以后,我就拼命的冲他要钱,这几年也攒下的不少,已经是你们这些警察几辈子也赚不来的钱了,不管他留下多少,我们也很富裕。”
虽然秦玉这么说,但是刘队长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如果顾显峰真的只留了很小部分的遗产给顾瑾,那她真的会不在意吗?
他换了个话题。
“这么多年,你和顾显峰就没有闹过什么不愉快吗?”
她还认真的回忆了一下。“不愉快,最多的还是刚开始的那几年吧,那时候很年轻,他很喜欢我,所以我跟他置气耍脾气,他也都会原谅我,可是随着年龄大了,人也点有个自知之明不是,我做我的事情也不招惹他,这才是最好的相处方法。”
经过了解的这些,还真是让警察们真正的了解到豪门中第三者的样子,眼前的这个秦玉,真是的把这个角色演得淋漓尽致啊。
不过也觉得她最多也只是贪财,还做不出害人的事情。
“好,感谢您的配合,要是想到什么可以跟我们联系。”
秦玉笑笑,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我不会再想起什么了。”
这一天顾严显得异常的疲惫,是江晴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而另一个不好过的人就是她了。
她对顾显峰是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是这件事情让顾严如此的难过,她也跟着心痛起来。
他们一起回了家,江晴觉得他的难受有些不对劲,就把他扶到了床上。
担心的问他:“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还是要注意身体啊,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你有没有哪里难受?”
顾严到不会像她一样笨,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我好像发烧了,有些冷。”
江晴赶紧摸上他的额头,惊了一下。
“还真是,这么烫。”江晴给他月兑了外套,捂上被子,简单的整理一下。“你等会儿,我去拿体温计。”
她跑着去把体温计拿过来,一量,三十八度。
又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钟了,他们午饭都没有吃,顾严的身体还这个样子,不能直接吃药。
又去洗手间投了毛巾,帮他敷一敷。“你先休息会儿,我去给你做点粥。”
她刚起身,就被顾严一把抓住手腕,很舍不得的样子。“别走,陪我。”
江晴也心情低落的叹了口气,“我先把粥做上很快就回来,你现在这样必须点吃点饭。”
说完拍了拍顾严的手背。
他犹豫了一会儿,就答应了,眼睛半眯着。“快点。”
“嗯。”
江晴飞速的跑到厨房,把米和水调好比例放在电饭煲里,又很快的就回来了,整个过程也就不过五分钟。
回来以后又帮他换了下毛巾,就进了被子里抱着他。
他找到温暖往她的身边靠了靠,安心了许多。
室内安静了很久,顾严声音病弱的开了开口。“我从来没有想过父亲离开我会这么难过,我以为我不在意的。”
江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怎么说他都是你父亲,当然会难过了。”